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的人,在她家門口大吵大鬧的。左鄰右舍的怎麼就不管管,光顧著瞧熱鬧,難道不知道這種情況叫擾民麼。李芸又到哪裡去,遇到這種狀況怎麼就不通知通知她,亦或是站出來將這男人趕走,這樣任由人堵在門口,叫什麼事啊。
一時間心緒有點複雜。
那男人正鬧著呢,看林秋出現,眼底閃過抹精光,帶著審視的目光將林秋從頭打量到尾,下巴昂得高高的,“你就是這院子的主人吧。”
“是我,沒事麻煩你走遠點,別在我這吵。你這是擾民知不知道,你若是繼續這樣我可以報警的。”林秋努力壓著火氣,儘量語氣平和地開口,她向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同人吵架的習慣,不願意耍猴叫人瞧。
“別,別,別介,這回我就是專門奔著你來的,我真不是找麻煩的。”說到警察局男人有些腿軟,瞧著林秋震怒又威嚴的模樣,心底湧出淡淡的心虛。
只是轉瞬間這抹心虛收斂起來,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娘們唧唧的不至於有那麼狠的心,他若是弱勢起來可不叫人笑話,這時候男人的身板就得挺直,“你既是這院子的主人,那正好我有事找你,麻煩你將我未來岳母娘請出來。我和曉曉是真心相愛的。若不是岳母娘從中作梗,我倆本該是天生一對。我就是想問問,我到底哪點配不上曉曉,我絕對不是來瞎胡鬧的。”
男人一臉的無賴,顯然沒有走的打算,一副問不到結果就賴著不走的模樣。
林秋信他才有鬼,這不過是這男人的一面之詞,光看這男人咄咄逼人油嘴滑舌的模樣就不可信,況且她斷然沒有相信外人不相信熟人的道理。
曉曉她是知道的那是個老實本分甚至於透著些許木納的女人,同這種男人在一起,只怕是要被欺壓的厲害。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是看著在夏依穎的面子上,他現在照舊會維護李芸。好歹她對這個保姆是格外滿意的,她現在沒有換人的打算。
耳朵豎起來團團圓圓不再有哭泣的聲音傳出來,林秋慢慢冷靜下來打量著眼前的陌生男人,仔細一琢磨,越發覺著不對勁起來。
哪有人如此朝未來丈母孃問結果的,這丫的神經病吧。沒有哪個東家是喜歡瑣事纏身的保姆的,本就是尋求方便,可不是惹麻煩上身。
換作別的東家,因著保姆的緣故,陌生男人來這樣一鬧,李芸的工作只怕是保不住的。設身處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如果不是她與夏依穎有交情,只怕她也不會繼續僱傭這樣的人,因為同樣的她亦是怕麻煩的人。
腳趾頭想想都能明白過來,未來丈母孃肯定不會接受這樣的女婿,叫自己的飯碗丟掉的女試問哪個傻瓜願意撿。
除非這個男人本身就是個傻蛋,根本就想不通其中的緣由,方才造出如此鬧劇。
“這裡不是你大吵大鬧的地方,你要是找人,去旁的地方找,你若是繼續糾纏不清,可別怪報公安。”林秋不愛應付這些胡攪蠻纏的,不耐煩地想要打發人走,好叫她騰出時間來好好問問李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若是隔三差五的來這麼一著,非得叫她神經衰弱不可。
角落裡衝出來個老太太,咬牙切齒的眼睛充血,惡狠狠地瞪著林秋,“哪有東家攔著不叫保姆見人的,你還要不要臉!我呸,什麼人吶,趕緊給兒子道歉!這若是擱在舊社會,妥妥的資本家的餘孽可是要被拉去批鬥的。不道歉,我非得跟你沒完,我們就上派出所去,告你誹謗,叫你吃官司。”越說越生氣,起腳就要去踹林秋,若不是林秋動作敏捷,只怕這個時候是要遭殃的。
林秋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她不是怕的嚇的,只是氣得慌,哪裡來的瘋婆子,在這裡胡說八道甚至於上升到動手動腳的階段。
老太太拉著兒子的手又哭又叫,左一個林秋不是什麼好東西右一個林秋的錢來路不正鐵定是陪男人睡出來,呸的一聲比一聲響。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蹭在兒子袖子上,佈滿皺紋和老年斑的臉上是滿滿的怨氣,無外乎哭訴可憐咒罵林秋的。
“老太太麻煩您說話放尊重點,好好說人話。”從小到大就沒有被人這麼汙衊過,這老太太可真是好樣的,林秋咬著後槽牙狠狠地想著。
“呦呵,小丫頭片子的,嘴巴咋不乾不淨的,我老太婆就代你爹媽好好教訓教訓你。”一邊罵一邊撲過來預備狠狠地撓林秋,傻子才會站在原地不躲,林秋順利躲過去,可瞧熱鬧又湊得近的可就沒那麼好運,手上的紅痕格外顯眼,好在沒出血,只是瞧那扭曲的模樣,絕對不是一般的疼痛難忍。
瞧著林秋輕巧地躲過去,老太太自然不肯罷休,撲上來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