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流景回道:“我怎麼覺得林振青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呢?”
“奇怪?”水墨凝著實沒有聽流景講過這事,只是,林振青又怎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流景呢?
東方流景點頭道:“其實,那一天當我第一次在宮中夜宴見到林振青時,就有這樣的感覺了,因著覺得奇怪,我便多注意起他來,可是後來,無論是上朝的時候還是處理衢州水患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又是十分平淡,弄得我有些費解啊。”
“流景,衢州水患,還有你介入刑部一事,他有些什麼樣的做為?”
東方流景搖頭道:“沒有什麼特別的做法,也沒有刻意幫我,也沒有刻意損我。他這一系列的做法也有可能跟納蘭睿淅有關。”
水墨凝點頭道:“你這樣說倒是很有可能,畢竟納蘭睿淅與林振青是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只是,納蘭睿淅好像真的對你不錯啊。”
自從前幾次提到納蘭睿淅時東方流景的表現,水墨凝後來便再也不主動提起納蘭睿淅,今日這麼一說也是因著流景先說她才跟著說的。
東方流景聽了水墨凝的話,眼眸微轉凝向了遠處,良久,方才悠悠地說道:“我也不知他究竟是個什麼想法,我回到朝堂之中,不是對他很有衝擊力麼?莫非,他不想要這個皇位麼?怎麼可能呢?”
這些天來,林振青固然讓他心有芥蒂,但是,更讓他思緒飛揚的還是納蘭睿淅,衢州水患的事,他著實幫了自己不少,雖然他面上看著淡淡的,但是實際上卻是傾盡全力地在教自己如何治國。雖然,他對治國著實沒有太大的興趣,一切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水墨凝秀眉顰了顰,說道:“我們還是先觀察他吧,對了,流景,依照我以前對謝玉芳和林振青的瞭解,我覺得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感情了。”
如果還有感情,那一夜自己夜探林府時,林振青怎會是那樣一副表情?如若有感情,謝玉芳會那麼猴急的與風明修那啥那啥嗎?猶記得他們偷情那一夜的場景,簡直歷歷在目,謝玉芳多急切啊,看那樣子真是許久都沒有男人碰一般。
“應該沒有什麼感情的。”
水墨凝拿著手中宣紙,對東方流景說道:“你看,這是謝玉芳前些天的行蹤路線,你看這個時間點,這個,這個,一定是去私會風明修了,而他們非常的聰明,把私會的地點定在這麼一個地方。”
東方流景看著宣紙,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水墨凝又接著道:“我算了算日子,她基本上三天就會去找一次風明修,如此推算,我們可以在以後這些時間動手的。”
當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她還真是飢渴得可以。
“嗯。”東方流景又點了點頭。
水墨凝跟著說道:“只是,現在的問題是,我想讓越多的人發現和看見,才能將謝玉芳打入十八層地獄。”
東方流景聞言,笑著道:“這件事情還不簡單麼?交給我就是了,保證讓多多的朝臣見到那樣一番臊人的場景。”
“呵呵……”水墨凝聽了這話,伸手戳了一下東方流景的胸口,嗔道:“果然還是你壞心眼兒多。”
“哈哈……”東方流景聞言,薄唇抿起,笑出了聲。
自從水墨凝拿到謝玉芳的行蹤路線後,便開始謀劃起來,而東方流景則是命北堂默找了一個隱月宮的跟蹤高手每天蟄伏在謝玉芳的周圍,一旦發現謝玉芳去找風明修便即刻來報。
水墨凝的推測還是比較準確的,這一日過後的第三日便是謝玉芳固定去找風明修的日子。
這一日下朝之後,四五個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沒有離去,因為他們在前一日都收到了東方流景的請柬,說是今夜聚上一聚。
眾人留下之後都將目光放在了納蘭睿淅的身上,因為在場的所有人中,還是以他馬首是瞻,畢竟他是長子。
納蘭睿淅見眾人都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遂問道東方流景:“睿澤,你今夜想請我們去哪裡聚呢?”
東方流景回道:“想必在場的各位都已嘗過了山珍海味,今兒個晚上咱就換一種口味,怎樣?”
曲相問道:“豫襄王這是要換什麼樣的口味?”
東方流景答曰:“鄉村口味,俗稱農家樂。”
“農家樂?那是什麼意思?”
“是啊,怎地從未聽說過?”
“不過應該還不錯吧。”
東方流景的話語聲落下後,卻聽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說的雖多,但是卻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