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這才有了那篇報道。
報紙登出去後,林文舟已經做好迎接更多明槍暗箭的準備。不出所料,報紙登出當天,就有人把電話打進新風晚報新聞社。打電話人來頭巨大語氣強橫,一句話,立即停售當日晚報,並在新一期晚報中登報道歉,否則後果自負。新聞社總編結束通話電話後長嘆一聲,哎~何日才有新聞言論的自由呢?這姓葉的大款好大的能量,竟然能讓農家的五公子為他出頭。正惆悵呢,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市委的蘭副秘書長,女中音很好聽,話說的也很委婉,“你們新風晚報搞什麼搞,這樣的報道為什麼不經過新聞管理署的同意就刊發?馬上撤回來!拎不清??”被委婉的訓了個狗血淋頭的主編大人結束通話電話,悲憤大喊,林文舟你跟我說說這個姓葉的大款到底是什麼人?你拎清狀況沒?
市委五零一大院,謝潤澤家中。
中午十二點,葉皓東閒庭信步在房子裡參觀。此刻正站在謝撫雲閨房的玉照前,欣賞這位跟自己已經血肉相連的絕色麗人少女時代的風姿。照片的背景是華夏著名的旅遊景點洱海。天高萬里風光如畫的景緻中,謝撫雲著一身清爽長裙,迎‘上關風’而立,臉上的神采盡顯青春的蓬勃朝氣,跟現在的謝撫雲比,少了些魅惑,缺了些威嚴幹練,卻多了幾分柔媚和意氣風發。(上關風,大理風花雪月四景之一)“這是你小云姑姑考上大學那年照的,那會兒她才十六歲,一晃兒十三年過去了,她好像屬虎的,應該比你大四歲吧。”
謝潤澤剛完成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已經知道葉皓東來了,還進了謝撫雲的閨房。他不動聲色走到葉皓東身後,狀若無意的說道。
葉皓東神色不變,“女人的年齡取決於臉蛋兒,在我眼中她依然如十三年前一樣青春,她的美如盛開的牡丹,國色天香,年齡永遠不會成為欣賞她的障礙,您說呢?”
謝潤澤暗罵一聲小兔崽子越來越大膽,“咱們華夏人最講究倫常,對輩分一向很看重,別看你們只差了四歲,論起來你還是要尊她一聲姑姑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葉皓東不耐煩的:“您讓我過來是打算跟我討論我和她之間的輩分問題?如果是,咱們已經討論完了,就不敢勞您遠送了。”
說完轉身就走。看意思竟似動了真怒。
在謝撫雲和葉皓東的問題上謝潤澤一直是堅決的反對派。但他找葉皓東來畢竟不是為了這件事。
“去我書房拿兩瓶酒出來,夠膽就跟我喝一杯!”
謝潤澤未作挽留,卻用向葉皓東發起挑戰的方式讓葉皓東留下。不得不說,這一招抓住了葉皓東這頭犟驢的脈搏了。謝潤澤若是強留,以葉皓東今時今日的地未必在乎他,二人名義上是幹父子,其實更是合作伙伴,謝潤澤也是剛強性子,讓他軟語求葉皓東留下談話,根本不是他的性格。這樣的方式既適合他也適合葉皓東。
酒桌上,謝潤澤給葉皓東倒滿一杯,葉皓東端起杯就喝。“先說好,如果你還是想勸我離開撫雲,就請你免開尊口,再提這個事兒我抬腿就走,我們倆娃都生了,你這麼做等於拆散我的家庭。”
謝潤澤沒跟他繼續這個話題,手一指客廳裡葉皓東帶來的禮物問:“乾兒子,給你乾爹帶了什麼好東西?”
“西洋參,加拿大紅杉林裡純野生的好東西。”
謝潤澤取過來,從盒子裡把西洋參拿出來看,品相很好,味道淡淡的,謝書記頻頻點頭道:“好東西,這玩意不便宜吧。”
“每克100美元。”
“嚯,這一大包還不得夠你乾爹一輩子的工資了?”
葉皓東覺得這樣的談話沒營養,舉杯喝酒沒說話。
“禮記?曲禮上說:“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咱們華夏人是唯一把送禮搞成文化的國度,國外送禮只是表達禮貌和親近,咱們送禮卻能體現出立場,關係厚薄,甚至能透過送出去的禮物把想說的話表達出來,所以送禮在咱們華夏是一門學問。”
葉皓東一口喝掉杯中酒。“你還是有話直說的好,您知道我沒念過幾天書,聽不大懂您的啞謎。”
謝潤澤陪了一大口,把葉皓東送的西洋參片拿出來一片含在嘴裡,嚼了幾口嚥了。“皓東,我的位置可能要動一動了。”
“好事兒,我先恭喜您了。”
葉皓東漫不經心道。
謝潤澤微微一嘆,道:“去中央黨校當校長,兼任書記處書記。”
葉皓東給自己和謝潤澤各滿上一杯。“這樣不是更好,核心領導人的必經之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