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受驚的兔子,跳到三丈外,“顏樂,你……你你你……你!”
“喂,反應太大了吧?”顏樂好笑地雙手環胸,“我只不過對你表示友好,用不著避瘟疫似的躲我。”
方筱安護住另一隻胳膊,臉上露出戒備的神態,“不要靠近我。”
顏樂愣住,以前他也沒少和她開過玩笑,姑娘她頂多瞪他兩眼,並不會緊張,更別說像刺蝟豎著刺,彷彿隨時要跟別人鬥爭到底。他走上前兩步,輕輕地問:“你怎麼了,為什麼會怕我?”
“沒、沒事,你不要跟過來!”方筱安拔腿就跑。
“還說沒事!”沒事會逃命似的跑掉?騙鬼可以,騙他沒門!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顏樂二話不說追上去,看準機會,一把抓住方筱安的手臂。順著白色的衫袖往上一拉,視線內立即出現一塊塊淤血,雖然沒有破皮,但是每一塊都很深,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格外明顯,觸目驚心,“又是你爸爸打的嗎?告訴我!”
方筱安“啊”的一聲叫出來,迅速拉下袖子,驚恐地瞪大雙眼,“誰讓你碰我!不是說了不關你的事?!你走開、走開啊!”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顏樂生氣地低吼,“你為什麼又縮回去那個烏龜殼,當縮頭烏龜了?!”
“我本來就沒出息,是一隻無藥可救的縮頭烏龜……”方筱安快要哭了,但是她拼命抑制住眼淚,很努力地吸氣,再深呼吸,“顏樂,別再跟我說話也別再理我,像我這樣的人沒什麼值得你付出的。”
“胡說八道!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顏樂懊惱地掐住她的脖子,“女人,我恨不得掐死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不說。”她偏過頭,鐵了心不理他。
“不說你就別想走。”他氣急敗壞,乾脆使出卑鄙的招術威脅她就範。
“那我喊人,色——”話音未落,就被顏樂捂住嘴,支吾半天,只能乾瞪眼。
“OK,你夠狠!”顏樂壞壞地抬起下巴指點方向,“咱們去校醫室,那裡的老師說你沒事,我就放你走,你說老師看到這麼多傷痕會怎麼樣?”
“不要!”方筱安扁扁嘴,淚珠繞著眼眶轉,“你不要逼我。”
顏樂不是滋味地鬆開手,輕輕吹了吹她胳膊上的淤血,“還疼嗎?”
“不疼。”她委屈地眨眨眼,“你走開啦,人家都在看。”路過的同學不時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偶爾還傳來竊竊私語。
他挑挑眉,故意氣她,“火候不到家,還要繼續修煉!讓我放開你可以,但你必須告訴我是誰弄傷你的。”
方筱安左顧右盼,嘆了口氣,“換個地方說行不行?”
“當然可以,你要是願意說,我們去月球都可以。”他很好說話地點頭,“學校後門那間紫荊咖啡館怎麼樣?”
“不要,那裡消費太高。”她拒絕不合理的提議。
“那麼前門東的‘好利來麵包屋’?”他又想到一個女孩子喜歡流連忘返的場所。
“不好,那裡好多我們系的同學。”方筱安再次搖頭,“會被人說閒話。”
有什麼閒話可說的?這個年代,男女在街上親吻都不新鮮,何況是兩人只是說說話而已?顏樂耐著性子,問:“前門西的‘美樂迪KTV’?”
“太吵,面對面都聽不清對方說的什麼話。”這個提議讓她勾起一個疑問,“為什麼你主修的是古典音樂,出去KTU總唱R&B和搖滾音樂?”
顏樂得意地一揚眉毛,“因為我不甘寂寞,因為我太有才華。”
怪不得阿璃總說他是一個變態!方筱安表面不動聲色,“哦。”
明明不認同,偏要裝出理解的樣子,看了好虛偽,老是那副鴕鳥本色,白白花費了他那麼多心血去開導她。
“還是去屋頂,我說了算。”顏樂索性使出殺手鐧,對她的抗議一概不予理睬,“走吧,趁大夥都在打盹,我帶你溜上去。”說完,看準目標,不由分說地拉住方筱安那隻縮在身後的手,一路往男生宿舍的頂層走去。
“喂……喂喂,你放開我啦!”在接到來自四周的新一波注視的目光後,方筱安把話嚥了回去,“討厭鬼!”話雖如此,顏樂的掌心傳來陣陣熱潮,溫暖了她冰涼的心——他總是這麼強人所難,逼人接受他的……好意?!
是好意嗎?誰知道呢!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方筱安被同宿舍的好友劉璃拉到超市買日用品,這家超市是本市比較大的連鎖分店之一,據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