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煩人的蒼蠅還沒走。
他虎目一瞪,橫掃室內。“左輔、右弼,送客。”他的家務事容得下無關緊要的外人看熱鬧?別作夢了。
“總經理……”白警官還想說些什麼。
蔣森嚴腳跟兒一轉,乾脆抓著朱朱進內室去了。就當一屋子外人是透明玻璃做的,他沒看見。
倨傲的態度當場惹毛了兩位大人物的貼身部屬,頭兒不生氣,下面的人可火大了,幾十支點燃的火箭齊齊射向蔣森嚴背後。
只可惜當事者就是這麼狂,笑罵由人,他只管做自己高興的事情,大大方方地當著眾人面甩上內室的門,任外頭風飄雨搖,他兀自在裡面逍遙自在。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門一關上,蔣森嚴轉身面對朱朱,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和冷到冰點的說話語調,讓人不由懷疑,這個冷漠的男人,與方才外頭那位險些被怒火焚身的總經理,真是同一個人?
朱朱橫瞪他一眼,這傢伙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要錢幹麼?我是問你到底喜不喜歡未央?”
“這是我們夫妻的事,你有什麼資格過問?”
“憑我是未央的好朋友、好姐妹,在她最傷心難過的時候,是我安慰她、照顧她,而你這個混帳丈夫……哼!”朱朱輕蔑地從鼻孔中噴出兩道琉璜味兒十足的火氣,對蔣森嚴之不滿已瀕臨極點。
“也就是說未央離家出走後,一直跟你在—起?”蔣森嚴一下子就捉住她話裡的重點。
“不知道。”她回吼一句,不由懷疑起未央的眼光,這種冰塊也似的霸道男人她也喜歡,真沒水準。
“她在哪裡?”蔣森嚴咬牙切齒,他得握緊拳頭,才能忍住痛揍這個不知死活的笨女人一頓的衝動。她到底明不明白,未央現在情況危險啊!
“我說了——不——知——道!”無視於他快要殺人的目光,朱朱怎麼也不肯出賣朋友。
“你……”他一箭步衝到她面前,揚在半空中的拳頭抖如秋風中的落葉。
“怎麼?你想打我不成?”她卯起來也是啥兒都不管的衝動個性,小臉高高仰起。“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我怕你不成?”
“你……”他氣得臉色發黑,一雙鷹眸如火如荼地飄射出陣陣火山熔岩。“我再問一次,未央在哪裡?”
“我不……”她話說到一半,突然閉了嘴,驚訝地望進他眼裡赤裸裸驚懼交加、擔憂受怕的激情,這傢伙真的是打心底在關懷未央啊!
以蔣森嚴冷漠的個性來看,除非是他非常在乎的人,否則他才不管別人生死呢!而這樣的男人卻為了未央,慌張失措,他的感情表達的再明顯不過了。
朱朱遲鈍地發現,想要蔣森嚴口吐愛語,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會,也不好意思做這種事,但他用行動表示了,關心她、擔憂她……一切都只在沉默中付出,就是不說出口,難怪未央不明白了,真是的,這兩個人也都是大傻瓜。
“未央懷孕了。”朱朱促狹地丟下一顆炸彈。
果然如願看到蔣森嚴一張青黑的臉孔瞬間轉白。
“她……未央……藥……”想不到堂堂“雷霆保全公司”的總經理也有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的一天。
“我買給未央的不是避孕丸,只是很普通的維他命。”
“那她……”這個訊息太可怕了,蔣森嚴一時還找不著他的舌頭。
“懷孕快兩個月了。”
“我的……”
“廢話,當然是你的孩子,她就在我家,你快去把她接回來吧!”朱朱好心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這個可憐的男人被嚇壞了。
“呃!好,我馬上去。”他跌跌撞撞地就想跑出去。
多虧朱朱眼明手快即時拉住他的衣袖。
“你知道我家在哪裡嗎?”
“啊!對了,你家在哪裡?”
“就在你的別墅隔壁,那棟刷著橘色油漆,外表看起來很奇怪的透天厝就是我家了。”
蔣森嚴楞了下,他知道那棟房子,想不到未央就近在咫尺,而他卻快把臺灣給翻過來地找她。然而更令他驚訝的是,怎麼會有人把一棟好好的房子弄成那樣子,比鬼屋還恐怖、噁心。
“你那是什麼眼神?橘色油漆可是未央幫我刷的耶!”其實朱朱還漏說了一項,那油漆也是她在垃圾堆裡撿的,無奈撿不到白色、藍色……一些比較正常的顏色,只有黑色和橘色,你說,她能有多大的選擇?
蔣森嚴邊搖頭、邊走出去。嘖!他老婆的品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