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跟他開了個玩笑,他明明不會,又不甘示弱,特意找我過去出主意,我估計這會兒文淵一定在他辦公室吃大鴨蛋,哈哈。”
刑墨雷見他笑得有些惡作劇的意味,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說:“你幾時也學會暗算人了?”
佟西言哦了一下,收起笑說:“是哦,我這樣會不會疏離他們倆的關係?”
刑墨雷說:“我看這孩子倒還大氣,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斤斤計較,你不也說了,宋文淵跟他開玩笑的。”
佟西言安心了,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問:“前段時間在肝膽外輪轉的曹景文,你把他定在腫瘤科了?”
“有這事兒。”
“我說,你好不好不要每次都把最好的留在自己科室,其他幾位主任意見大了,都找我說話呢。”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
“你這是濫用私權,回頭我跟梁悅說,給你這大外科主任的頭銜拿了,省得你作威作福的。”
刑墨雷氣惱的抓人:“你還不知好歹了!”
佟西言躲過了,逃到辦公桌後面,哈哈大笑。
梁家的晚宴仍然定在豪門,一個精緻的小包廂裡,梁悅給司機打電話,囑咐他到時間去接習蔭。他補了午覺,起來時還沒見梁宰平從書房出來。
老傢伙說他想靜靜,一個人待一會兒。
梁悅有些後悔,不該問他那些陳年舊事,他要是願意說的話,早些年就該聽他說了,瞞得這麼滴水不漏的,怕是他自己也從來不去想這些事情,卻因為自己的追問,跟剝舊傷痂似的一層層剝出血肉來了,別看他一臉的輕鬆,心裡怎麼會不難受。
就算老到六十歲,誰不是爹媽生下來的,很多老人在深夜做夢都還夢到童年的事情呢。
梁悅怕梁宰平太傷心,想了想,還是去敲門。
梁宰平應門的聲音聽起來挺平靜的:“進來。”
梁悅開了門,見他坐在窗下那張安樂椅上,捧了本書像是看得認真,見他進來,摘了眼鏡微笑。
梁悅問:“你沒事吧?”
梁宰平茫然問:“我什麼事呀?”
梁悅坐在擱腿的小板凳上正面看他:“是沒有什麼事,我陪你坐會兒好嗎?”
梁宰平見他頑固,心有暖意,俯身去摸他的臉:“你一片孝心爸爸知道,爸爸真沒事。”
梁悅也不搭話,微微抬頭看著他,突然問:“要做嗎?”
梁宰平不明就裡的嗯了一聲,立刻反應過來了,笑著揪他的鼻子:“你想做呀?”
梁悅勾著他的脖子吻了過去。他不想看這老傢伙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擋著一個人忍著的樣子,他想給他一個發洩的渠道。
梁宰平並不抗拒,抱他起來回吻。兩個人的重量一下子上來,使得紫檀木安樂椅大幅度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