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個動作,眼眸顫了顫,敢情他那面具下方的面板是從來不用清洗的麼?
不過,今夜本來人家有機會可以清潔完整的臉部的,可是卻被她無情地拒絕了。
唉,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她是不是應該讓他揭開面具?
南宮燁洗好臉之後,林瑾瑜將木桶拎到他的面前,說道:“你用這個泡腳吧。”
“這個水,很燙啊……”南宮燁看著那木桶裡的水,看著那繚繚而起的白煙,覺得那個溫度應該低不了。
林瑾瑜說道:“燙一點好,可以促進血液迴圈,等一會兒我幫你看看你的腿。”
南宮燁與雲思辰關係匪淺,想來雲思辰應該已經為他瞧過腿疾了,並且,應該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連雲思辰都治不好的腿疾,她還真想見識一下。
南宮燁點了點頭,說道:“聽思辰說,你的醫術很精湛?”
林瑾瑜回道:“不能說是精湛,只能說是思考問題的角度不一樣而已。”
她是外科醫生,雲思辰是內科醫生,內外科醫生看問題的角度本就不一樣,說不定,南宮燁的這個腿疾,在中西醫的結合之下就能治好也說不一定。
“哦……”南宮燁點了點頭,隨後便彎腰去脫鞋子。
林瑾瑜立在他的身旁,有些想要彎腰幫他去脫鞋,但是,好像那個動作似乎很曖昧,而她對南宮燁,還不至於好到這種程度吧?
於是,林瑾瑜就在幫與不幫的掙扎中,看著南宮燁掙扎地脫下了鞋,又掙扎著抬腳放進了木桶之中,還眼睜睜地看著他掙扎著將腿拿出來,用布巾將腳擦乾。
這些動作,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講,很快就能做好,可是對於南宮燁這樣一個有腿疾的人來說,卻是做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他的腿部不能使出任何力氣,完全是依靠著腰部力量在左右自己的腿。
所以,這一個腳洗下來卻是用盡了他的力氣,臉上又出現了一層汗,那臉也算是白洗了。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隨後彎腰將桶與銅盆拎出了新房,路上似唸經一般只說自己沒有錯。
將桶與銅盆拎去小廚房之後,林瑾瑜便在廚房之中洗漱了一番,洗漱完畢之後方才回到新房。
一進房門居然沒有發現南宮燁的身影,她四處望了望,喚道:“南宮燁,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嘶啞的聲音從旁邊一個小屋子裡傳了過來,林瑾瑜循聲走了過去,發現南宮燁竟是在主房旁邊的耳房之中,耳房內擺了一架小床,當是守夜的奴僕們睡的床。
他是準備睡在這裡麼?
林瑾瑜看著那架小床,據她目測也就只有一米寬而已,他一個腿腳不方便的人要怎麼在這裡睡?
“你要睡這裡麼?”林瑾瑜指著小床問道。
南宮燁回道:“這個小床睡著還可以,我想著自己與你睡在一處,你該是很不舒服的。”
一句話出口,林瑾瑜覺得自己的臉頰已經有些發燙了,他這是啥意思,他以為她這樣問他,是想要與他睡在一起嗎?
不要會錯意,好不好?
林瑾瑜即刻開口解釋起來:“我的意思是,你去床上睡,我在這裡睡。”
南宮燁聽後,否決道:“那怎麼行?你是我的娘子,我怎麼能讓你睡在這裡呢?”
林瑾瑜嘴角抽搐,這個人,身殘志堅啊,非要跟她犟嗎?
“算了,你非要睡這裡,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你把手伸出來一下,我為你把把脈吧。”林瑾瑜盯著南宮燁看了好半晌,方才沉聲說出了這句話。
南宮燁將手遞給了林瑾瑜,林瑾瑜順勢坐在了小床之上,隨後抬手去把他的脈,上次在華安寺,她曾探過他的脈象,由於時間太過倉促,而他二人又在行動之中,是以,她也沒有將脈象拿捏得十分清楚。
而今,夜深人靜時,她再細細把來,當是可以探得許多東西的。
林瑾瑜搭了三根手指頭在南宮燁的脈搏之上,南宮燁凝眸看著燈下的女子,她的睫毛卷捲翹翹的,特別好看,看著她專注的神情,心間似乎流淌而過了另一種情愫。
“你……是不是曾經中過毒?”林瑾瑜收回手後轉眸問道。
南宮燁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那一次中毒之後,我的腿便無法行走了。”
其實,確切的說,他不是中了毒,而是中了蠱,這些不好的過往,他也不願意在林瑾瑜的面前提及太多。
林瑾瑜接著又問道:“我方才為你探的脈,發現你的體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