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他又對外面的人支會道,“本王對墨姑娘喜歡非常,相邀墨姑娘稍後隨本王回府上作客幾日。”
聞言。樂清泊問頭皺起,他嘴唇動了動,似乎希望墨卿歌能拒絕。
哪想,就聽紗幔裡的墨卿歌回答道,“能得王爺相邀,是卿歌的榮幸。”
話落,她轉身,站到紗幔邊緣,與眾人一紗之隔,對樂清泊道。“清泊,卿歌受王爺邀請,到逍遙王府小住幾日就回來。”
這話,便是要樂清泊同墨家的人帶話了。
“可卿歌,你的身子還需看大夫靜養。“樂清泊上前一步。立馬就有侍衛伸手攔住。
墨卿歌搖搖頭,“無礙。”
聽聞這話的逍遙王開口了,“確實要靜養一番,王府有御醫,正好能給墨姑娘瞧瞧。”
如此便是不好在拒絕了。
古緋一直被苦媽護著,她從頭看到尾,對紗幔裡的逍遙王。她心裡暗暗記住這個名字,她不覺得憑墨卿歌的能耐,她真會看上逍遙王,一個遠在異國的質子,即便皮相再是不錯又如何,王爺的名頭好聽。可誰也不知能活到哪日。
而墨卿歌自來都是有野心的,古緋估摸著,墨卿歌應下逍遙王的邀,多半都是向藉由逍遙王的地位,攀上更高更穩妥的高枝。
兩人之前雖在水下好一番的生死相爭。可這會都被救起來後,倒十分冷靜的閉口不談,甚至墨卿歌對自己肩胛上的傷,樂清泊問起之時,她都只說是水鬼弄的。
樂清泊哪裡會疑心兩人早便水火不容,甚至他在水下找到兩人之際,看兩人相互抓著不分開,還當那是姊妹情深。
墨卿歌自應下逍遙王的邀,便再沒從紗幔裡出來,能從偶爾傳出來的低低笑聲中,看出兩人是相見甚歡。
左聖司意味深長地瞥了樂清泊一眼,走到古緋身邊,十分歉意地道,“古姑娘,此次的事皆因左某而起,左某答應姑娘的事,定回去就辦,斷斷不會讓姑娘失望的。”
古緋點點頭,她也懶得跟左聖司說清楚,後面的事壓根就是墨卿歌衝她來的,反正有這誤會在,左聖司還盡心盡力一些。
樂清泊這當也走了過來,剛才是墨卿歌一直拉著她,後來是擔心墨卿歌答應去王府不妥,這會沒人攔著他了,他倒突然想起在水下,那侍衛給古緋渡氣的事來。
雖說是情急之下,可他是記得清楚,那侍衛明顯最後還故意瞥了他一眼。
古緋是直接坐的畫舫甲板上,苦媽在她身下撲了乾淨的衣裳,知曉她是受寒了,身子正在發冷,便一直摟著她。
樂清泊面色有沉,他緩緩蹲下,目光帶鬱地盯著古緋粉白無血色的唇,古緋睫毛顫了顫,她不想理他,是以連看都不想看。
“阿緋,你來了大京為何不來找我?”樂清泊低聲問道,那聲音中帶著難以察覺的隱怒。
古緋撇開頭,她頭暈的很,根本不想作答。
哪想,她這小小的動作倒讓樂清泊胸腔之中的那點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伸手鉗住古緋小而尖的下頜,另一手捻起袖子就使命去擦她的雙唇。
衣裳的料子本就不算細膩,且袖子上大多還繡著滾邊,更是粗糙,樂清泊含怒之下,力道大的很,只擦了兩三下,就將古緋的唇給擦破了皮,疼的她悶哼了聲。
苦媽這時反應過來,她掌一豎,毫不客氣地打在樂清泊胸口,將之推了出去。
“姑娘,可還好?”苦媽都要心疼死了,沒有人有她明白古緋這會的身子有多虛弱,可以說比肩胛紮了兩簪子的墨卿歌還弱上許多,前些年因著腿上的傷,就壞了身子骨,後來在九先生的藥方之下好不容易養了些回來,可需要她操持的事太多,胃口一直不太好,是以身上就從來沒多長几兩肉出來。
這會還在河水中泡了那麼久,剛才換衣裳之際,苦媽就發現了古緋脖子上有五指淤青,不用想,在水底發生的事有多兇險。
且風寒入體,首當侵蝕的便是古緋有舊傷的雙腿。苦媽敢肯定,就這會自己姑娘不僅頭暈,四肢無力,那雙腿一定還更疼。
樂清泊還突然出手傷了古緋的唇。雖然只破了皮,可還是有一點點的血珠子冒出來,那麼嬌嫩的嘴皮,哪能會不疼。
樂清泊被苦媽推的摔在地上,他才猛然喚回理智,瞧著古緋難受到緊緊閉眼,眉頭皺成了川字,他急忙想靠近。
可苦媽就像頭護崽的母雞,兇悍的很,就是夜鶯都一咬牙。一把抽出身邊侍衛腰身的刀,攔在古緋面前,那持刀的雙手都還在哆嗦,一開口就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