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動作而不再壓抑的細細呻吟出聲。
那聲音,入尤湖耳,先是婉轉千百回的鶯鶯之聲,又像是惹人心尖發軟的可憐兮兮的幼獸,最後他手下再次加重力道,就明顯帶上了承受不住的嗚咽聲,直叫人想狠狠的蹂躪一番,非要叫如此纖細的身子上都沾染自己的氣息不可。
夜色之中,尤湖雙唇抿成緊繃的直線,古緋自個遮了眼,什麼都看不到,他反而就肆意起來,那鳳眼之中的眸光猶如饕餮,瞧著床榻之中的女子,只恨不得整個拆吃下腹,半點骨頭渣滓都不剩下。
他目光恣情,先是流連過古緋微啟的粉唇,後是白皙的脖頸,像魚鰭一樣流水的鎖骨,再是隨著她大口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的嬌挺胸脯,盈盈不及一握的腰姿,最後是他手下的一雙小腿。
雖腿肚上的疤痕可怖,可看在尤湖眼裡,那並不是什麼醜陋的存在,反而指腹下的光滑細膩,早叫他心生綺念。
一陣方歇,他停了動作,直勾勾地看著古緋,微微斂了點放浪,嗓音低沉喑啞的道,“姑娘,已經好了,以後每三日一次,此藥膏能確保銀針扎過的傷疤長出來的新肉粉嫩,不至於又成老疤去,也能讓古緋雙腿恢復點知覺。”
古緋大口的喘氣,她放下手臂,眸子看著頭頂的帳子,有被汗潤溼的細發粘在她脖頸,一直延伸到中衣領子裡,惹人遐想。
似乎抵擋那種怪異的感覺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好半天她都沒回過神來。
尤湖動也不動,事實上古緋的一雙腿都還擱在他大腿上,連褲管他都未曾幫古緋放下來,他神色帶點貪婪地瞧著古緋此刻的表情。
素白的臉被染上薄粉,眸子晶亮,髮絲凌亂,活生生一副被人寵愛了的模樣。
“你故意!”良久,她吐出幾個字,帶著咬牙切齒。
尤湖一挑眉,這種時候他哪裡會承認,“非也,這藥膏因著要刺激古緋麻木已久的腿肚皮肉,故而小生配伍的時候,往裡加了幾味性烈的藥材進去,加上小生特有的穴位揉按法,姑娘才會覺得感覺強烈些。”
古緋張口就想反駁,唇動了動,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可那一眼,瞧在尤湖眼裡,就像是沒長牙的幼崽子一樣,哪裡咬的疼人,且她眉目之間的鮮少有的嬌媚之色未退,說是媚眼如絲還差不多。
尤湖失笑,他小心翼翼的將古緋雙腿放至好,然後就著便利,傾身覆上古緋身子,雙手撐在她身側,將她整個人都攏進自個的陰影和氣息之下。
有發從後背垂落,與古緋鋪陳一枕的烏髮糾纏到一起,猶如妖嬈起舞的水草。
他額對著她的,鼻尖抵著她的,深刻地望進她眼眸深處,緩緩開口道,“姑娘,與小生一起,可好?”
(阿姽:嚶嚶嚶~~~~為毛阿姽有一種在寫肉戲的錯覺,明明節操都還好好地揣在口袋裡吖……)
203 上床下榻那麼一回事
姑娘,與小生一起,可好?
低沉呢喃輕若柳絮,飄飄的不著地,古緋眨了眨眼,在不明的夜色之中,面頰邊是微涼的綢發觸感,她望進那雙狹長的鳳眸深處,恍惚之間就憶起,多年之前,是誰在她耳邊也說過如此的話語——
那是在個明媚的三月天裡,柳冒嫩芽,青草匆匆的時節,面容俊朗如日的男子,一襲清爽的湖藍衣衫,眉目模糊又不真切,她只能看見那唇一張一合,然後就有聲音在問她,“阿緋,可願執我手,與我白頭?”
她是如何回答的?
她努力的去想,當時的自己是何等的心情。
嬌羞無措?滿心歡喜?
所有的一切最後都化為矜持的點頭,她願執他手,與之白頭,十年的青梅竹馬,好似她所等待的便是這樣一句話。
卿有良人,可一生。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身子像飄搖在一葉扁舟之上,隨風曳動無浮萍,可只有比肩的那抹湖藍色是清晰的,她認認真真地回想,想看清那人的面容,可無論怎麼仰頭,能見的只有那一下頜,以及在說著什麼的唇。
心底有酸澀冒出來,就像是陳年的老酸水,直衝眼眶,讓人鼻尖嗅著都覺酸。
她那麼珍惜的對待過那人,閨閣女子最好的年華和憧憬都與之有關,並將之扒拉到自己往後無盡的人生之中,無論貧賤困苦,都早有不離不棄的準備。
可最後呢,十年的青梅竹馬抵不過一瞬傾城妖媚顏色。
他曾是她最重要的,可她在他心頭,卻不是,縱使他言之灼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