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越過林瑾瑜進了教習房,轉身對林瑾瑜說道:“二少奶奶,您這是在老身面前擺主子的架子麼?”
林瑾瑜凝眉回望著容嬤嬤,她是個現代人,從未想過在下人面前擺譜,但是,卻也容不得下人騎到她頭頂上方作威作福。
“我是宣王府的二少奶奶,容嬤嬤您是白府的下人,就算我要擺主子的架子斷然也沒有在您面前擺的道理。”一席話語之中包含了多意,既說明她的身份,乃是王府的二少奶奶,又指出了容嬤嬤不過是個下人,再者,也回答了容嬤嬤方才的問話,語不驚人死不休,林瑾瑜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容嬤嬤在聽見林瑾瑜的回答時,眸中滑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心裡暗道,這個宣王府的二少奶奶是個不好對付的女子啊,不過,她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宣王妃不喜歡她,她就只能一輩子忍氣吞聲地在宣王府中過日子。
“既然沒有擺架子,那你為何不進來?”
林瑾瑜掃了一眼教習房,說道:“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的權力,我今日初來貴府便有人想要暗算於我,我之所以遲遲不進房中卻也是觀察而後行之。”
她隨時隨地保護自己,有什麼錯?
容嬤嬤聞言,眼眸眯了眯,方才那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白芷菱那丫頭命人弄的機關暗器,白府所有的女子之中,也就只有她才喜歡南宮燁,對於南宮燁娶了林瑾瑜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而今她想要林瑾瑜在今日一來便受她的責罰,只可惜,這個林瑾瑜卻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看這個樣子,芷菱這輩子都與南宮燁無緣了。
因為輸了理,容嬤嬤便也沒有再揪住此事不放,遂說道:“老身現在已經在房中了,二少奶奶也瞧見了並無什麼不對的地方,那麼,就請進來吧。”
林瑾瑜聞言,這才邁步進了教習房,隨後找了一個乾淨的桌子坐了下去。
坐下去之後便有丫鬟進來打掃房間,將那些麵粉與水漬全部清掃乾淨了。
一切弄完之後,白府那幾名小姐也嫋嫋婷婷地進了教習房。
待三人進房之後,容嬤嬤便拿出三本女戒對三人說道:“你三人今日的課便頭頂這女戒聽著吧。”
白芷菱聞言,眉頭微蹙,竟是朝容嬤嬤撒起嬌來:“嬤嬤,菱兒方才被水澆了個透溼,您還要罰菱兒麼?”
立在白芷菱身旁的另一名女子開口說道:“容嬤嬤,今日這事都是菱兒起的注意,與絹兒沒有任何關係的。”
“嬤嬤,羅兒也是被牽連進來的。”
白芷菱盯著二人,喝道:“絳絹,綺羅,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合謀時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林瑾瑜看向三名女子,原來這幾名女子都是白府的嫡出之女,白芷菱乃是大房嫡女,而白絳絹則是二房嫡女,最小的白綺羅則是三房嫡女。
原來這些所謂的教習僅僅只是針對白府的嫡女,在這個尊卑有別的古代,嫡庶之間還真是相差得很遠啊。
不過,這三人真是有意思,她們在合謀暗算自己時怎麼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而今事情敗露了卻是不能一起承擔責任。
容嬤嬤在聽見幾名女子的爭吵時,從桌子裡抽出一根戒尺啪地一聲打在了桌子之上:“不要吵了!”
白芷菱等人愣了一下,即刻收聲沒有再說話,白絳絹與白綺羅也微微頷首,卻是在頷首時側眸看向了對方。
容嬤嬤盯著幾名女子說道:“老身平日裡怎麼教你們的?你們都是白府的女子,你們出門都象徵著白府,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拆自己的臺呢?”
林瑾瑜聽了容嬤嬤的話,只暗自發笑,好一個容嬤嬤,教導小姐竟是講的同仇敵愾麼?一句話裡分明就講了自己不過是個外人,她們白府的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不重要的外人而傷了自己人的和氣?
她說話還真是厲害啊!
白芷菱聽聞這話之後,轉眸睨了一眼林瑾瑜,似乎已經明白了容嬤嬤的意思,當下,她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接過女戒頂在了頭頂之上,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白絳絹與白綺羅也各自拿著女戒頂在了頭頂之上。
林瑾瑜轉眸望去,發現這些大家的女子果真是不一樣的,瞧她們那挺直的腰板兒,直立的身姿,倘若沒有經過訓練,是斷然達不到這種境界的。
容嬤嬤見三人已經站立穩妥,便翻開了自己的書卷,慢慢說道:“今日我們要教席的內容,便是守宮砂。”
林瑾瑜一聽見守宮砂三個字,眼角就忍不住的微微跳動,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