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側漏了,內褲上沾的都是,腹部隱隱一陣絞痛。
她不得不披上長外套,光著腿,拿了乾淨內褲去衛生間清洗。
滕睿哲也看到了她內褲上的經血,再看看床上,光著膀子坐起身。
女人的特殊時期未免太恐怖了一點,流這麼多血。黛藺那小身子若是一直這樣流下去,受得了麼?
今天凌晨三點多,看她還在桌子拼死撐,差點趴在桑子上睡著,他便把她抱床上睡了,沒給她在身下墊東西。誰知道一大早起來,她就讓床單見紅
若一直這樣流下去,她還有小命續讀?
他起身把襯衣長褲穿上,看著清洗歸來的她。
早上五點多,外面天還沒有完全亮,但樓下幾戶都起了,推車出去做早點生意,車輪子軲轆軲轆的在院子裡響。他瞧一瞧發舊的樓道,再瞧一瞧她那雙凍紅的玉腿,深邃的目光定在她蒼白的小臉上。
瞧這小模樣,氣色不大好啊。
“肚子痛?”他把門關上,目光移到她用手捂著的肚子上。
她雙腿併攏,站在門邊不說話。當然痛,每個月她最怕的就是這幾天,腹絞痛可以持續幾天,一旦吃東西肚子就痛、犯惡心,四肢冰涼。這是從監獄裡帶出來的,腸胃壞了,經血裡有結塊。
一般這幾天她必須躺床上休息,睡一覺把疼痛緩過去,但她沒有時間去靜養,只有撐一撐,捱過去,習慣了。
而這一次可能是熬夜熬多了,只睡了兩個小時,所以覺得特別疼,腹部沉甸甸的,只想躺床上。
她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床,再皺眉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她躺床上,他又爬上床折騰她,她該怎麼辦?她身體真的很不舒服,腹部一陣陣絞痛著,胸口噁心,四肢發涼,如果有人再折騰她,她只想去死。
滕睿哲見她想躺又不敢躺的小模樣,心裡除了有對她的心疼,還有一絲歉疚。
他一雙冷淡的星目變柔……將站在門邊的她一把抱起……放回床上。
她果然臉色一變,小手緊緊拉著他的袖子,抓住他的手射不讓他碰她,一雙美目哀求的看著他。
“只是讓你睡覺。”他柔聲輕哄,為她在身下鋪上毛巾,蓋上被子口她眼波閃動,還是不肯信他,飛快的翻過身,將身子縮成一團。
他站在床邊,望著被子裡那抹纖細的隆起,眸中蓄滿心疼。
她縮成這樣,小腦袋也從枕頭上滑了下去,身子完全蜷成一團,明顯是非常非常的痛。這個女人來月事怎麼痛成了這樣?
“我躺一會,你走吧。”她背對著他咬牙道,又把腦袋往懷裡縮了縮,閉著眼睛,玉額上直冒冷汗。
“送你去醫院。”他越瞧越不對勁,過來抱她,摸了摸,才發現她身上都是冷的。
“不去醫呃……躺一會就好了。”她在他懷裡輕輕掙扎,堅決不去醫院口此刻她不想動,哪都不想去,只想躺著!“我喝點薑糖茶,睡一覺就沒事
滕睿哲無奈,眼見她那指甲都快把他胳膊抓破了,放她回床上躺著,給她準備薑糖茶。
此刻窗外的霧氣在慢慢散去,大院子裡的人都起了,在外面來來去去,趕著上班。
他用開水瓶裡的熱水衝了一杯薑糖水端到床邊,扶她起來喝,她一小。一小口的喝下去了,繼續窩在被子裡,小臉上的臉色稍見緩和。
他這才知道她痛經痛的這麼厲害,手和腳半天不見暖和。
於是把她抱在懷裡,用大手輕輕撫她的肚子,給她做按摩。她也沒有力氣再掙扎,乖乖躺他懷裡,在他輕柔的撫觸中,緊閉雙眼逐漸睡去。
他拂開她的長髮,端詳她的睡顏。
這張臉還是這張臉,絕美清麗,但她身上完全脫去了千金大小姐的嬌蠻氣質,變成了一個在社會底層打拼的蘇黛藺。只是未來的路還很長,以她這副柔弱的身子骨,能撐得下去嗎?
黛藺總算在絞痛中沉睡過去,睡過去的她不再覺得疼痛,而是感到有人在用熱水袋給她敷肚子,一圈一圈,非常舒服口她在睡夢中不自覺展露笑顏,慶幸自己捱過來了,然後可以去上課上班,繼續奔波。
一覺醒來,時針指向九點鐘,滕睿哲不知去向。她雖然還未睡夠,但肚子已經不那麼痛了,起床走了走,一切安好,就是不能吃帶油的食物,不能騎車。
而旁邊的桌子上,放了清淡的青菜粥和一點小菜,是她的早餐。
滕睿哲給她發了一條簡訊,讓她先吃粥,吃完再睡會,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