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詩雪在見到納蘭睿淅到來時,朝他露出了一抹笑容,在聽得東方流景詢問時,便對他介紹道:“他是本王妃的夫君,豫成王。”
東方流景聽後恍然大悟般地點頭道:“哦,原來是大皇兄啊,失敬了。”
納蘭睿淅看著東方流景,思緒有些繁雜,眉頭斂在一處,理不出太多的頭緒。
水墨凝在瞧見納蘭睿淅的神情時,垂了眸,心底滑過一絲淺淺的愧疚。
納蘭睿淅本是凝眸看著東方流景,忽而覺得有一抹光束讓他心底掀起了一股異樣的情愫,遂抬眸朝那人對視而去。
一旦對視,他還是驚了一下,因為他見到了一個容顏絕麗的婦人,那婦人梳著牡丹髮髻,穿著華貴的衣衫氣質渾然天成。
只這一瞬的凝望,納蘭睿淅便滯住了呼吸,這個世間竟然有這般美麗的女子?
因著太過驚豔,納蘭睿淅竟是看得有些愣,也忘了自己這樣的動作實在有些逾矩。
看這個女子的裝束,莫非她是納蘭睿澤的妻子?
只是這眉宇間的感覺怎地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呢?他好似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的。
東方流景瞧見納蘭睿淅在看水墨凝,遂開口介紹道:“大皇兄,這是皇弟的妻子,墨凝。”
納蘭睿淅在聽見東方流景說話時方才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失態,他竟是盯著睿澤的妻子看了這麼半晌。
水墨凝聞言,轉眸看向了他處。
納蘭睿淅則是迅速收回視線清了清嗓音,說道:“睿澤,時辰不早了,我們快去優勝美景吧。”
放下話語後,納蘭睿淅便掀袍先行離開了,南宮詩雪快步跟在了他的身後,離開時,還對著水墨凝打了一聲招呼。
水墨凝朝她回笑了一下,隨後便推著東方流景朝前行去,一路之上,她變著方兒的給東方流景講笑話,因為她知道,東方流景方才肯定是又吃醋了,唉,這個醋缸子,她還真是沒有辦法啊。
一行數人到得優勝美景之時,水墨凝凝眸看去,發現夜宴之地早已人滿為患。
桌椅搭放還是與以前並無太大的差別,只是在納蘭睿淅與納蘭睿湞的中間多了一個位置而已。
水墨凝推著東方流景去到了他的坐位處,東方流景站立起身坐在了坐位上,北堂默隨後將輪椅收到了座位之後。
此時,納蘭睿湞已經落了座,東方流景入了優勝美景之時他便注意到了他,然而,更讓他眼球一亮的是那個穿著繁蕪宮裝推著輪椅的女子。
他眯著眼眸看著她,怎麼就覺得這個女子似乎在哪裡見過的呢?
然而,搜遍所有的記憶,他卻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個類似的影像。
納蘭睿湞看著水墨凝推著東方流景入坐,又見東方流景站立起身坐在了位置上,而那宮裝女子則是去往了女眷坐的地方,坐在了南宮詩雪與曲念湘的中間。
想必,這個女子便是納蘭睿澤的妻子墨凝吧?
待東方流景落座之後,他便緩緩朝東方流景頷首道:“二皇兄好。”
東方流景轉頭看向他,點頭道了一聲:“好。”
納蘭睿湞又問道:“二皇兄,你的腿有什麼問題麼?”
東方流景回道:“早些年,我的腿受了些傷,不能長時間行路,所以會準備一個輪椅備在身邊。”
“哦,原是這樣。”納蘭睿湞點了點頭,又道:“二皇兄回了宮,回頭讓宮裡的御醫為你瞧瞧,說不定便可以治好腿疾呢。”
“好的。”
納蘭睿淅坐在東方流景的右手邊,二人的對話他一字不落地聽進了心裡,回頭不僅要查這個納蘭睿澤以往的經歷,還要查一下他的腿為何不能長時間行路。
納蘭睿湞隨後又問了東方流景一些小事便沒有再發話了,坐在納蘭睿湞另一側的納蘭睿漟卻是接下了話頭又繼續詢問起來,東方流景一面應答著,一面卻覺似乎有一束光線焦灼在自己的身上。
他順著身上那道視線之源望了過去,竟是在大臣座位處看見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那個人就是林振青。
林振青瞧見東方流景看向自己,他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一雙眼眸在夜色之中晶瑩無比,有那麼一瞬,東方流景還以為那眸中的晶瑩是淚水,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驚到了,再次凝眸一看,卻又發現他的眸中哪裡還有晶瑩之光?
他竟是誤看了麼?
東方流景看著林振青,薄唇微抿,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視線。
林振青,他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