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萌。
“你呀,別把自己逼的太狠,媽知道你心裡面有責任的,你想要做的很好很好,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說不準呢,不用太過於逼迫自己。”王美珍自然而然的以為林秋在生意上不順利,這段時間買賣不容易做,大娃虧損得厲害。
“那你放心我肯定盡力而為,不會把自己逼得太狠。”林秋放下小白,輕拍著母親的肩頭。
“不知道大娃那邊是有什麼狀況,這麼長時間連個電話都不打過來,真的是急死人。”王美珍轉而說起林春書棋倆口子,不知道是什麼個狀況,她既是擔憂大娃生意難做又是擔心美美有個好歹,她就盼著那邊傳點兒訊息過來,結果倒好十天半個月的半句問候都沒有。
哪怕是忙,又有誰是忙成這個樣子的,抽空打個電話的時間總歸是有的吧。
林秋知道母親這是在委婉的讓她去打個電話,母親和大嫂書旗鬧得不愉快,現下不肯拉下臉打電話,平時打電話過來的可只有林春,他亦是知道母親和妹妹對他妻子有意見。
最近大哥大嫂那邊狀況好像貌似不太好啊,侄女美美身體不太樂觀,在院裡住著。大哥和大嫂孃家和開的店鋪的生意,貌似也不太樂觀,總之一系列的麻煩事都找上這一家人。
林春自尊心強,林秋知道他肯定拉不下臉向她借錢哪怕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可萬一要是情況嚴重,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可不行,能幫就幫。雖然自己看不慣書旗那副嘴臉,只是不能眼見著侄女出事,侄女的治療是不能耽擱的,大人間的矛盾與恩怨與小孩可沒有半分關係,林秋不會因為不喜書棋而遷怒侄女。
“我給哥打個電話過去,你彆著急,我問問看什麼情況。”林秋撥著熟悉的號碼,不出意料接電話的是書棋。
“你哥不在家,有事等會兒再打。”汪書棋的口吻極為冷淡,隔著電話林秋都能想象得出她欠扁的模樣,什麼毛病啊,非得惹人生氣。
哪怕是不待見好歹得顧著點吧,非得這樣弄得彼此不得勁,非得弄得婆家關係緊張兮兮的。咄咄逼人的不將人放在眼裡,不知道哪裡來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她真是想不明白當初她大哥咋就碰上這麼個女人。
“美美,現在好嗎?”林秋隔著電話輕聲細語,不與她一般計較,汪書棋不就是等著她氣急敗壞麼,可她就偏偏不如她的願,她得穩著。
“她挺好的,不勞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告訴你,你別想著瞧我的笑話。”汪書棋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張口就是指責林秋是故意看她玩笑的,可不就是看她笑話麼!
她想著林秋的龍鳳胎,李嬌嬌的龍鳳胎,心裡滿不是滋味,她的肚子不爭氣就那麼個孩子還是個不爭氣的閨女,因著這個閨女她差不多抬不起頭來。
計劃生育管得嚴,現在只能生一個,她當然希望是個男孩,女孩養個二十來年就是別人家的,不是所有的閨女都跟她似的有良心,出嫁想著扒拉著孃家,閨女不能養老,等他們倆口子年紀大起來靠誰呢!
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想要再生,哪怕是罰款亦是無所謂,只是她是個教師,她如果生二胎工作肯定是保不住的,女人要是沒工作杵在家裡,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再說士農工商的思想在她腦海裡根深蒂固,做買賣在她眼裡不是什麼高貴的活,瞧人家的臉色看菜下碟點頭哈腰的真難看,相反做教師多麼受人尊敬啊,哪個家長不對她恭恭敬敬的。
因此汪書棋的心裡憋悶著呢!早產後根本沒通知公公婆婆,先斬後奏讓孃家人來伺候,生怕婆家人伺候得不精心,生怕公公婆婆甩臉給她瞧。畢竟她同公婆的關係稱不上和睦。
林春瞧著岳父岳母來,總不能叫人家走,汪書棋又老在吹耳邊風,想著乾脆就這麼著,妹子那裡只有妹子一人,爸媽在亦是好的。
汪書棋坐月子的時候,生怕林春怪罪她沒能傳宗接代,整天戰戰兢兢的,擔心林春對她不喜。
只是林春沒有,甚至孩子的尿布他都幫著洗。汪書棋忍不住瑟起來,哪怕公婆不喜她生的女娃,丈夫喜歡就行,他們倆口子過日子外人管不著。其實公婆不喜歡女娃,不過是她臆想的,從頭到尾王美珍林立強倆口子就沒表現出來。
到孩子滿月的那天,她更是卯足勁兒,大張旗鼓的將鄰居們請過來吃滿月酒,宣佈孩子的大名是林勝男,她的閨女不會比男兒差。她心裡盤算的是生閨女不要緊,將來找個上門女婿,那不就跟兒子一個樣。
只是很快汪書棋就高興不起來,閨女就跟喪門星似的,身子弱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錢如流水般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