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病重,短短几個月,很多事翻天覆地。
等塵埃落定,羅茗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面,換了一副令人噁心的醜惡嘴臉。
與那些隨便什麼人的汙言穢語相比,羅茗對他的態度,對覃君尚的打擊很大。
他活了二十幾年,好不容易有那麼一點點心動,想要嘗試下戀愛的滋味,竟然是那般下場。
就像父親背叛了母親,母親背叛了父親一樣。
愛情成了泡沫,沒有絲毫可信度。
這次回國,與其說是抹掉他給世人留下的‘綠帽子產物’的印象,倒不如說,他心裡不甘,對那段胎死腹中的戀情不甘,多多少少還是想看到羅茗後悔的。
他就是要踩羅茗一腳,徹底掐死那段至今還讓他心悸的感覺。
覃君尚做的不錯,羅茗還真的不負他所望。幾個月來,已經往君上實業跑了好幾趟,他越是不見,羅茗跑的越勤,老遠就聽到她溺死人、嬌滴滴的聲音。
想起羅茗的臉,覃君尚掐了掐跳動的額頭青筋。
再見羅茗,覃君尚總覺得自己在做夢,當年他怎麼會對羅茗心動,瘋了、他肯定是瘋了。
正在這時候,電話響了。
“覃總,羅氏藥業董事長羅長生的大女兒,叫羅茗嬌。”電話那端只說了一句,覃君尚的臉色就沉下去,該死的,差點又被騙了。
“好了,資料傳過來。”覃君尚多一個字都不想再聽,撂下一句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事情不可能那麼巧合,如果剛剛從這裡離開的羅茗嬌,不是羅氏千金,那麼她又怎麼可能恰巧有個妹妹,也叫羅茗?
看來,他是真的被羅茗嬌耍了。
一分鐘不到,羅氏藥業的資料透過郵件傳進了覃君尚的郵箱。
覃君尚點開郵箱,一點開附件,就看到羅茗嬌放大的臉。
同一張臉!
該死!
覃君尚丟下滑鼠,恨不得將整個電腦直接砸掉,厭惡的一秒鐘都不想看,直接切斷了電腦電源,將裡面的東西統統黑屏。
阻隔掉厭惡的東西,覃君尚依然沒法平復心緒,四年前被羅茗耍,四年後被羅茗嬌耍,羅氏姐妹可真是他的魔障。
煩躁的豁然起身,拿起車鑰匙,匆匆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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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羅茗嬌狼狽的樣子被門房小夥子孟飛看到,孟飛和羅茗嬌年齡相仿,他很喜歡羅茗嬌,昨天羅茗嬌沒有按時離開,他就一直擔心,他甚至跑到羅茗嬌做工的公寓門口看過。
可是門庭緊閉,隔音效果上佳,他什麼動靜都沒聽到,也不敢輕舉妄動。
孟飛垂頭喪氣的下了樓,跟隊長打了報告,從昨天下午一直上班到今天上午,看不到羅茗嬌,他心裡總有些不安。
沒想到,終於等到了羅茗嬌,竟然看到她如此狼狽。
她面色煞白、形色蒼惶,一雙眼睛紅腫的像桃子,這副模樣,就算不知道內幕,也猜的出、她大概經歷了什麼。
孟飛心中巨震,張嘴想安慰,卻說不出話來。
羅茗嬌心亂如麻,一手抱胸一手抓著前襟的衣服,只想快點、再快點離開這裡,根本沒注意到孟飛走出了門房,站在門口看著她。
眼瞅著羅茗嬌走過大門。
孟飛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手觸到她的手臂時,她渾身一怔。
孟飛迅速鬆手,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我不是有意的。”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臉色憋的漲紅。
羅茗嬌胡亂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卻被孟飛再次喊住,他說:“你、你這樣不能出去,你等等,我這裡有針線……”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孟飛因為家境的關係,早早輟學,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心中的夢想,他一邊打工、一邊自學,工資花費上難免緊張,所以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相當節儉的。
身邊有針線,倒不是要穿摞補丁的衣服,只是廉價衣服釦子總容易掉,身邊時常備著針線,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了。
孟飛說完話,為了表明他所言非虛,匆匆跑進門房,從小櫃子裡拿出針線,任然不敢看羅茗嬌,只將針線遞出去,低著頭說:“給你針線,你、你在門房裡縫吧!”說完,退開門房門口。
羅茗嬌冷不丁被塞了一卷針線,整個人愣住。
她怔怔的看著手裡的針線,突然心頭一酸,眼眶一熱,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就那樣無聲的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