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顆顆掉落下去,再也沒有將他們纏繞了。
得了自由之後,雲府的侍衛轉瞬離去飛掠至宣王府去向雲思辰稟告。
此時將至寅時,雲思辰自然還在夢周公。
當齊修敲門來報時,雲思辰將枕頭扔向了房門,呵斥道:“齊修,你小子想死不成?”
齊修額頭滲了些汗,他說道:“少莊主,林姑娘被人劫走了!”
“什麼?!”雲思辰一個鯉魚翻身從床上翻起,他內力一收瞬時開了門,隨後手掌朝後一拉,竟是將齊修拉至了跟前兒。
齊修猝不及防間踉蹌地倒在了床榻旁的矮腳凳上,雲思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質問道:“你說什麼?你說小魚兒被人劫走了?何時的事?是誰?”
他此次派出去的侍衛乃是一等一的高手,並且,他們還會奇門遁甲之術,江湖之中鮮少有人能夠勝出,倘若小魚兒被劫走,那麼此人的武功定當十分高深才是。
武功高強的人,掰著指頭都能數出來,這個人會是誰呢?
齊修回道:“那人蒙了黑色面巾,看身影當是一個男子,最讓屬下覺得吃驚的是,那人居然會石蛇陣。此事發生在一個時辰之前,我們的侍衛被那石蛇陣整整困了一個時辰。”
“石蛇陣?”雲思辰聽聞後蹙了眉:“這個陣法不是早在二十幾年前便消失了麼?”
他之所以聽過這個陣法,還是聽無痕大伯講起過。而今,石蛇陣重現江湖,他是不是應該去一趟西玥問問大伯才是?
“屬下也覺得奇怪,少莊主,您看現在怎麼辦?要去通知二爺麼?”
雲思辰伸手阻止道:“不行,前日剛過初一,還是讓他先休息一下睡個好覺吧,明日再將此事說與他聽。”
“是。”
雲思辰斂眉命令道:“你現在命人即刻去追,封鎖所有出東琳的道路,任何一條小道都不能放過!此事千萬不能聲張,千萬不能讓南宮浸知道林瑾瑜消失了,這事爺自會去跟南宮浸說的。”
“是。”齊修領命而去。
雲思辰則是換了身衣服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皇宮之中。他閃身下了西六所推開了林瑾瑜的房門,他微微動了動鼻子,除了聞見林瑾瑜身上的味道之外,他還聞到了絲絲龍涎香的味道。
是納蘭睿淅身上的味道!
雲思辰俊眉收緊,原來竟是納蘭睿淅將林瑾瑜給擄走了!
他好大的膽子啊!
雲思辰負手在房中踱了幾步,忽道:“不對啊,按照小魚兒的性格,並不是納蘭睿淅想將她擄走,她就會走的,如果是這樣,那麼……小魚兒是心甘情願跟著納蘭睿淅走的?”
心中有了這個想法,雲思辰竟是止不住地發了怒。
“嘭——”他伸手便拍在了房中的八仙桌之上。
由於他的內力雄厚,那八仙桌在他的蓬勃怒意之下竟是就此四分五裂地碎在了當場。
“小魚兒……”雲思辰牙齒緊緊地咬在了一起,他從牙縫中狠狠地擠出了這三個字。
須臾,雲思辰便掀袍離開了西六所。
翌日,當晨光乍現時,南宮燁便起身了,洗漱完畢之後,在玲瓏的伺候下,南宮燁出了房門。
自賜婚那夜起離今日已有五日了,出了房門,南宮燁準備讓玲瓏推他到院子裡曬曬太陽,在密室裡憋了兩天,著實難受得緊。
他剛一出房門,側眸一望,便見雲思辰竟是斜身依靠在院門口的拱形石門處。
一襲藍色衣衫的他靠在門邊,似是想與藍天一爭高低。
“燁,今日天氣很好,我們下一盤棋,如何?”雲思辰理了理衣襬朝南宮燁款款而來。
南宮燁眼眸眯了眯,說道:“我不想下棋,我想進宮走走。”
因著賜婚之後兩日便是初一,所以自賜婚之後他便沒有再出府,冷焱每到這個時候都不會告訴他所有正在發生或者即將發生的事情。
過了這麼幾日了,依照他對林瑾瑜的瞭解,她絕對不可能就那般安生地待在西六所裡,她一定在想方法怎樣逃脫賜婚吧?
可是……這一次與上次不同,這一次,她逃不出他的掌心,她一定會嫁給他的。
這一生,她只能是他的妻!
雲思辰挑了挑俊眉,看著南宮燁,他微笑著說道:“你不用進宮了,你老婆正逃婚呢……”
那個納蘭睿淅果真武功高強得很,一個時辰的功夫,他居然就能跑得音訊全無,他昨兒個自寅時起便一直著人翻找,都快將東琳的地皮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