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心歸鬧心,覃君尚並沒有對羅茗嬌提半個字,只是相比較之前,他把大部分時間,留在了家裡,也只有時時刻刻看著羅茗嬌,才能讓他彷徨不安的心變的安穩。
覃君尚見天兒待在家裡,把工作也搬回了家,對此,羅御希最開心了,小傢伙每天只要在家都能找到爸爸,甚至表現乖一點,還能得到爸爸親自送上學,他心裡不知多高興呢!
羅茗嬌起初對覃君尚有些怪怪的狀態,很是擔心,可是見他和兒子玩耍時,依然笑的爽朗,便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況且,羅茗嬌近來很忙,也沒心思想著有的沒的。
《金宮緣淺》已經拍攝完成,只等參加個殺青宴,之後短時間內,就沒羅茗嬌什麼事兒了。
但是安承因她受傷,羅茗嬌始終記著,她想調製出治療疤痕的藥,把安承臉上的疤痕去掉,最好連安承臉上原本的舊傷疤一起去掉。
世人都說,疤痕是醫學難題,當今最尖端的祛疤技術,也只能做到淡化,沒法兒修復的毫無痕跡。
可這醫學難題,在羅茗嬌的小小醫藥室裡有了新的突破,這一點,從安承的恢復情況上,足以見證。
對此,羅長生非常高興、也非常激動,他並不知道,羅茗嬌那些一針見血的見解,大部分並不是她靈光一閃的產物,而是來自前世的傳承與積累。
他只知道,祛疤痕的特效藥研製出來了,而在研製過程中,處於主導的人,是他羅長生的女兒。
面對父親的連聲誇讚,羅茗嬌摸摸鼻子,笑笑,心虛的沒有多說啥。
羅茗嬌心裡很清楚,現代醫學遠遠超過大宇朝的醫學根底。
只是現代醫學太注重科技,雖然很好的將科技融入到醫學當中,治好了太多太多臨床病患,解決了太多太多醫學難題,卻也矇蔽了醫學最本真的東西,忽略了老祖宗數千年來沉澱下來的精髓。
而羅茗嬌,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人,她接受的醫學傳承,正好保留了最本真的部分,加上她前世跟隨父親出診時積累的臨床經驗,在現代很多醫學問題上,她有不一般的創舉,也就不那麼吃奇了。
安承的傷有了著落,羅茗嬌緊接著又開始了第二項研究。
那日,羅茗嬌去醫院,給覃江舟把過脈,知道覃江舟情況很嚴重,恐怕命不久矣。她想盡力試試,就算治不好,能緩解下老爺子的病痛,讓老爺子在生命最後一段時光、輕鬆一點,也是好的。
如此,就是時刻守在病床前的公公覃啟帆,看在眼裡,也能少點心傷。
羅茗嬌將覃江舟的情況告訴父親,羅長生聽聞後沉思良久,才說道:“有些棘手,老爺子這種情況,瞬息都可能生變故,最好現在去看看。”
可惜,武警醫院自從出了硫酸襲人事件後,保衛上非常嚴密,羅長生要真想去,沒有覃家人點頭,是靠近不了覃江舟的。
即使如此,羅長生和羅茗嬌,還是展開了研究,根據羅茗嬌最後一次見到覃江舟時、覃江舟的情況,以及類似病例同期的病情變化。
難度相當的大!
可是像羅長生這樣的人,難度越大,他才越有幹勁兒。
羅長生不能靠近覃江舟,羅茗嬌倒是有好幾次機會,覃家姑婆覃雪平幾次叫她過去,羅茗嬌也想借機再看看覃江舟的病情,但是很遺憾,應邀前往,每次靠近卻都被人攔下。
這並非單純的保全警戒,羅茗嬌感覺的到,好像有股力量捏著這件事的命脈,除非覃江舟死,要不然,警戒不會撤。
猶豫再三,羅茗嬌終是將覃江舟的情況,告訴了覃君尚。
覃君尚聞言只“嗯!”了一聲,神色微微暗了暗,但很快恢復過來,沒有對此事再多說一個字。包括對羅茗嬌父女倆針對覃江舟病情的研究,也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就好像,那將死之人,只是個不相干的人。
要不是提及時,覃君尚神色間的微微變化,羅茗嬌真會以為,覃君尚一點不在乎。
唉!羅茗嬌想,覃君尚心裡是贊同她盡力救覃老爺子的。
只是,覃家曾經對覃君尚及其母親覃嵐雅,做了很多錯事,那些事毀了覃嵐雅一生,最終導致了覃嵐雅的早亡。
覃家與覃君尚,血脈相連,卻也是仇人。
為了仇人,讓覃君尚放下仇恨,出手幫忙,太為難人。
想一想,羅茗嬌終是沒有開口,也將見覃江舟的事暫且放下。
身為醫者,她的向醫之心是無私的,想救治每一個她經手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