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有點失意。
他們似乎吻了有半個世紀那麼長。
當齊飛輕輕放開以白的時候,一巴掌就那麼下來了。
以白給了齊飛一個完美的巴掌。
齊飛早就料想到了,這個女生不可褻瀆的乾淨,不可動搖的堅毅。
“你給我滾!”以白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抹去嘴角的痕跡,那麼骯髒的液體,曾經留在她的唇角上,這不可以!!
齊飛的嘴角揚起一個美麗的微笑,看了以白一眼,含笑離開。
以白蜷縮著腿,坐在地上,淚水嘩啦一下流了下來。
她知道她不應該哭的,可是沒有辦法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從眼眶彈了出來,如波濤洶湧一般流了下來,勢不可擋。
齊飛下樓的時候,就聽到了那細微的抽泣聲,但是他還是止住了腳步,他不忍看見被自己弄傷的以白,那樣子的以白只會讓他失去思考的機會,只會讓他心裡那準備放手的信念淹沒。
此時此刻的他似乎已經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坐在大廳沙發上看著做昨天剛剛送來的白蘭地,那麼好看的顏色,白皙透明的玻璃杯子裡面,搖呀搖呀。。。。。。
接著一飲而盡,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在下一刻,下一秒醉倒在這沙發上,什麼也不用想,再次醒來的時候,什麼也不用記得,什麼也不用去尋找。。。。。。
白色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以白正蜷縮著腿睡在冰涼的地板上,熟悉的音樂響起來的時候,以白的手在地上摸索著,在床角摸索到了手機,翻開手機蓋子。
“喂,蘇以白”朦朧的睡意圍繞著以白,聲音裡稍稍存在著慵懶。
“我是,陳薇。”
“請問有事嗎?”以白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睜開了睡眼不顧了自己朦朧的睡意,稍稍顯得有些驚訝。
“我知道,你要走了,明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吧。”陳薇的聲音裡帶著少許的嘶啞。
前天的那些話,讓她哭了很久很久,嘶叫了很久很久,自己的女兒把自己這麼多年來最大的罪過說了出來的時候,她除了錯愕,惶恐,無助,失措之外,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發洩這樣子難受的心情,原來自己對孩子做過那麼殘忍的事情,而自己卻全然忘記了,想起來的時候,真的可笑的不行,明明是自己的孩子,明明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明明就沒有做到一個母親應該做到的責任。。。。。。
這麼些事情在她的腦海裡,徘徊不定,飄啊飄啊。。。。。。
“那,好吧。”以白壓抑著心情,呼了一口氣,輕輕的說著。
她們的對話永遠的開頭都沒有,“媽媽。。。。。。“孩子。。。。。。”這樣子的話語,她們的開頭在別人看來總是異常的單調和靜默,一對母女的對話那樣子的淡然,可想而知她們之間有多麼深的隔閡。
“對了,把齊飛也叫上,在春滿園,東夏路西側那裡。”掛掉電話之前,陳薇還不忘記提醒以白一句要帶上齊飛。
以白什麼話也沒有說,掛上了電話。
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短短的十分鐘,以白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她很盡力的壓抑自己的心情,不讓一些情緒發洩出來。
她走出了書房,長長的走廊盡頭有一個房間。
那是那天,齊飛讓她住進來的時候住的房間。
整個房間都很乾淨,一種簡單樸素的感覺油然而生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
以白走進房間裡,開啟衣櫥整理了一下行李,又抬頭看向灰濛濛的天氣,想起在書房跟齊飛的那件事情。
臉一下紅了起來,那種事情。。。。。。
她把行李放在一邊,走下樓的時候,齊飛正對著三個低著頭穿著正式西裝的男人發著火。
“怎麼搞的!嘉源15%的股份怎麼會落到那種人的手裡!要是15%還好,要是51%那怎麼辦,你們也太失職了了!”
“對不起,齊董,我們也不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昨天人力資源部跟我們說這一次出席會議的人之中有林喚淮,我們也很驚訝。”
“是啊,齊董,盛華集團一直想吞掉我們嘉源,這15%的股份一定是從小股東那裡買到的。”
“扯淡!”齊飛扯了扯領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白蘭地,又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情的!15%的股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落到盛華那裡就是一塊肥肉!一塊足以知道我們嘉源內幕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