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被父親、祖父合起夥兒來責罵,他一氣之下,想玩把火,讓父親對他責罵的那些話變成事實,氣死父親。
於是,幾瓶酒下肚,她讓人送了個女人。
其實那時候,他對和陌生女人發生關係那種事,是非常排斥、且厭惡的。
他不過是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家族的眼線將他的行為彙報給父親罷了,結果,那個女人似乎吃了藥、非常熱情,他一個健康男子,面對那般撩撥,漸漸的也有些無法自拔。
……
想起那些,覃君尚突然心尖一顫,迫切的走進去,他想看看、想要看看熟悉環境裡,等著他的女人,是誰?
有些事情在腦中徘徊,有些猜測讓他心中震驚,他極力的壓制住心中的忐忑,想要看清楚。
可是,他的呼吸打亂了空間,眼前的一切變的扭曲……
病房裡,覃君尚突然睜開了眼,意識還停留在那種即將揭開迷霧的時候,他愣愣的睜著眼睛,突然想起羅御希,想起阿布曾說,希希像他,不止阿布,就連覃家老爺子也將羅御希當成了他的兒子。
這些絕對不是偶然!!
難道,當年等在屋子裡,與她**一度的女子,不是羅茗,而是羅茗嬌?!
是了,怪不得那次之後,查出屋裡的女子是羅茗後,面對羅茗卻沒有心動的感覺,他耐心的想要抓住點什麼,終歸因為母親的過世,身世的揭露,慕容家的翻臉無情,中斷。
原本以為對情感心如死灰,沒想到會在遇到羅茗嬌後,重燃激情。
他一直不清楚,一向對女人提不起興趣的他,為何會在面對羅茗嬌的時候像個禽獸、無法自拔。
原來,他是找到了當年令他痴迷的滋味啊!
原來,兜兜轉轉、轉眼數年,他與她的緣分從一開始,便已經結下。
越來越多的往事浮現在腦中,隱約間他還記得,大約就是那段時間之後,他聽說羅氏藥業千金遭人輪汙,當時聽人說起,他嗤之以鼻,還告訴自己,旁人出事與他無關,羅茗沒事就好。
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陷入了局中!
……羅茗嬌,大約五年前遭人輪汙,她不堪忍受輿論的重壓,獨自離家,結果一場飛機失事,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她雖然沒死,情況卻非常糟糕,懷著孩子流落街頭,被吳愛芳收留,之後直到生下羅御希,一直像個受驚的貓兒一樣,壓縮著自己的存在,僅憑著本能勞作著,用以換取微薄的收入……
羅茗嬌的遭遇,覃君尚當初剛剛得知時,就心中火氣,他甚至不惜耗費揪出了一切問題的罪魁禍首,將當年對‘羅茗嬌’施加暴行的人,統統丟進大洋餵魚。
可現在,他竟然發現,那個毀了羅茗嬌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他自己!
覃君尚愣愣的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看著眼前虛空,以前沒留意,此刻卻有太多的事情冒出來,好像都爭先恐後的向他證明,當年那個女子是羅茗嬌,而羅御希,是他的兒子。
眼淚情不自禁的滑出眼眶。
漸漸的,他眼中的神色變的熾熱、堅定。
突然,他掀開了被子,他要去找羅茗嬌,帶著羅御希去找她,哪怕羅茗嬌現在眼裡沒有他,哪怕羅茗嬌跟他走的前提是,羅御希,他都無所謂,只要她願意回來就好。
她對他,是有情的。
覃君尚對這一點,再無半點懷疑,正是因為確定這一點,他不在乎過程。
“哎!君尚,你幹什麼去?”羅長生出去了一趟,一進門就看到,覃君尚竟然要下地,嚇的驚呼一聲,趕緊跑過去攔著:“你不想要這雙腿了?快躺回去!”
羅長生出於本能的擔憂,說話時皺著眉頭,像個真正的長輩。
覃君尚見羅長生如此,竟聽話的停下了起身的舉動,羅長生可能沒料到覃君尚會這麼好說話,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拉起被子,重新給覃君尚蓋上,一邊蓋一邊說:“你的腿不能再受傷了,你哪怕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茗嬌考慮,要是茗嬌知道你為了她不顧自己的身體,會很難過的。”
提起女兒,羅長生不免心傷,但他也知道,這種時候,也只有拿出羅茗嬌,覃君尚才能配合。
他並沒有發現,重新躺下的覃君尚,視線落在了羅長生耳旁泛白的鬢髮上,那白色似乎比昨日的白、範圍更大了。
想到羅茗嬌出事後的那幾年,只有岳父牽掛羅茗嬌,覃君尚頓覺心中發堵,剛剛緩下來的心酸,又冒了起來。
岳父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