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想要將他身上罩著的白布掀開,一旦掀開之後居然發現他身上還穿了褻衣,遂伸手將他的衣服解開了。
仵作跟著幫忙,當林瑾瑜給他脫完上衣之後又去脫他的褲子,這個動作讓在場的仵作與南宮煊皆是一怔。
“二少夫人,那……那是褲子啊……”南宮煊見狀沒有吭聲,仵作卻是忍不住地開口提醒出聲。
林瑾瑜聞言轉眸看向仵作,平靜地回道:“我知道那是褲子。”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當她是瞎子麼?連衣服褲子都分不出來了麼?
“知……道?”仵作有些瞠目結舌。
知道你還脫?!
林瑾瑜解釋道:“我要給他解剖,他身上的衣服必須全部脫掉。”
不全部脫了是想讓她隔著褲子翻找麼?
“啊?”仵作聞言,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這個……這個宣王府的二少夫人也太驚悚了吧?
即便郭成封已經死了,再怎麼說也是男女有別啊。
她怎麼可以這樣?她都不臉紅心跳的麼?
林瑾瑜瞥了一眼仵作,鎮定地說道:“在我的眼裡,他只是一個證據而已,沒有男女區別。”
撂下話語便不再理會仵作的驚愕,迅速除去了郭成封的褲子。
南宮煊在見到眼前女子十分迅速的除去男子的褲子時,忍不住還是將俊眉斂在了一處,沒有說話,眸色卻是風雲暗湧。
林瑾瑜用鑷子夾了一點棉球到酒裡,隨後塗抹在了郭成封的肚皮之上進行大面積消毒。
消毒完畢之後,拿過手術刀,對準他的肚皮一刀劃了下去,那一刀力度剛好不深不淺,既沒有說只劃開表面那一層,也沒有說直接劃爛內臟。
仵作見狀眼眸忽然緊閉,隨後挑開一點點眼縫去觀察。
南宮煊在見到林瑾瑜那一刀劃下去時,心底似乎起了一絲微漾的變化。
她,怎麼可以這般神色安然地去做這麼一件事呢?
這個女子,她的身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故事?這些東西到底是誰教給她的?還有她那刀法,怎地會是如此的精準?似是這件事做了千萬遍一樣。
這一刻,他忽而有一種想要探尋的衝動。
林瑾瑜割開郭成封的肚子之後,便翻查起他的內臟來。
她兩雙手在郭成封的肚子裡找來找去,一會兒掰開肝臟,一會兒掰開胃和腸子,那畫面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南宮煊聞著那瀰漫而來的血腥之味,俊眉凝在一處,還好他方才沒有吃東西,否則保不準真的會吐出來,可是,反觀剛才吃得不亦樂乎的林瑾瑜,她竟是半點想要嘔吐的感覺都沒有麼?
她不僅沒有半點要吐的感覺,居然還能在死人的肚子裡翻來找去,神情還那般地自然。
她……是不是太強悍了些?她還是不是個女人了?
忽然之間,南宮煊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孤陋寡聞,現在的女子都是這般模樣麼?
還是說,這個世間僅有她一個女子是這樣的?他府上的那些姬妾卻是沒有一個若她這般的。
仵作立在林瑾瑜的旁邊,面若菜色,當他在看見林瑾瑜十分認真地翻攪著死人的內臟時,他終是忍不住朝旁嘔了一聲:“嘔……”
南宮煊側眸看了一眼仵作,俊眸微眯。
林瑾瑜則是根本就沒有管仵作的舉動,一直盯著郭成封的內臟,不錯過分毫的蛛絲馬跡。
仵作一直靠著牆壁嘔吐不止,良久之後,忽然聽得林瑾瑜驚了一聲:“仵作,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呃?!”仵作差不多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甫一聞言還未徹底清醒,靠在牆邊呆愣著一張臉,目光呆滯。
南宮煊聞言則是湊向近前,憋了一口氣沒有吸氣,他瞧見林瑾瑜的手套之上已滿是鮮血,在那鮮血的手套之上似乎有一個黑黑的東西,那東西看著像是一隻蟲子。
“這是什麼?”林瑾瑜指著那隻黑黑的東西問道南宮煊。
南宮煊盯著那東西看了半天,推測道:“莫非……是蠱蟲?”
“蠱蟲?”林瑾瑜皺著眉頭,蠱蟲原來長成這般模樣啊,這倒是讓她這個現代人大開眼界啊。
不過,這個蠱蟲可真是夠醜的!
難怪郭成封的骨頭和面板都沒有顯示出任何中毒的跡象,原來是因著這個東西啊。
仵作這時似乎也清醒了過來,他擦了擦嘴,隨後去到林瑾瑜的跟前兒看了一眼之後點頭道:“看這個樣子,似乎有點像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