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在聽到這紙詔書時,只覺自己太過折騰,這一次出去,還真是將三國旅遊了一個遍。
而今那婚禮本來可以在南臨舉行,可是那東琳的皇帝死活不放心,非要讓自己先嫁去東琳,再回來南臨,這麼來回地折騰,敢情不是他自己在行路呵。
東琳皇帝下了旨之後,納蘭昊月隨後又下了一道旨,封林瑾瑜為長平公主,前往東琳和親,雖說是封了個公主,可是卻是有名無實的,納蘭昊月既沒有賜給她豐厚的嫁妝,也沒有宣林瑾瑜入殿聽旨,而林瑾瑜這個所謂的公主更是無人問津。
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如此這般潦倒的公主了吧?
算算日子,離婚禮只剩十九天的時間了,從紫堯去到逸都,快馬加鞭地跑也需要十天時間,南宮浸派來迎親的人已經到了紫堯城了,不日便會出發去東琳,也就是說,她最多隻能在紫堯城待五六天了。
這五六天中,有些事,她還是要做的,無人問津更好。
回到相府的第二日,當林瑾瑜坐在後院兒的那顆已經枯萎的桃花樹下發呆時,卻聽欣兒來報說是大夫人謝玉芳來了。
林瑾瑜在聽見這個女人的名字時,只覺噁心十分,倘若不是這個女人,她又怎會無端端地嫁給南宮燁呢?
哼!她早晚要收拾這個女人!將她紅杏出牆的事公諸於世!讓她身敗名裂!
雖然心中對她厭惡到了極致,但是,面上卻還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如此,她才可以殺她個措手不及。
林瑾瑜隨著欣兒去到院門口,謝玉芳已經立在了院門處,她穿了一襲深藍色的繡福紋錦袍,梳著牡丹髻,每一個小的髮髻之上都帶著蝴蝶簪子,端的是富貴華麗。
謝玉芳在見到林瑾瑜時,臉上堆出了笑,她說道:“瑜兒啊,不日你就要出嫁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嫡娘,總要為你準備一些嫁妝的,這可是大娘專門命人為你量身製作的嫁衣,繡工精美,你莫要嫌棄才是。”
前些日子,那蘭汐芝莫名其妙地從後院兒消失了,這事雖然蹊蹺,但是她卻是欣喜異常的,林瑾瑜嫁給了南宮燁,蘭汐芝也消失不見了,她眼中的兩顆釘子終是消失了。
不過,李嬤嬤的那個帳,她卻還記在心裡頭的呢。
她定要在這賤丫頭身上討還回來。
林瑾瑜看著謝玉芳臉上的笑,心下噁心十分,面上卻還是笑著回道:“大娘送的東西,瑜兒怎會嫌棄呢?謝謝大娘了。”
謝玉芳,就你那狠毒的心腸,能給出什麼好東西?這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
你那送來的東西怕是要人命的毒藥吧!
“憐兒,將東西遞過來。”謝玉芳隨後儀態高貴的朝旁邊的憐兒擺了擺手,憐兒便命人將一個錦盒給遞了過來。
林瑾瑜命欣兒上前接住了,謝玉芳又笑著說道:“瑜兒啊,你這一次雖說是嫁去東琳,但是那宣王二公子卻是常住在紫堯城郊的,如此,你也算不得遠嫁,有空就常回家來坐坐。”
“好的。”
林瑾瑜口中應好,心裡卻想著,這是個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反正你滾得也不遠,我們就恕不遠送了。
謝玉芳,你真是噁心到家了!
隨後,謝玉芳又說了幾句表面的話後便起身離去了。
林瑾瑜帶著欣兒轉身回了後院兒,因著蘭汐芝院子裡的丫鬟還沒有找好的緣故,是以,聽雨暫時留在了那個新院落裡服侍蘭汐芝,畢竟,聽雨比欣兒不知道激靈了多少倍。
欣兒比不得聽雨,一進到後院兒之後,臉上便溢滿了笑容,她笑著說道:“小姐,大夫人對您還是不錯的,我要將這錦盒放在哪裡呢?”
林瑾瑜看了看那錦盒,眼眸一眯,說道:“你先將錦盒放在院中,我自會處理。”
對於林瑾瑜的話語,欣兒顯然沒有聽懂:“小姐,您是說將這個放在院子裡?”
“嗯。”林瑾瑜冷冷地點了點頭,也不打算再做解釋,隨後便轉身去到屋子裡,準備拿出自己的裝備來檢測一下,謝玉芳究竟給她送了一些什麼東西來。
欣兒愣愣地將錦盒放在地上,看著那錦盒嘟著嘴,怎麼都想不明白,小姐為何不讓她把錦盒拿進屋去,那可是大夫人送給小姐的嫁妝啊。
雖然她聽見別人說那個南宮燁似乎不能走路,還戴了個恐怖的面具,但是隻要小姐願意,她也很是欣喜的。
欣兒思索的檔口,林瑾瑜已經拿著自己的黑色揹包出得院中,她中包裡翻了一個防沙鏡戴在眼睛之上,隨後又找來消毒口罩,接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