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停下來,他便抱著南宮詩雪目不斜視地轉身離去。
水墨凝依偎在東方流景的懷中,沉沉地閉上了眼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她哽咽出聲:“詩雪……”
猶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自己時,那一聲清脆的堂嫂,多麼的動聽呵。
而今,這朵花兒就這樣凋零了麼?
“凝兒,注意身體啊。”
水墨凝斂眸在東方流景懷中哭泣了一陣子後,便抬眸看向他,問道:“流景,你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使剛才詩雪騎的那匹馬嘔吐?”
“嘔吐?”東方流景眼眸微闔,問道:“你這是在懷疑那馬兒有問題麼?我方才檢查了一下,體外沒有什麼問題的,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才發狂的,凝兒,你竟是與我想到一起了麼?”
“是的,我就是覺得那馬兒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才會這樣發狂的。”
“你讓我把馬兒弄嘔吐之後是要取那些汙穢物麼?”
水墨凝點點頭,說道:“只能用這種方法才能知道那馬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若從它的嘔吐物中還找不到蛛絲馬跡的話,又怎麼解剖它了。”
東方流景眉頭蹙著,有些不捨:“凝兒,你現在懷了身孕,做這些事,怕是不好吧?詩雪的事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來查的。”
“流景,這個方法是最容易最直接的,不能因為我懷了身孕而上詩雪死得這般不明不白的。”
東方流景無奈,只能點頭應下了,隨後便轉身對納蘭昊月說道:“父皇,大皇嫂騎的那匹馬兒,兒臣認為是有問題的,不然這些皇宮之中訓練過的馬兒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現在兒臣想要去查詢一些證據,還請父皇派一個人跟著兒臣前去。”
納蘭昊月眉頭一直斂著,聞言,他說道:“此事定要徹查清楚,崔德英,你跟著豫襄王一起去吧。”
“諾。”崔德英應下後便轉身跟著東方流景離去了。
東方流景與崔德英去到了拴住馬兒的地方,北堂默看守在那裡,見到東方流景前來,北堂默頷首恭敬道:“主子。”
“默,你過來這邊護住崔公公。”東方流景說完之後便一躍飛上了馬背。
崔德英不明就裡,有些搞不清楚豫襄王到底要做什麼,居然還要讓北堂默來護著他,他有這麼脆弱麼?還要人護著?
然兒,崔德英哪裡知道,東方流景接下來要做的事,當真讓他差點兒就翹辮子了。
只見東方流景上得馬背之後,一手扶住馬鞍,一手握住韁繩,他抖動了一下韁繩之後,便見那馬兒在原地迅速轉動起來。
馬兒在原處轉著圈,速度越來越快,崔德英看得眼睛直瞪,人生第一次發現,原來,馬還可以這樣騎的。
東方流景帶著馬兒朝一個方向猛烈轉動,少時便掀起了一股強大的氣流。
崔德英立在一旁,被那股大力的氣息朝內拉扯而去,北堂默立在他的身旁用內力擋住了一些氣流,崔德英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卻是生生捏了一把冷汗。
果真是要人護著的,不然他可不就被攪進去了麼?
這個豫襄王,真是嚇人啊,怎地可以掀起這般大的氣流?
崔德英兀自腹誹時,東方流景卻是陡然停了下來,龍捲風驟然停歇,東方流景翻身下馬落在了北堂默的身旁,只見那馬兒又在原地轉了數圈之後竟是暈乎乎地倒在了地上,然後從胃裡嘔吐出了許多腌臢之物。
風勢捲過,當崔德英聞到那股餿味時,只覺胃裡翻江倒海,直接嘔吐出聲。
東方流景沒有理會崔德英,只對北堂默說道:“默,你去取一點馬兒的嘔吐物給我。”
“是。”
北堂默隨後俯身取了一些嘔吐物給東方流景,東方流景帶著那個東西隨著崔德英返回到了人群之中。
回到之後,水墨凝便對納蘭昊月說道:“父皇,王爺在崔公公的見證下已經取了一些馬兒的嘔吐物出來,兒臣斗膽請旨與王御醫一起檢查一下嘔吐物,不知可不可以?”
納蘭昊月手一擺,說道:“準了!”
水墨凝復又說道:“檢驗這個東西需要用到一些藥材,不知父皇可不可以命人去拿一下。”
“哪些?”
王御醫問道水墨凝:“王妃可是要用藍實這味藥材?”
水墨凝點了點頭。
王御醫說道:“這個藥材剛巧微臣的藥箱裡備著呢。”
“如此,我們就查驗吧。”
水墨凝隨後便與王御醫一起檢查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