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心尖一涼。
他將那香囊拿起,卻發現放香囊的旁邊竟是平放著一張小小的紙條,他將紙條拿在手裡打了開來。
紙條之上是密密麻麻的字跡,那娟秀的筆跡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他凝眉望了過去,但見紙條上寫著:燁,我親愛的夫君,當你醒來時,我已經暫時離開了,你放心,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你,我只是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等我辦完這件事情之後我就會回來,然後,我會陪你走完今生,這是我對你的承諾。那個香囊,你看見了麼?我第一次繡這種東西,繡得不好,你莫要嫌棄哦,下面那個四葉草漂亮吧?在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日子裡,你要將這個香囊天天帶在身上哦,那是我的祈禱,我的願望,只有這樣,我的心裡才會好過一些,才不會覺得那般地愧對於你,燁,對不起,再一次騙了你,請你原諒我這最後一次的自私。
“這個……該死的女人!”南宮燁看完那張紙條之後,狠狠地將它揉成了一團。
那個香囊也緊緊地拽在手上。
這個蠢女人,她到底去了哪裡?他本來想著今天便揭開面具與她坦誠相待,不管她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他都會接受,都會去慢慢彌補。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給他投毒自己跑走了,倘若她此去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她真是太可惡了!
*
林瑾瑜自子時起便出了宣王府,她將自己所有的武器,包括火器與冷兵器全部都帶上了。
此去南疆,除開鬥智以外還必須使用新型武器,倘若林瑾玲不將她孃親交還回來的話,那麼她必將南疆藩王府夷為平地。
林瑾瑜騎在駿馬之上一路飛馳南下,她晝伏夜行,星夜兼程,三日便到得了南疆境內,到得南疆境內她便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變換了容顏,再次出來時,已經是另一個人的模樣。
待她變換了容顏之後便潛伏在藩王封地郡城之內探聽訊息,為了探得第一手的訊息,她出沒於青樓勾欄院之中,還曾經變成了歌舞伎混入了鄔王府之內,五日之後,當林瑾瑜基本已經掌握好藩王封地內的境況之後便又變換成了原本的模樣出現在了鄔王府的門前。
鄔王府的門前士兵林立,當他們瞧見一個樣貌平平的女子出現在面前時,長矛直指她的鼻尖,問道:“來者何人?”
林瑾瑜掀了一下袍擺昂首闊立,回道:“林瑾瑜來訪。”
士兵聞言,眉頭一蹙,問道:“林瑾瑜?你誰啊?”
“你自去稟告便是。”
那士兵瞅了瞅林瑾瑜那巋然不動的身姿,遂撇了一下嘴之後便進了王府。
隔了一會兒那士兵便折返而回,對著林瑾瑜說道:“我家王妃說了,讓你去城中白塔前候著。”
白塔?
林瑾瑜秀眉擰了擰,眉梢微揚便轉身而去。
她一路詢問而去,不多時便到得了白塔處,其實,前幾日的探查,她已經知道了白塔的地點,但是,為了做樣子,她自然要表現出她是初次到達。
這座白塔屹立在封地郡城的西北角上,塔高七層,六邊形建築,乃是整個郡城的最高點,當林瑾瑜到得白塔附近時,卻見前方早已兵甲林立,成千上萬名兵士身著鎧甲圍立在側。
那些兵士身穿銀甲,耀眼的盔甲刺得天都亮堂起來了,見到這般奔騰呼嘯的場面時,林瑾瑜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眉,並未因著這場面而有半分的退縮。
“林瑾瑜,別來無恙啊……”
林瑾瑜立在兵士之前,正不動聲色地尋找著林瑾玲,卻聽頭頂上方傳來了她尖利的聲音。
那聲音穿透而來,帶著劍一般的犀利。
由於她立的太高,而且,那耀眼的太陽就在她的身後,將她整個身影印在了陽光之中,鑲出了一條金色的邊,是以,林瑾瑜在看向她時,不由自主地便眯起了眼睛。
這個女人,沒想到短短數月,她居然變得這般強悍了,那鄔海倫已經完全被她馴服,而今的南藩之地已經全部落入了她的手中。
一個人在一夜之間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麼,這個變化只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穿越,一個就是有人幫助了她。
穿越的話,看著有些不太像,如此,便只能剩下後面一種可能了。
那麼,那個想要幫助她的人又是誰呢?
不管那個人是誰,總之,那個人定然是自己的敵人。
因為林瑾玲恨自己入骨,那個人不過是利用了她的仇恨而已。
林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