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一直沒空問你,你這傷,到底是怎麼弄的啊?”
趙衍的笑容一僵:“啊,也沒什麼啊,只是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
趙沐蔓道:“我是問你這點小傷是怎麼來的。我看你除了手,身上還有幾處擦傷,衣服也劃破了,什麼緊急情況讓趙隊長搞得如此狼狽啊,你見義勇為去抓小偷了?小偷是不是負隅頑抗所以和你打了一架?哎,我看報紙上說,小偷一般都是用刀片作案,你手上的傷是不是用刀片劃的啊?”
趙衍頗有些哭笑不得:“不是。”
“那是看到街上有人鬥毆,你上前制止了?”
“也不是。”
“那是為什麼。”
趙衍支支吾吾道:“這個,我過十字路口的時候,剛好綠燈時間到了,我就想著,趁黃燈的時候搶過去,沒想到斜對角那車也想搶黃燈,結果我使勁一剎,摩托車就倒了。”
趙沐蔓張大嘴巴,看了他半天,才道:“你是說,你弄這一身傷,不是見義勇為,而是因為闖紅燈,出了交通事故?”
趙衍的臉居然紅了一下:“也不算交通事故,就是我自己摔了一下而矣。”
“可是,你不是警察嗎?怎麼還闖紅燈啊?”
趙衍理直氣壯道:“警察也是人,有時候急了也偶爾要犯點小錯嘛。”
“你幹嘛那麼急啊?”
趙衍不說話了。
趙沐蔓突然反應過來,頓時覺得尷尬起來,臉上也有點熱辣辣的。
她扭開頭,道:“這附近應該有快餐吧,我去買點,等你輸完液,估計得二三點了。”
她說著,逃難似地跑出了輸液室。
剛走出醫院大門,遠遠便望見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臉不耐煩地不住搖頭。而另一個似乎是名半老婦女,她正追在醫生後面,不住地說著什麼,似乎是在懇求。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趙沐蔓面前,那醫生似乎是煩不勝煩,猛然住了腳,大聲道:“你說什麼也沒用,沒錢肯定得停藥,要是每個病人都象你這樣,醫院還不得關門啊。”
又是一個看不起病的。趙沐蔓心中感慨了一下,對醫院收費之高、催費之急、費用名目之多,趙沐蔓是深有體會的。當初雲喬的父親因腦溢血住院,住院時交了1萬元,才不過三天,醫院就下了催款通知單。
打出單子一看,光搶救費就花了五六千,還有各種檢查,折騰了半個月,花了四、五萬,結果父親還是不治身亡。
看到醫生宣佈父親死亡時冷漠的表情,趙沐蔓真恨不得上前給那醫生兩巴掌。可是不行,因為她和高宸都是公務員,高宸又是領導,是絕對不允許出現過激行為的。所以那段時間趙沐蔓特別同情那些因親人身亡而到醫院拉橫幅、堵門堵路的人。
趙沐蔓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婦女,見她一臉焦慮,身上的衣服也因無心打理而皺巴巴的。因為個子比較矮,面對高她一截的醫生,只能仰著臉,不住懇求道:“您就緩幾天,我兒子已經回去籌錢了,我們不會不交的,只是緩幾天。”
那醫生似乎也有些同情她:“按你這個情況,早一個星期前就該停藥了,我也是看你確實困難,幫你向科裡申請減了很多費用,又延了一個星期,你也不能讓我太為難是吧。”
那婦女嘴巴張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她低下頭,不住地用手抹著眼睛。
趙沐蔓站在那裡,忽然覺得這婦女很是眼熟,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她不禁多打量了那婦女幾眼,這時,那婦女也正側過臉來,看到趙沐蔓,臉上先是泛起不可思議的神色,隨即,便是一臉狂喜。
“小蔓!”
趙沐蔓見到那婦女神色變換,心中有些害怕,連忙後退兩步,正好避開那婦女撲過來的身影。
“小蔓,是我啊。”
趙沐蔓這時已經認出,這婦女正是當初在馬路上撞到的那名婦女,當時她身邊還有一個十幾歲男生,不過那男生似乎對趙沐蔓很是厭惡,連話都沒說就將那婦女拉走了。
趙沐蔓還曾推測過,這婦女和那個男生可能是趙沐蔓的親人,但是關係可能不太好。她本來打算等自己安定下來,便想辦法打聽一下,可是後來事情一多,便忘記了,畢竟她不是趙沐蔓本尊,對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印象。
現在看那婦女的神情,她可以肯定,趙沐蔓一定和她有關係了。
可是,那婦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