水墨凝睨了他一眼,隨後袍擺一掀便朝莊園而去。
入了莊園之後,當她瞧見莊園之中四處都有護衛時,秀眉斂了斂,方才迎出來的那個人一直跟隨在她的身後。
她轉頭問道:“你們大祭司呢?本公主找他有事相商。”
“大祭司?”那人聽聞有些疑惑,這麼夜了,公主找大祭司商量什麼事呢?
水墨凝見他總不回話,便又問道:“我問你話呢。”
那人驚了一下,隨後說道:“請公主隨草民來。”
水墨凝輕輕點了點頭便跟著那人朝一個院落行去。
到得院落之後,水墨凝朝主房一看,發現那個房間燈火通明,內里人影綽綽,竟是不止一個人。
她秀眉蹙了蹙,旋即抬步上前,跟在身後的那人見她要進主屋,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水墨凝推開了房門。
水墨凝推開房門之後,本以為自己最多就瞧見月晨曦與他的一些屬下而已,豈料,他居然在房間中還見到一個熟人。
那個人便是齊修。
水墨凝在見到齊修時,十分地詫異,竟是問詢出聲:“齊修,你怎麼在這裡?”
齊修不認識水墨凝,他從來沒有見過林瑾瑜面具下方的容顏,所以,水墨凝這般喚他,讓他忍不住地瞪大眼睛問道:“您……您是誰啊?怎麼知道我叫齊修?”
水墨凝聽了他的話方才想起齊修似乎沒有見過自己的真顏,現在的她急切地想要知道齊修為何在這裡,是以,她也不想跟他多解釋什麼,便直接問道:“你們少莊主來這裡了嗎?”
齊修在的地方,雲思辰就一定在,只是,雲思辰怎麼在北疆呢?他怎麼就在北疆呢?
“少莊主……他在裡面。”面對水墨凝的質問,齊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竟是十分狗腿地回答起來。
回答完了之後他才驚到自己怎麼就回答她的話了呢?
水墨凝在房中四處轉了一下,卻是根本沒有見到什麼房門,她一把抓住齊修的衣襟扯到自己的跟前兒再度逼問道:“說,他在哪裡?”
齊修被她揪了個正著,只覺這個女子怎地這般野蠻和粗魯,他將目光投向了月晨曦,月晨曦眉頭微微蹙起,卻是說道:“齊修,這是我們西玥的公主殿下,也是景公子的妻子。”
其實,他也不清楚景兒進密室是為了什麼,不過看辰兒的樣子,當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大老遠地跑到北疆來。
景兒昨日來找自己說是讓自己幫個忙,他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事,但是他卻知道,景兒是想瞞住凝兒的,而今凝兒這丫頭鬼靈精地已經找到了這裡,想必,這事怕是再也瞞不下去了。
既然瞞不下去,那又何必再瞞著呢?
齊修在聽聞面前這個女子竟是西玥公主時,眼眸瞪得老大了:“您……您是公主啊……”
從來不知道,一國公主還能野蠻成這番模樣?
只是,他到底該不該回答她的問話呢?
月晨曦見齊修一臉困惑,便朝齊修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告訴水墨凝密室機關在何處。
齊修見狀伸出手指了指某個角落,說道:“密室機關在那裡,但是,公主殿下,少莊主方才進去時吩咐了不能打擾的,否則後果很嚴重的。”
水墨凝聞言,怒目狂瞪,問道:“什麼後果?是不是景公子在裡面?”
齊修在聽見景公子三個字時,眼眸轉了轉,問道:“公主,您說的景公子是不是一個喜歡穿紅色衣衫墨髮飛揚的公子啊?”
“就是他!”
齊修點頭道:“他跟少莊主在密室裡呢。”
“真的麼?他真的在密室裡麼?”流景他為了什麼要待在密室之中?每個月的初一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雲思辰在這裡又是個什麼意思?
難道……莫非……他這是蠱毒發作麼?是麼?
他每個月的初一都是寒蠱發作的時候麼?
水墨凝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只覺自己的心似乎被一把鈍刀在生生地割裂著,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裂開了,那麼疼,那麼痛。
原來,他每個月初一離去卻都是因著寒蠱發作麼?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不是說他的寒蠱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了麼?
心中又怒又痛,水墨凝一把扔開了齊修飛奔而去機關處。
齊修閃了一下神,旋即去到她的身旁急切道:“公主殿下,您莫要貿然進入,不然景公子會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