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鬧騰來鬧騰去的,我這實在是心力交瘁,你說說這可咋整?我這實在是腦袋笨得慌,沒有啥主意。”王美珍只盼著日子消停點,這大娃書棋可真是不叫人省心的。說實話她是真不想麻煩閨女,為著大娃的事,多次麻煩閨女,實在是對不住閨女,可沒辦法,她這麼個老太太,根本就勸不住小夫妻倆,老頭子勸她別管,可這瞧在眼裡怎麼能夠做到無動於衷。
她倒是想攔著,可書棋說話機關槍似的,大娃悶葫蘆似的,任你說來說去就是嗯嗯嗯的,對著這樣倆人,她就是有百般的能耐又有何用,使不上勁就全是白搭。
乍一接到母親慌慌張張的電話,林秋的心跟著一跳。
“媽,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慢慢說,我好心底有個數。”林秋揉揉眉心,好好過日子就這麼難,上躥下跳的像什麼樣,閨女在醫院裡躺著,不想著齊心協力救治閨女,光想著有的沒的,這叫什麼事啊!
林秋有點不樂意勸,勸什麼,人當事人半句話沒說,她上趕著有什麼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閒得慌,整天無所事事的就想著摻和進家長裡短。
話說回來勸架實在是勞心勞力,若不是母親的眼淚,她真是懶得管這點兒破事,當初你儂我儂海誓山盟不離不棄的,可誰成想打結婚起就沒消停,在長輩面前作天作地的,做兒媳婦的沒有兒媳婦樣,做兒子的整日護著個不知五六的媳婦,真是白瞎那麼多年父母對他的疼愛。
早就料到會出事情,只是林秋懶得勸懶得說,她在起衝突過後不是沒說過林春,可書棋的敷衍勁哪怕耳朵不好使也能聽出來。
維持的只是表面上的平和,林春不是個傻的,只是在母親與兒媳婦之間,心偏得掰也掰不回來,做什麼都是徒勞的,只有吃到苦頭,方才能夠回頭。
美美的病情,將矛盾衝突前置,若是夫妻倆同心協力共渡難關,事情不會像這樣無法控制。
信任大嫂孃家,那群無利不起早的人,這不是老糊塗是什麼,合作若是掙錢自然是沒什麼,追著捧著你馬屁拍得肯定順溜,可若是賠錢,指望人家幫你分攤一分一厘的,這不是笑話麼!汪家人的小氣勁,她不清楚可大哥這個當事人不清楚可不就是笑話。
果不其然生意盤出去,說是為美美治病去,可到現在沒有見到成效,這到底救的是什麼病。
現在又是家中起火,小倆口矛盾不斷,明明大哥二哥的能耐沒差多少,可二哥愣是能將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大哥確的日子卻是過得雞飛狗跳的。
林秋想不通,為什麼非得將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的,安安穩穩的豈不妙哉,非得加點調味料。
誰家過日子不是奔著好日子去的,一家子齊心協力的有個奔頭。可瞧瞧這乾的是什麼事,淨琢磨著亂七八糟,整天琢磨著挑事,這是根本就不樂意過下去吧。
過日子哪有舌頭不碰牙的,誰還沒有個小脾氣。可小脾氣這般臭的,有事沒事搗鼓點矛盾來的真是叫人想不通。
“閨女,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只知道書棋和大娃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我問書棋,她板著臉將門一甩,我問你哥,他黑著臉開門就走,到現在我沒搗鼓明白,究竟是什麼事,夫妻倆得鬧騰成這樣。我幾乎是天天待在醫院裡,家中吵吵鬧鬧的全是鄰里說的……哎呀,書棋回來,我先掛電話,有事咱晚上說。”王美珍匆匆忙忙掛掉電話,若是被知道她現在透風報信,想方設法的搬救兵,書棋非得跟她掐起來不可。
真是不知道為啥非得瞞著閨女,瞞著閨女就瞞著閨女家醜不外揚,可她這個做長輩的為何也要被矇在鼓裡。
矇在鼓裡就矇在鼓裡,可若是夫妻倆和和美美的,她自然是沒有什麼嘀咕的念頭,可你說說為啥非得哭哭啼啼的。好好的日子過成這副德行,大娃也是天天的不著家,不知道跑哪裡去,問的時候是半句沒回答,說起來這都是眼淚啊,不管怎麼說得朝閨女那要點錢過來,美美的治療費用可不能斷,這日子咋就過得這般艱難。
只是再艱難,這日子總得撐下去,她就豁出去不要這老臉,攤手跟閨女要錢,她不是不知道閨女不耐煩大娃,當然閨女不是個小氣的,閨女就是純粹看不慣這大娃和書棋夫妻倆。只是大娃臉皮薄,現在兄妹三個裡頭就他活成這副模樣,他慣是個心高氣傲的,這落差承受不住,哪好意思在弟弟妹妹跟前開口哭窮啊!
抹抹眼角沁出的淚珠,她沒在閨女面前落淚,手心手背的全是肉,她是心疼大娃不假,可到底是惦記著林秋,沒想著逼閨女,她知道閨女若是聽到她哭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