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緋不屑墨卿歌這等謊話,她嘴角有慣常的譏誚,意味深長地看著墨卿歌道,“你儘管一試真假便是。”
墨丸和配方皆到手,墨卿歌知都是礙於逍遙王的威嚴,她不敢怠慢逍遙王太久,遂將配方收好,矜持而又羞赧的跟逍遙王說可以去遊湖了。
逍遙王點頭,看都不看古緋一眼,攜著墨卿歌兩人雙雙出了院子,往烏衣巷外離去。
苦媽等人片刻之後進來,她欲言又止地看著古緋,臉上有悲憤和內疚,“姑娘,您責罰老奴吧。”
古緋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轉而言道,“推我去墨室看看。”
苦媽動作比誰都快,夜鶯幾人反應過來之際,她已經推著輪椅帶古緋往墨室去。
沒有誰有她希望古緋能得逍遙王的重用,可如今的事態,明顯逍遙王是被墨卿歌美色給迷住了,分不清黑白好歹,她作為逍遙王的暗衛,即便再有心,也是沒資格在逍遙王面前為古緋說話的。
墨室裡,大門洞開,能見有摔壞被砸的案几和桌椅,古緋沒進去,她就站門口,逆著光,將裡面的情形一覽無餘。
光影斑駁中,原本整潔有條理的墨室,此刻平時擱置墨盒的架子倒了,書案被踹翻,裝飾的青瓷花瓶也被砸碎了,一地的白紙,還有灑落的墨料。
“姑娘……”苦媽擔心地喚了聲,古緋身邊的幾人都知道,沒有誰像古緋那樣,最是看重自己的墨室,平時若沒允許,就連夜鶯都是要請示了才能進,墨室中的清掃古緋更是從不用旁人,出了閨房,她呆的最多的地兒就是墨室。
古緋一揮手,打斷苦媽想說的話,以她小巧的鼻樑為界,她身上一般光明,一般暗沉,“出去,我要一個人待會,還有,尤湖過來了就來喚我。”
她吩咐道,然後自己轉著輪椅進墨室,隨手還將門給關上。
她頓了頓,走到架子邊,彎腰扶起,因著腿腳不便,這一簡單的動作在她做來都頗為吃力,好幾次,那架子差點沒又倒下來砸到她,可古緋像是那股執拗的勁兒犯了,硬是要自個一手一手的將墨室整理好。
一直到暮色四合,中途夜鶯送了點吃食過來,都放門口,小聲的說了才離去。
東西自然是要吃的,古緋還沒那麼想不開,她填飽肚子,又繼續呆在墨室之中,將地上和灰塵一般輕細的墨料斂起,那墨料處理不易,一個不小心就到處飛揚,染的古緋一身一頭都有髒色。
尤湖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模樣的古緋,他站在木窗下,不走正門,手一撐,從窗而入,在沒點燈,光線晦暗之中輕聲開口問,“姑娘找小生?”
回答他的,是古緋投擲過去的毫筆,她盯著他,眼神像困獸一般的兇狠,“你若說不上理由來,今天這等奪墨搶方之仇,我自當算到你頭上!”
她清楚篤定,今個過來的逍遙王,是尤湖無疑!
(阿姽:晚了一個小時,真是卡啊,一章寫了兩個小時,淚目……另,感謝逆児 ;童鞋的粉紅,耐親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210 你敢脫我衣裳試試
房間裡光線很暗,暗影斑駁,深淺不一。
尤湖只能依稀看到古緋那張素白的臉,像是剔透的玻璃種玉頭,泛著柔和的濛濛點光,儘管她目光凌厲如刀地紮在他身上,可他就是覺這模樣的古緋比尋常女子的嬌羞還耐看。
他彎腰撿起那支毫筆,在手間一轉,自顧走到油燈前,放下,然後嗤啦一聲點燃火摺子,剎那,明亮如晨星的星光在整個墨室延展開來,暗影從他身上像潮水一樣退去,尤湖俊美無雙的皮相在氤氳暖黃的燭光下,越發柔和。
對古緋的責難,他不僅不惱,還閒情逸致地將那毫筆放回筆架上,像沒骨頭一般斜靠書案邊,雙手環胸,微低頭看她道,“若小生說,不是呢?”
古緋冷哼了一聲,她小而尖的下頜一揚,帶起不屑的倨傲,“不用矇騙,我知道就是你!”
她言辭肯定,半點懷疑都不曾有。
古緋口味不算好,甚至帶著冰冷的譏誚和蔑視。
可尤心頭卻倏地鮮活起來,像是在大熱天裡被冰涼的井水給從頭泡到了腳,他眯起鳳眸,帶出狹長的弧度,眼梢有銀光曳動,褶褶生輝,“那姑娘說說,是如何分辨出小生與逍遙王的區別的?”
古緋眉心一皺,點漆黑瞳晶亮如黑曜石,她小巧的鼻翼微皺,帶起嬌俏的細紋,經由尤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