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去找他?”未央怕時間一拖久,馮振邦就真的吃定免錢飯了。
左輔頓了一下,忽然咧開嘴笑道:“沒問題,我帶大嫂進去。”他想到可以利用儲未央叫王子殿下早點走人,蔣森嚴一定會很高興。
“那就快走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蔣森嚴說。”未央急忙催促著。
因為有左輔帶路,守衛一下子就放行了,兩人搭著電梯,直上頂樓。
在總經理辦公室前,左輔不忘提醒未央。“大嫂,今天少爺的心情不大好,所以……他的態度如果有些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別見怪。”
“知道了。”未央大方地揮揮手,反正蔣森嚴對她的態度也沒好過。
她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蔣森嚴心情不好,該不會是因為昨天遭搶的關係吧?腳步猛地一停,轉身問左輔。
“左輔,昨晚公司遭小偷,畫作的損失很嚴重嗎?”
“大嫂,你怎麼知道‘畫’的事?”左輔真的是嚇呆了。“四聖獸”秘圖的事到底是如何洩漏的?昨天的賊擺明是為了畫而來,報警後,那位白警官不先詢問嫌犯,只想要畫,說那是證據,今天到訪的王子也一開口就要求看畫,現在連儲未央一名尋常的婦道人家都問起畫來了,老天!他們這批“青龍”秘探都該去跳海了,還秘個頭啦!
“怎麼?是很貴重的畫嗎?已經損害得無法補救了?”未央的心臟撲通一跳,果真如此,馮振邦鐵是死定了。
“大嫂不知道畫的內容?”左輔迷惑了。她不明白畫的重要性,因何問起畫來?況且昨夜遭竊的事新聞媒體尚未釋出訊息,他們自然也不會去通知她,那她究竟是如何獲悉畫的事?
“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又沒有告訴我。”未央不滿地低叫。這群神秘兮兮的討厭鬼,什麼都要瞞她,她至今尚未變成井底之蛙,可真是託天之幸了。
“那大嫂怎會突然問畫作遭竊的事?”左輔完全弄迷糊了。
未央長嘆口氣,家醜是不能外揚,但她迫切需要幾名助手,幫忙在蔣森嚴面前說些好話,否則光靠她一人,想說服蔣森嚴放人,好……難啊!
“昨夜來偷畫的人是我妹妹的丈夫——馮振邦。”她無奈地丟下一顆炸彈。
左輔果然立刻被炸翻了。“是大嫂的妹夫——”他嚇白了臉,這下子完蛋了,親家變仇家,少爺非氣死不可。
“是啊。”未央垮著肩,頹喪滿臉地將馮家破產和未敏的事說了一遍。未了她問道:“左輔,你想我若將整件事告訴蔣森嚴,他會有什麼反應?”
左輔才不敢隨便說主子的事呢!不過他回給未央一個比死還難看的苦笑。
“嗯。”她無精打采地一頷首,就知道,蔣森嚴若得知這件事,不氣死才有鬼呢!
“大嫂……”左輔實在很想叫未央別去碰釘子了,蔣森嚴不可能答應的。
未央何嘗不清楚?但……唉,她沮喪地擺擺手,早有心理準備這一趟是來找罵挨的。
“我可以進去嗎?”她指著門扉深鎖的辦公室問道。
能說不行嗎?人都帶進來了。左輔痛苦地一點頭,後悔死了他想的爛主意,利用儲未央趕走王子殿下,抱薪救火,差不多是這種結局。
熟悉的吼聲顯示出蔣森嚴的心情正跌入谷底,未央握著門把的手僵了一下,要不是個性還算強悍,她一定會落荒而逃。
做了三次的深呼吸,鼓足勇氣,她終於開門走了進去。
蔣森嚴看到未央的剎那,呆了三秒鐘,這情形一個禮拜前好像才上演過。不同的是那時候闖進來的是“鳳棲汝”,而緊纏不放的是白警官。
可是現在……他在心裡苦嘆,小笨蛋知道她今天沒戴帽子嗎?那頭半紅半黑的頭髮已將她的身分全部洩漏出來了。
“鳳棲汝”、“儲未央”,想盡辦法要擺脫的人,竟然還是糾纏在—起了,莫非是天意?叫他們永遠拋不開對方。而她……天哪!他終於還是捉到她騙他的證據了,這……
蔣森嚴是又煩惱、又生氣,操心她的未來,暗惱她不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這蠢女人真是笨到無可救藥了。
“誰帶你進來的?你來做什麼?”他站起來,越過“蘇格里”王儲,直奔未央面前,兩手用力捉住她的肩膀,神色嚴厲道:“回家去,以後都不準再來。”
不好的開始,他對她造訪的反應可真激烈。未央心底暗暗叫苦。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我不想聽,你快點回家。”蔣森嚴一下子就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