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凝已經猜到東方流景心中所想,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她的意思很明確,只要是他做的決定,她願意與他風雨同舟。
東方流景緊緊扣住她的手,內心安定無比,須臾,便撤開了手轉身離去。
……
納蘭睿淅由於心中劇痛,根本不想再理其他的事,他帶著南宮詩雪離開皇宮之後便上了馬車,上了馬車之後,車伕問他去哪裡,他眼眸眨了眨,說了一句:“去東海。”
他要帶詩雪去東海,她跟他說她想要去那個地方,他要帶著她去那裡看日出與日落,他不能食言。
車伕聞言,有些發愣,東海?那個地方離這裡當真可謂千里迢迢啊,王爺這是瘋了麼?他竟是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納蘭睿淅見車伕一臉茫然,遂沉了聲音低吼道:“叫你去東海就去東海,你還磨蹭個什麼?”
“遵命。”車伕被納蘭睿淅一吼,十分狗腿地點了點頭,跟著便駕著馬車朝東海駛去。
納蘭睿淅緊緊地摟著南宮詩雪,俯身靠在她已漸冰涼的臉頰之上,淚水再度溢位眼眶。
“詩雪……”
待納蘭睿淅的馬車離開之後卻見後面跟著一匹駿馬,駿馬之上乃是一名青年男子,他是北堂默,他得了東方流景的命令,一路之上保護納蘭睿淅。
……
由於南宮詩雪的事非同小可,皇宮之中徹查的速度非常之快,很快就有了結果,原來,南宮詩雪是被豫成王側妃林瑾珍所害。
當水墨凝聽見這個訊息時,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血氣上湧,頭部有些發暈。
“小姐,您當心啊。”小竹見狀旋即扶住了水墨凝以免她摔倒。
水墨凝轉頭問道來報的北堂黔:“那個死女人現在在哪裡?”
北堂黔頷首道:“被關押在豫成王府之中,皇上知曉這事之後氣得不得了,直罵她無知婦人。”
“皇上說了怎麼處置她麼?”
北堂黔回道:“皇上已經下了處斬令了,等豫成王回來之後再行刑。”
水墨凝冷笑道:“處斬?呵呵,這樣的刑罰對她來說簡直太便宜她了,這個女人,心腸怎地這般歹毒?詩雪她待她不薄啊,她居然將詩雪害死!走,去豫成王府,我要去見她。”
北堂黔聽後,面色犯難:“夫人,主子說不要讓您靠近林瑾珍。”
主子現在還在朝堂之上,近來為了南宮詩雪一事,主子忙得不可開交,他在宮中得了訊息之後,主子便讓他告知夫人,說離林瑾珍遠一點,自己可不能不聽主子的話啊。
水墨凝盯著他,說道:“有你在我旁邊,怕什麼?再說了,她現在是個罪人,她能奈我何?”
北堂黔眼眸眨了眨,還是有些不贊同:“夫人,您身子已經重了,就別再為難屬下了吧?”
記得上次夫人將他給坑害得不淺啊,主子足足罰了自己好長時間,如若不是從小跟在主子身邊,那一次,他怕是沒有命了啊。
“黔,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南蓉還等著你回去抱她呢,還等著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呢。”水墨凝見北堂黔不肯,遂又打趣氣他來,北堂黔這小子就是比北堂默那小子好說話一些。
北堂黔聽水墨凝如是說,羞得一張俊臉通紅,唇角直顫,惱道:“夫人,您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都成親了還害羞個什麼勁兒?你放心,有我呢,流景不會拿你怎樣的。”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黔,你不知道,我與林瑾珍之間新仇舊恨實在太多了,這一趟,我必須去的。”
如若等流景回來,他怕是更不會讓自己去見林瑾珍了,出了南宮詩雪一事,東方流景簡直把林瑾珍當成了萬毒之源。
北堂黔想了半天,掙扎了半天,還是與水墨凝一同前往了豫成王府。
林瑾珍被鎖在自己的院落之中,外面有層層包圍,插翅難飛,其實,當她在設計殺害南宮詩雪時,她就沒想過要逃,她的孃親死了,表姨媽被打入冷宮,父親又對她不聞不問,任由她在豫成王府自生自滅,如此,她還有什麼念想呢?
她的人生自從南宮詩雪出現的那一刻便全部被打亂了,一切都亂了啊……
而今,反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希望了,有南宮詩雪陪她,豈不是很好?
林瑾珍房間之中,房裡沒有點燈,她披頭散髮,顯然沒有梳洗。
她愣愣地盯著雕花的窗欞,看著窗外黑夜與白天交替進行,她現在是還不想死,因為她還想見一見納蘭睿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