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東主動站起來,給宋豪遞了根雪茄,笑道:“借花獻佛,您先抽著,回來多少日子了,一直想來看看宋叔,架不住真沒空啊,老媽,舅舅,哥哥和嫂子,表姐和姐夫,還有一個姑姑,少去了誰那裡,人都說我這臉還在地上,等著我去給撿起來呢,這不嘛,好不容易捱過了年,才有時間過來看看您,我打算這幾天去趟申城,聽說朝度在那邊混的風生水起,我尋思著過去跟他學習學習,這不來問問您有沒有什麼讓我給他帶過去的。”
宋豪被這廝插科打諢弄的無奈,笑道:“我那兒子要是真有教你的水平,我這間辦公室早交給他隨便弄了。”
說著,他拿起桌子上的洋槍火機點著了雪茄,吸了一口之後又道:“你小子還真敢回來啊,我可聽說了,楊國強為給兒子報仇都瘋了心了,西山省的老喬的兒子在燕京出車禍被撞死了,據說就是他派人做的,喬家正跟他打官司呢,聽說都鬧到中央去了,老喬家的子弟,無憑無據的他都敢動,更何況你這個一開始就跑的遠遠的,嫌疑最大的,還沒什麼根基的小黑道頭子。”
這支火槍形狀的打火機,工藝很細緻,造型也很別緻。葉皓東來了興趣,伸手從桌子上拿起,笑道:“這玩意不錯啊,送給我得了。”
宋豪聽出來他不想繼續剛才話題,(≧▽≦)/一把搶回來:“你小子不學無術,知道這是什麼嗎?你就敢要。”
葉皓東撇嘴:“難不成您認為我連打火機都看不出來了?就算它是件古董,也不用您這麼緊張吧。”
宋豪:“知道什麼叫風水嗎?知道什麼叫五行德配嗎?我這打火機在你那叫打火機,在我這它就是五行裡的火,這可是一隻開了光的打火機,哪能隨便給人。”
葉皓東掃視了一下整個辦公室,一指牆角位置的一大盆招財樹,道:“那就是木跟土了吧?”
又一指魚缸,自作聰明的點頭道:“嗯,那就是水了,呵呵,金木水火土,您倒是一樣沒少啊,素食齋一年到頭花錢請那麼多宗教界人士,您這資源倒是一點也不浪費哈。”
宋豪沒接他這碴兒,岔開話題,有些擔憂的:“聽說了嗎?農家的老太爺子徹底老糊塗了,現在什麼也不管了,農嘉盛要給俊婷那丫頭找婆家了,連我那個兒子都在考察之列呢。”
葉皓東針扎一般,騰地一下跳了起來,“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他誇張的反應把宋豪嚇了一跳,問:“你小子幹什麼?一驚一乍的,聽朝度說也就四月份的事,要搞個什麼相親會,會召集很多名門世家的子弟參加。”
葉皓東邁步就往外走,邊走邊答:“什麼狗屁的大家族,也忒不講信用了,他這是收到風聲了,知道我在海外乾的那些事,早晚我能光明正大接走姐姐娘倆,老傢伙這是急著把姐姐嫁出去呢,嘿嘿,他嫌我們三口人給他們農家抹黑了,不打算把姐姐嫁給我,我倒要看看有我葉皓東一天在,誰能娶得了農俊婷?”
宋豪弄不清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對葉皓東說的一家三口更是糊里糊塗。看著葉皓東火燎腚似地出門而去,宋豪頗感慨的搖搖頭,自言自語:“天一閣這座廟是真容不下這小子這尊大神了,皓天能源,真是大手筆大格局呀,就算是農家也得重視一下了吧。”
燕京,楊宅。大清早。
焦頭爛額的楊國強用涼水抹了把臉,冰冷的涼水讓他精神為之一振。身後是劉常勝在跟他彙報著復仇行動的進展。“名單上提到名字的,凡是在國內的已經全解決了,基本是以車禍為主,沒留下什麼手尾,就算是懷疑到咱們身上,我也有把握讓他們找不出什麼證據,只是國外的有兩個人很難搞,其中就有嫌疑最大的那個葉皓東,另外張老的孫子我國外的朋友倒是辦事了,可惜也被這個葉皓東給破壞了。”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緩衝,楊國強已經從喪子之痛中清醒過來,他意識到楊家他們這嫡近的一支確實絕了,但整個楊家的旁系子女還很多,他現在的決定影響著整個家族的命運,還沒到豁出去跟全天下為敵的時候。
“事情可以緩慢些辦,這個葉皓東現在已經在上面掛了號了,有幾個重要人物在關注他,這個時候動他並不合適,我們要從長計劃,先緩一緩吧。”
申城,農家逸園,大清早。
農逸夫在院子中間正打著太極。農俊婷抱著件黑色的棉大衣,披著羊絨披肩看著。農思皓小小的身子跟著老太爺爺的動作,笨拙的模仿著。
農逸夫的太極拳一招一式透著從容自然,老爺子的太極重意不重形,很得其中三昧。
收招定式,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