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個人的胸口而已,你放心,我已經消好毒了,放心吃吧,毒不死你的。”
“割過……胸口?”納蘭睿淅瞬時一轉頭,盯著林瑾瑜,胃中竟是翻江倒海起來。
林瑾瑜點頭道:“對啊,你那把割過胸口,我這把割過腸子,要不……我們換?”說罷還將手術刀遞給了納蘭睿淅,下顎抬了抬,示意他與自己換。
納蘭睿淅垂眸看著自己手上那把刀,這把割過胸口,而她那把割過腸子,腸子……那不是更噁心麼?
“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東西吃飯呢?”納蘭睿淅盯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林瑾瑜,蹙眉問道。
割過腸子,她怎麼吃得下去?
林瑾瑜瞥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怎麼不能用這個種東西吃飯了,橫豎就是一把刀而已……再說了,我消過毒的,你還不放心麼?”
納蘭睿淅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一直拿著手中的手術刀不停的翻轉,良久之後,似是下定決心一般,終是用那手術刀割了一塊魚肉放進了口中。
“哈哈哈……”林瑾瑜見他終是用手術刀吃了魚,便抬手指著他笑道:“子衡,你上當了,你那把手術刀才是割過腸子的呢……哈哈哈……”
納蘭睿淅吃魚的動作瞬時僵在了原處,他薄唇抿緊,看著林瑾瑜,一張俊臉漸漸發沉。
林瑾瑜看著納蘭睿淅鐵青的俊臉,以及那眉眼中透露出的噁心之感,她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子衡,你還真相信我的話呀?”
“什麼?”納蘭睿淅薄唇動了動。
林瑾瑜拿著手中的手術刀晃了晃,說道:“這兩把手術刀是我出發去東琳之前才做的,非常乾淨呢,你還真相信我會拿著給別人割過腸子的手術刀吃東西麼?那多噁心啊?”
“你……”納蘭睿淅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俊臉還慢慢紅了起來。
她居然又戲耍他?
她怎麼總是愛戲耍他?
林瑾瑜瞧見了納蘭睿淅臉上的那抹可疑的紅雲,這個納蘭睿淅有時候,也還是蠻可愛的嘛?
“子衡……你應該多笑笑嘛,成天扳著個臉,多不好啊……”林瑾瑜隨後又垂眸吃起魚來。
納蘭睿淅聽了這句話,垂首抿唇笑了笑,原來她只是想要調節氣氛而已,心裡有了想法之後便接著吃起魚來,雖然那魚沒有什麼調味料,但是,他卻覺得這魚是他這一生當中吃得最香的一次。
當他吃完一條魚之後,又聽林瑾瑜說道:“子衡,這魚味道挺好,就是缺了鹽,是不是?”
納蘭睿淅點頭道:“是的,有鹽的話應該好吃很多。”
林瑾瑜砸吧了一下嘴,說道:“我知道一個製鹽的方法,你若覺得淡,要不要試一試?”
“什麼方法?”納蘭睿淅看著林瑾瑜,隱有期待。
林瑾瑜指著額頭說道:“汗水啊,你若想要吃鹽就產點汗水,然後再把汗水烘乾,不就成鹽了麼?怎樣?你要不現在製造一點汗水試試,然後將汗水烘乾之後再將鹽撒到魚上面?”
“嘔——”
這一次,納蘭睿淅終是忍不住乾嘔起來。
他側眸看著林瑾瑜,這個女子,跟她在一起,還真是需要一顆……強大地胃啊……
“呵呵……”林瑾瑜見納蘭睿淅終是忍受不住地乾嘔起來,她竟是好心情地捂住笑出了聲。
這樣的人生或許真的不錯啊,一面山水尋悠,一面每天調戲一下納蘭睿淅,小日子還是可以過下去滴……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濃得有些化不開了。
山洞之中,柴火已經燃盡,唯餘星星點點的光芒在一龕一息著。
林瑾瑜已經側躺在地睡了過去,納蘭睿淅則是睡意全無,他坐在火堆旁,凝眸看著身旁的女子,回想起今日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腦子裡怎地就有那麼多的想法呢?
還有……她竟是數次三番的戲弄他。
想起她說的那句話,她是真的很想自己開心一點,不過,自己這種冰塊性格乃是從小就造就的,一時半會兒怕是改不了的。
想著想著,納蘭睿淅側身躺在了林瑾瑜的旁邊,他一手撐著頭側眸望著身旁女子的睡顏,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一般。
這一刻,他方才明白,外面只能短暫地吸引人,而自身的魅力則是永久的,就像面前的這個女子,她雖不美,但是,她的身上卻似有引力一般,將人深深地吸附,想要與她在一起,永不分離。
看著看著,忽然之間,納蘭睿淅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