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面無人色蹲在地上的羅四寶。轉身的同時大吼:“五組所有組員堵住門口,決不許放出任何一個人!”
五組的組員齊聲答應,早湊到門前,一遍遍喊著讓大家冷靜,死死的堵住了門口。羅四寶連續退出了兩粒空包彈,將槍口對準胡廣利的大腿就是一槍!碰~!胡廣利翻身栽倒,痛苦的抱著大腿哀嚎,這個不懼電棍功夫高強的傢伙在這種火力強大的武器面前徹底慫了。
中隊長何若秋帶著一區隊的武警大兵迅速的趕到食堂。手一揮,武警大兵們手上的鋼槍全部抬起對著眾犯人們。一個個面無表情殺氣騰騰。
葉皓東很知機的抱著頭蹲在地上,一隻手揮手示意五組的兄弟們都蹲下手抱頭。裡邊狂熱的犯人們被劃破夜空的槍響和胡廣利血淋淋的大腿驚醒了,冷靜下來後紛紛也學著五組人一樣手抱頭蹲在地上。
何若秋臉色鐵青,神情猙獰的走到跟前,羅四寶肩著槍跟他敬禮大聲喊:“報告中隊長,剛才飯堂裡犯人胡廣利搶奪看押戰士的槍支引發暴力騷動事件,目前情況已經初步得到控制!”
何若秋:“所有人立刻出來集合,出門後手抱頭蹲地上!”
犯人們的熱血涼了下來,各個早不復一刻鐘前無懼生死的豪膽。一個個蔫頭耷拉腦的走出來,聽話的蹲好。葉皓東混在其中冷靜的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
大兵們端著冰冷的鋼槍冷漠的看著一地的犯人,胡廣利已經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一動不動,現場鴉雀無聲,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的沉默,氣氛壓抑的可怕。何若秋冰冷的語氣:“所有人蹲在原地不許動,羅四寶,葉皓東,王義軍跟我過來。”
牆根兒下,何若秋臉色緩和了些,他抿著嘴有些激動的拍了拍羅四寶和葉皓東的肩膀,衝二人點點頭,什麼也沒說,拿出盒煙來散了一圈兒,幾個人就這麼站著,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羅四寶打破沉寂:“今天多虧了葉皓東,他不僅及時通知了我和你,而且就在剛才還救了我的命。”
何若秋盯著葉皓東,問:“事情全部過程你都看見了,你是怎麼判斷出要出事的?”
葉皓東:“當時大夥兒都累壞了,正要吃飯,顧明晨不依不饒放出話來,八點半以後飯堂關門,而且還要求每個組給他派兩個公差幹活,這孫子欺人太甚,這些人給逼急了,忍無可忍眼瞅著要鬧起來,我覺得有點懸,趕緊讓王義軍出來跟你們報告,一開始大概就是這麼個過程。”
何若秋看向王義軍,王義軍點頭:“報告中隊長,葉皓東說的全部是實情。”
何若秋又問:“那後來呢?誰帶的頭鬧起來的?”
“胡廣利,就是他,也必須是他!”
葉皓東斬釘截鐵很肯定的說道!
何若秋眼神突然凌厲,緊盯著葉皓東:“為什麼必須是他?到底是不是他?”
葉皓東不示弱的看著何若秋,口氣平穩:“這件事已經報上去了吧,在監獄管理工作中,這是頂大的問題了。”
何若秋點頭:“你說下去。”
葉皓東:“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就是咱們中隊今年管理工作最大的事故,一旦這件事認定為事故,那咱們今年的工作算是徹底白乾,但如果咱們把這件事歸納為顧明晨引起犯人們眾怒,居心叵測的胡廣利趁機挑起犯人鬧事,而他自己則趁機搶槍,企圖武裝越獄,卻被小隊長羅四寶及時制止,中隊長反應迅速及時趕到現場彈壓住所有犯人的情緒,有效的控制了場面,顯示出咱們中隊在應付突發事件時的能力,將一起由偶然事件引發的極有可能導致監獄暴動的事件化解於無形,這樣一來,活著的人沒有人會受到嚴懲,生產得以繼續,你們二位保不齊還能鬧個嘉獎什麼的。”
何若秋面無表情,不說話,默默的聽著。葉皓東只好繼續:“現在正是收棉花工作最後攻堅階段,如果追究當時是誰第一個引發這件事,那最直接的後果很可能就是咱們完不成今年的搶收棉花任務,因為,當時現場十分混亂,搶著衝上去動手打顧明晨的人就好幾個,幾乎每個人都上了手。”
何若秋:“顧明晨的死怎麼往上報?”
葉皓東正要說是胡廣利下重手打死的他,目的是引發大夥兒被斷了退路的絕望情緒,武警部隊的區隊長走了過來報告:“現場犯人胡廣利中槍流血過多已經休克,估計很難搶救過來,另一個傷者顧明晨則已經醒來,並且能夠講話。”
葉皓東的心一沉,但依然保持冷靜,站在那裡攥著拳頭,神色不動,靜觀其變。
顧明晨是被一個戰士攙扶過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