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詩雪聞言,即刻糾正道:“它不是狗!是雪獒!”
這些人怎地這般沒見識,總說小白是狗。
南宮詩雪盯著納蘭睿漟,看樣子,這個男子該是豫寧王納蘭睿漟了,這個男子說話怎地這般無禮?
納蘭睿漟聞言眉頭一蹙,問道:“雪獒?那是什麼動物?它可不就是狗麼?”
聽了南宮詩雪的話,納蘭睿淅眼眸微轉,原來這個東西不是狗,而是獒。但是,雪獒不是隻能生活在高原麼?
這個南宮詩雪,非要在低處馴養獒,真是一種奢侈的浪費。東琳皇室果真比他南臨要強大太多,他南臨皇室可是萬萬養不起這般昂貴的寵物的。
南宮詩雪眉毛挑了挑,說道:“你有見過這般高大威猛的狗麼?”
納蘭睿漟指著宮女們懷中的雪獒不可思議道:“你說它高大威猛?”
這個東琳的公主怕是腦子有問題吧。
南宮詩雪頭一昂,說道:“那當然,它現在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被豫成王打傷了!你知道它有多珍貴麼?它可是我前年好不容易從北漠的高海拔群山上得來的,它只適合生活在高原之上,本宮可是想了很多辦法,用了許多珍奇藥材才將它養得這般好的,而今它居然被豫成王打成了重傷,想要醫治它就必須去北漠尋找良藥!”
納蘭睿漟眼眸微睜,似是不相信南宮詩雪的話,他轉頭問道納蘭睿淅:“大皇兄,這是真的麼?”
納蘭睿淅俊眉斂了斂,隨後轉身問道南宮詩雪:“這雪獒確實是本王出手打傷的,本王現在即刻就命人去北漠取良藥。”
南宮詩雪聞言,眉毛一揚拒絕道:“不要!”
納蘭睿淅俊眉再次收斂,他薄唇動了動問道:“你待如何?”
南宮詩雪睫毛翹了翹,說道:“本宮要王爺您親自去北漠取藥。”
納蘭睿淅拒絕道:“不行,本王是來送親的,不可離開送親隊伍。”
“你一個堂堂王爺,莫非想要抵賴不成?”南宮詩雪說完轉身巡視了周圍一圈,大聲說道:“在座的各位可都是看著的,豫成王打傷了本宮的寵物卻是不願意醫治,你南臨皇室的皇子就是這般不負責任的麼?”
納蘭睿淅俊眉擰在了一處,心道這個南宮詩雪怎地這般難纏,他命屬下去取又有何不可,非要他親自前往麼?
眾人在聽見南宮詩雪的話語後皆開始譁然起來,無不說的是南臨皇室怎麼怎麼,豫成王又怎麼怎麼了。
納蘭睿漟見東琳的那些主子與奴才們都開始對著大皇兄指指點點,遂開口對南宮詩雪說道:“安寧公主,要不本王去取,你看如何?”
南宮詩雪抬眉睨了一眼納蘭睿漟,紅唇一撅,拒絕道:“才不要呢,本宮只要豫成王前往。”
納蘭睿淅似是不想再與南宮詩雪糾纏獒的事,他冷聲說道:“本王現在就去!”
不過就是取藥而已,這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他卻是不能因著這個而辱沒了他納蘭皇室。
說罷,白色的袍擺一掀,站立起身絕然而去,晏青躬身跟了過去。
坐在下方的宗政顏見納蘭睿淅起身離開,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大皇兄!大皇兄!”納蘭睿漟見狀站立起身喚了幾聲,卻因在場的人太多也不好跟著離席,便又坐了回去。
南宮詩雪見狀也跟著站立起身,隨後對著身後的宮女們說道:“你們將本宮殿裡剩下的藥材都給小白服下,給本宮好好地照料小白!”
“是。”宮女們頷首應是。
隨後,她對著南宮焰說道:“太子哥哥,妹妹去去就回。”
放下話語後竟是提著裙襬追隨納蘭睿淅而去,開玩笑,她不去的話,納蘭睿淅怎麼知道要用什麼藥材?
南宮焰在見到南宮詩雪竟然追了過去時,一頭霧水,他這個妹妹要做什麼?莫非是跟著納蘭睿淅去北漠麼?
她還是真是讓人頭疼啊!
林瑾瑜本是坐在座位上吃糕點喝茶,聽到上方首桌一片譁然方才抬頭望去,一看之下便見納蘭睿淅憤然離席,而那南宮詩雪竟是邁著小碎步跟在了他的身後。
這又是個神馬狀況?
林瑾瑜搞不清楚狀況,也不太想搞清楚狀況,遂準備收回視線繼續吃糕點,結果卻在收回視線時於不經意間與南宮燁的視線相撞。
兩束視線在空中對接。
有那麼一瞬間,林瑾瑜似乎見到南宮燁的薄唇微微彎起了一個弧度。
他那是在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