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好?一個女子離了父母嫁去那麼遠的地方,還是一個民風如此彪悍的地方,我想象不到那樣的日子會有多好。”水墨凝心中有氣,說出的話語也不太友善。
東方流景見她生氣了,嘆了口氣,說道:“她嫁給的是北漠的三皇子寒彬祺,寒彬祺為人不錯,會是個好夫婿的。”
其實,納蘭昊月最初並不是想讓婉清嫁給寒彬祺的,這是他從中做了手腳之後才變成了這樣一個結局,如若不是為了凝兒,他又怎會去管這等閒事呢?
水墨凝聽著他的話,眼眸微轉,終是說道:“男人的事誰又說得清楚?這裡的人真是煩死人了!”
做為一個現代人,她最憤恨的就是古代這些人隨意安排一個女子的一生,而今,流景居然也參合到了這件事情之中,這讓她一時間真是難以接受。
一旦心中有氣,便又放了一句狠話出來,撂下話語後,水墨凝便提著裙襬憤懣地離去了。
東方流景修眉微顰,薄唇抿緊,須臾便跟著她入了園。
這一夜,因著納蘭婉清的事,水墨凝一直有些不舒坦,園中人聲嘈雜,她卻總是在走神,園子內的人們說了些什麼她沒有聽得太清楚。她滿腦子都是想著北漠的那些腌臢事兒。
她忽然之間便勾勒出了一副長篇圖畫,婉清嫁去北漠,被兄弟幾人共享,如此,可不就是糟蹋了婉清麼?
怎麼可以這樣?
因為想得太過用力,水墨凝居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居然還呵了一聲:“怎麼可以這樣?”
園中的眾人本是說笑著,忽而聽聞她這驚天一拍,說話的人們全部都停了下來,轉眸愣愣地看向水墨凝,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水墨凝一巴掌拍下去之後,在聽見周圍乍然安靜時,忽然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犯了錯。
東方流景坐在水墨凝的身旁,當他瞧見眾人都將視線落在水墨凝身上時,便轉頭對水墨凝身旁的一名丫鬟呵斥道:“你這奴婢怎麼做事的?是想驚到王妃麼?”
那丫鬟聞言,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遂驚恐地瞪大眼睛,嚇得腳一軟就跪了下去,磕頭道:“王爺……王爺饒命啊……”
水墨凝盯著跪在地上的丫鬟,眼眸眨了眨,還未徹底反應過來時卻停東方流景冷哼道:“來人,將這個不懂規矩的丫鬟趕出王府!”
“諾。”王府的侍衛聞訊來了兩個人,他們來了之後便將那丫鬟給架出了園子。
眾人在見到這一幕時,呆愣了須臾便反應過來,一旦反應過來便聽納蘭睿漟說道:“二皇兄治家嚴謹啊。”
“是啊,雷厲風行。”
“這樣不懂規矩的丫鬟確實應該趕出府去。”
人們雖然說著話,但是,說話的這些人卻是沒有注意水墨凝方才的舉動。
所有人當中,納蘭睿淅沒有說話,他方才有意無意地凝著水墨凝,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這個豫襄王妃,這樣喜慶的日子裡,她到底又在心猿意馬些什麼呢?
一場鬧劇過後,晚宴繼續。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送走賓客之後,水墨凝便轉身徑自回了房間,她垂著眸,有些沮喪,沒有理會東方流景。
東方流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妖眸半闔,臉上神情讓人難以猜測。
這一夜,是東方流景與水墨凝定情之後唯一個沒有睡在一起的晚上。
水墨凝洗漱完畢之後便躺倒在了床上,這幾日累著了,她很是睏倦,一轉頭便睡了過去,可是半夜轉醒時卻發現身旁竟是沒有人。
現在時至夏日,屋外蟬鳴蟲叫聲不斷。
她起身下床推開房門,空氣有些潮溼,水墨凝覺得鼻腔之中潮乎乎的,她開啟房門轉眸一望,卻見東方流景竟是坐在了院內的桂樹之下深思眺望。
他沒有換衣服,而是穿著晚上宴會時的衣衫,一身錦袍在月色之下更加耀眼。
水墨凝悄悄地行至他的身後,她想要伸手去矇住他的眼睛,結果,剛至跟前兒卻被他長臂一伸落入了他的腿上。
東方流景將他捲進懷中,俯身而下便是鋪天蓋地的狂吻。
水墨凝因著吻得突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慢慢回應起來。
兩人親吻了一陣之後,水墨凝伸手掛在他的脖頸上,說了一聲:“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
她今天因著納蘭婉清的事對他確實兇了一些。
東方流景聞言,垂眸看著她,說道:“這個世上,並非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