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時候,袖子裡暗藏的獵刀在一瞬間準確的插入趙陽後心,一入既出。趙陽身體猛的一震,藏鋒立即敏感的察覺到異常,扳過趙陽的身體簡單檢視一下就已確認趙陽無救。他果斷的追了上來,保利剛的身影已經閃入另一間總統套房,藏鋒尋門而入緊追不捨,當他追進來時,只看到前方開啟的窗戶。藏鋒追到視窗觀察,看見那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在空中手腳不住亂蹬急速下墜。
樓頂上林守一正用高彈手架將保利剛拉上來。原來在保利剛跳出視窗的瞬間,窗戶外本就掛著那個掉落下去的保安隊長,保利剛跳出去的瞬間抓住繩索,斬斷了掛住那個人身體的橡皮扣,保利剛被高彈力手架瞬間吊到樓上,那個人則代替他成了跳樓的殺手。
健身館中,楊軍虎跟楚烈正在交手。
楚烈攻,楊軍虎守。楊軍虎是被迫採取守勢的,葉皓東要求他傷對方儘可能不致死,可一交上手虎子就發現想做到這一點難度比想象的還大。
楚烈的拳有一股子蒼茫豪烈的霸氣。面對楊軍虎這等強敵,他有著死而無憾的覺悟,憑著一股不惜同歸於盡的狠絕,他腿快拳疾打的剛猛快意,爆發出了超水平的戰鬥力。
虎子若想取他性命不難,只需拿出實力跟他硬碰硬就可。但只傷他而不致命,卻著實不易。現在楚烈的鋒芒正盛,虎子無奈只得採取了守勢。一時半刻之內,讓楚烈逼的團團轉。虎子的舉動實在有些冒險,楚烈是化勁大成的武者,體能不同一般武道家,讓他佔住上風狂攻是極端危險的事情。
楚烈越打越興奮,虎子防守的很辛苦。外人看來已經有了幾分岌岌可危的意思。逆境中,虎子的胸脯突然迅速鼓盪一下,用口鼻音發出一聲悶吼,聲如巨鍾轟然響徹在楚烈耳際,楚烈活躍的氣血竟被震盪的劇烈翻覆一下,眼角耳朵鼻子都流出鮮血來。虎子利用這記聲打挽回頹勢,反守為攻,一記日字炮錘猛攻楚烈心窩。楚烈躲閃不及,被迫吸胸後退了一步。正是這一步讓虎子抓住了機會,緊跟上楚烈的身形就是一記進步頂肘,楚烈只得再退,虎子拳快如驚雷,一記飛虹掛畫拳似流星錘,直甩楚烈面門。楚烈退無可退,又因為氣血未平打不出剛開始時那樣同歸於盡的拳法,無奈只得招架。虎子正合心意,連續手段轟了十幾拳後,楚烈終於再壓制不住氣血,大大的吐了一口血,頹然坐到地上,敗得徹徹底底。
虎子渾身透汗,腳步沉重,先一步離開。身後重傷的楚烈搖晃著站起,嘴裡不住的喃喃自語:“聲打,的確是聲打!世上真有人能練成這樣的功夫。”
四月十八日。
金城大酒店頂樓發生火災,公安部特委緝查員楚烈受傷,趙繼東的兒子趙陽被刺死在酒店六十五樓的樓道中,金城大酒店的保安隊長白龍彪疑是兇手畏罪自殺,金城大酒店頂樓一直存在著一家豪華賭場,申城公安局火速介入金城大酒店,酒店外經部經理梁坤已經供認私售鑽卡,勾結酒店總經理金鳳凰開設賭場的事。
酒店總經理金鳳凰之前就已經出國,因此未能逮捕歸案。但是在她辦公室的保險櫃內發現了大量的書面材料。材料上雖然沒有提及金城大酒店背後老闆的姓名,種種跡象卻表明,這個女人背後站著的正是申城市委內部的白姓高官。公安局方面正就此事展開調查,一個個跟白向東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物隨之浮出水面。
接踵而來的壞訊息如五雷轟頂砸到白向東頭上。當天夜裡,他在家中服毒自殺未遂,隨後被送到靜安醫院搶救,住進醫院的加護病房。跟他相鄰而居的人正是聞聽趙陽身死之後促發腦出血的黃寶山。黃寶山住院後,樹倒猢猻散,檢舉揭發他貪贓枉法是黑社會市長的人數以千計,與其案件相關的責任人數以百計,其中主動自首反正者佔了絕大多數,這些人的自首更加快了黃氏一門滅亡的速度。
謝潤澤大獲全勝,徹底掃清了他在申城執政的絆腳石。
四月十九日晚六點。農家,逸園。
送別。這是農俊婷第三次送別葉皓東。這次她是以妻子的身份送丈夫遠行。招親宴結束之後,他們已在申城民政局登記結婚。
人生若茶,偏愛苦丁,此情註定化作那一滴最苦的淚,苦甘怡然。苦盡甘來是大美,是幸福,餘味悠然是小資,是甜蜜。人生若花,偏愛苦丁,此心早化作那最明的黃,春日翛翛。春意萌動是生機,是希望,豔若黃花是記憶,是溫婉。
這是張少偉的成名曲苦丁花的歌詞,農俊婷很喜歡這首歌,分別之際她清唱一曲,告訴葉皓東思念固然苦澀,重聚更令我欣喜若狂,如果把你比作春日,我願做春日裡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