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撂下話語後,東方流景便迅速掠出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北堂默盯著他驟然遠去的身影,眉頭深斂,主上今夜究竟是怎麼了?須臾,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他最近到底又怎麼了?
院落中一片黑暗,東方流景到得房門處後便輕輕地推開了門,他探出一個腦袋朝內望了過去,當他瞧見水墨凝睡在床榻上時,緊繃的心微微鬆弛了一些,他躡手躡腳地進了房間,隨後摸上了床。
上了床之後他便摟住了水墨凝的腰身,他知道她還沒有睡著,他要跟她說今夜發生的事,他不能讓凝兒誤會他。
本想著摟到水墨凝的腰後便開始解釋,豈料,自己的手臂卻被一股大力給推開了。
“你頭髮是溼的,你不知道麼?”水墨凝脫口而出的話語帶著憤怒的語氣。
東方流景垂眸一看,果然發現自己的髮絲躥進了水墨凝的後背之中,許是那上面的水滴在了她的背上。
“凝兒,我已經洗得很乾淨了,你聞一聞,我身上什麼味道都沒有了。”
水墨凝的身子仍舊側向內側,她只留了個背影給東方流景,聞言,她說道:“你以為洗乾淨了此事就沒有發生過了麼?你這是欲蓋彌彰!”
東方流景急道:“凝兒,我什麼事都沒有做,你聽我跟你解釋啊。”
“我為了什麼要聽你解釋?你三更半夜不睡覺,穿了黑衣服帶了蒙面布巾,還去了一個有胭脂水粉的地方,你是去會情人了?”
東方流景在聽見水墨凝最後那幾個字時,俊眉緊擰,牙關緊要,一個用力便將水墨凝給掰了過來,他本想著將她掰過來後狠狠地吻上這個小女人的唇瓣,狠狠地懲罰她一下,讓她沒事又開始亂說話?
豈料,東方流景將水墨凝掰過來時,看到的場景簡直讓他想要撞牆。
因為,水墨凝此刻的表情是一臉憋笑,而今,因為忍的辛苦,整張臉兒都憋得變了顏色。
當東方流景瞧見這樣一番場景時,頭腦有些發暈,須臾便反應過來,他伸手拍了一下水墨凝的屁屁,說道:“好你個凝兒,你又耍我,你沒生氣,對不對?”
水墨凝聞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腿部,笑出了聲:“哈哈哈……流景,你又上當了,你剛才應該洗得飛快吧?哈哈哈……”
一想到他剛才可能急得跟老鼠似的上串下跳,她就好想笑啊。
東方流景見水墨凝笑個不停,一張俊臉黑得跟鍋底灰似的,他咬牙道:“凝兒……”
他這一生,栽跟頭栽得還真是不小啊,幾次三番都被她戲耍,下一次卻仍舊還要深陷其中。
“哈哈哈……”水墨凝瞧東方流景一臉囧相,繼續大笑。
東方流景眼眸微眯,他手臂一撈將水墨凝扣進了懷中,在她耳旁威脅道:“凝兒,你若再笑,我讓你三天三夜下了不床。”
“啊?”東方流景的這句威脅十分管用,水墨凝聽後果真乖乖地收了嘴:“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不笑了。”
東方流景見水墨凝終是不再嘲笑她了,便又嘆了口氣,說道:“凝兒啊,我東方流景這輩子也只會被你耍得團團轉了。”
水墨凝撇了撇嘴,不以為意道:“你三更半夜不在房間睡覺,跑出去搞夜行活動,我不該懲罰一下你麼?”
他不知道她剛剛醒來發現旁邊沒有人時,心裡有多急?
東方流景抱著水墨凝,下顎抵著她的額頭,他說道:“確實應該懲罰一下我,但是,這樣嚇我,我還真是有些承受不住啊。”
“你若覺得承受不住,下不為例啊!若是還敢有下次,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東方流景回道:“我是想著這件事是個小事,沒必要讓你知道,我若真心想要瞞你,會直接點你的睡穴了。”
水墨凝唇瓣微彎,這些她自是知道的,今夜也是她碰巧起來出恭,如若她一覺天亮的話也就沒這事了。
東方流景見水墨凝微微一笑,又接著說道:“凝兒,我是夜探仁春宮去了。”
“仁春宮?那不是阮翩然住的殿宇麼?你去那裡做什麼?”水墨凝烏眸流轉,神色旋即一變,嗔道:“流景,你好厲害啊,原來,你的姘頭居然是德妃?”
東方流景聽了這話,俊臉一黑,低聲喝道:“什麼姘頭?凝兒,你莫要亂說話!”
水墨凝見東方流景臉色黑沉,遂不再打趣他,問道:“你為何去仁春宮?”
東方流景回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