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與官營相公說此事,還請大哥相幫。”王子墨鄭重地說道。
蔣尚培舉杯說道:“此事關乎我等身家性命,在下自當義不容辭。”
“祝我等心想事成!”
幾人大笑豪飲,若非此地為牢城營,旁人還真以為這是哪個高檔酒樓,一群人在談大生意來著。
夜深之際,包昌德,王崇文,樊承宗大醉,由小牢子攙扶回了他們自己的天字甲號房,而王子墨與蔣尚培,卻只是微醉,王子墨另有心事,蔣尚培則對王子墨的心思有所猜度。
兩人泡了濃茶,坐在書案兩側醒酒,但蔣尚培的眼神一直粘在王子墨的臉上,希望能看出些什麼,只是王子墨沒有給蔣尚培這樣的資訊,她一直面無表情。
“賢弟,這事,可是因為前段日子我與你說了襄陽之事,你才打算的?”蔣尚培沒忍住,好奇地問道。
“大哥,我與你們是不同的。”王子墨抬頭,嚴肅地說道:“你們雖然身陷囹圄,但總歸身後有家族相助,有錢有權,在牢城營不必擔驚受怕。但我不同!我雖說是王家之後,可私生子的身份終不被王家接納,無權無勢,家中又有妻子幼女,我若不自強,我若甘於如今看似安穩的日子,萬一將來興元府真的被破城,我當如何自處?”
“你已經能自由出入牢城營,到時事發,你逃出去又有何難?”蔣尚培疑惑地問道。
“像我這般文弱之人,就算逃出了牢城營,又怎能逃出興元府。”王子墨搖頭道。
“所以你要開綢緞莊?”蔣尚培有些明白王子墨的心思了。
王子墨沒有答話,因為逃出牢城營只是第一步,開綢緞莊可以幫助他們四人離開牢城營,這只是個幌子,她真正要做的,並非只是此事。
既然要開設綢緞莊,那幾家必然會派遣管事賬房來此,到時他們儘可利用自己用中的銀子勢力,買通官員,博取出城的機會,而王子墨,卻是打算靠著綢緞莊建立自己的勢力,以此出城。她不敢把命運交到別人手裡,只有自己手中有錢有勢,才是真正的安生立命的本錢。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蔣尚培能猜測到六七分,但他猜不到王子墨的野心,在城牆暴動案之後,王子墨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單純心善的王子墨了。
但蔣尚培與王子墨情同手足,就算明瞭王子墨有心利用他們,蔣尚培也不可置否,畢竟王子墨的主意極好,一舉三得,官營得了銀子,他們四人有機會逃出去,而王子墨的設想,還需要她自己努力。
第二日,王子墨與蔣尚培一同向官營稟告了要開綢緞莊的事,官營自然滿口答應,他不必出銀子,出人力,坐著白拿分潤,這麼好的事若是不答應,他才是傻子呢。
不過,官營並沒有批准蔣尚培等人自由出入牢城營,一是如今戰情緊急,牢城營裡再也不能出半點岔子,二是蔣尚培等人與王子墨不同,他們有權有勢,放他們出去怕控制不住,不若捏在手心裡,綢緞莊還能跑了麼!
都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的人!
出了官營簽押房,蔣尚培很失落,其他三人得了訊息,也極其失望,但在考慮過之後,他們依然答應一起開綢緞莊,畢竟,開了鋪子之後,他們的管事可以在城中活動,對他們來說算是有了外援。
包昌德送來了一千貫錢,算是全權委託王子墨籌辦綢緞莊的所有事項,另一廂,蔣尚培樊承宗王崇文也即刻修書,讓家裡籌備絲綢通融關卡。
王子墨收到了包昌德給的一千貫錢,面上不顯,但心中長嘯,所有的事,都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官營果然不同意他們四個出營。她為什麼要讓蔣尚培與自己一起去說服官營,便是早就猜到官營不會同意讓他們出營,而蔣尚培也在場,便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天助王子墨!
第29章
所有的一切,王子墨都精心算計過,利用戰情誘騙四人開設綢緞莊,官營不同意四人出營,這樣,自己對綢緞莊的控制會進一步增強,借用他們的銀子,培植自己的勢力。絲綢面向高階,她便有了與城中富商及權貴接觸的機會,慢慢滲透,總能找到出城的機會。用別人的銀子為自己謀福利,這才是真正生意人的本色。
當然,王子墨還沒有徹底心黑手狠,她對蔣尚培有著不少愧疚,雖然不能與蔣尚培說明實情,但她早就打算好了,到時自己出城,一定會把蔣尚培捎上,對於這位待自己極好的哥哥,王子墨無法看著他無端喪命,又或者被金兵虜去做奴隸。
因為官營的態度,四人重新進行了分股,蔣尚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