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學都回過頭來,震驚看著她們!
然後下一刻,女子竟然將黛肖從座位裡拖出來,用腿按壓在地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撕扯她的衣服,說要把她的衣服脫光!
黛藺嚇壞了,用腳踹她,但上衣的領口還是被撕扯開了一點。
講師和同學連忙跑來勸架,那女子竟然從地上爬起來,用腳踩住黛藺的手,指著大家的鼻子吼道:“你們別插手!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別多事自找麻煩知道不!三年前她自持有她市長父親撐腰,毒打我姐姐,燒了我姐姐的花店!她媽的該死!你們知道她坐過牢嗎?三年前她在錦城大學無法無天,每天開著跑車竄,打人,放火,然後才被抓起坐牢!本來該判十幾年的案子,卻只判了三年!”
此言一出,新同學們半信半疑,沒有全信,但他們果然不再勸架,而是圍在一旁,看著地上的黛藺。
黛藺被踩著手,疼得抽筋,另一隻手在地上慌亂摸索,突然抓到摔在地上的一支筆,猛力朝那隻腿刺去!尖利的筆尖刺啦一聲,幾乎刺進肉裡!
囂張女子沒料到她有東西反抗,吃痛松腳,啊的一聲尖叫,如一隻抱腿的袋鼠,一個不穩直接從階梯上摔下去。
黛藺這才得以爬起來,小手抓緊被撕破的領口,冷冷瞪著旁邊那兩個幫兇,腳跟晃了晃:“你們來啊!誰派你們來的?葉素素根本沒有妹妹!”
那兩女子後退兩步,沒有撲上來脫她的衣服,而是轉身跑去摻扶她們的老大,扶起就往外面跑。
黛藺全身這才開始抖索,硼直的雙肩垮下來,軟軟坐到椅上。
校警聞譏趕來,兩個校警去追逃跑的,另一個把黛藺請去教務處,問她為什麼打架。
“我沒有打架,是她們先打我。”黛藺冷聲解釋。
“蘇小姐請稍等我們給蕭少爺打個電話口……”教務處主任拿起電話,讓她稍等片刻。
但蕭梓的手機一直接不通,處在忙碌狀態,主任只有放棄。
“發生這種事,會對蘇小姐的名譽有損,我們校方想壓也是壓不住的。畢竟你們在公開場合發生了衝突,被對方說出了以前的事,並動了手,會被好事者當做新聞挖掘出來。”教導主任最後道,“蘇小姐你要有心理準備。
“主任,我知道。”黛藺小臉黯淡,早是知道的。
晚上在醫院,嚴肅的蕭父在走廊上攔住了她,冷冷盯著她,厲聲道:“白天在學校的事,校方已經給我蕭家打電話了,你很有本事啊,竟然跟人打架!”
“爸,不是我要跟人打架,是她們先找碴,故意抖出我以前的事……黛藺很委屈,難受的跟蕭父解釋,乞求望著這個嚴父口如果當時她不反撫,她們會真的脫掉她的衣服羞辱她的。
“別叫我爸!”蕭父嫌惡截斷她的話,怒目錚錚:“以後少惹一點事,少給蕭梓拖後腿!我蕭家丟不起這個人!”
黛藺身子一縮,畏懼的看著疾言厲色的蕭父。
等到蕭父甩袖而去,她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如果能與蕭梓結婚,她不會拖蕭梓後腿的。
這晚她在醫院守夜,蕭母說訂製的婚紗已經送來了,總共有三套,加兩套敬酒的旗袍口日子訂在兩天後,喜帖已經派發出去了。
“蕭梓的意思呢?”她聽罷,感到緊張。
“他早盼著這一天了,婚紗還是他讓人給送回來的。”蕭母笑眯眯道,啟唇艱難:“醫生說,這次化療過後,我的病會有起色……黛藺,結婚後,一定要與蕭梓相親相愛。”
黛藺點頭,握緊蕭母的手。
蕭母歇了一會,再道:“你滕伯伯家的婚禮也訂在這一兩日,睿哲他可能是看你結婚了,也決定結婚。”
黛藺沒有驚訝,安靜看著蕭母。
蕭母的意思她懂,她讓他們都安定下來。
蕭母閉目歇著,沒再出聲,哀愁的眉心總算在漸漸舒展。
這群小輩,只有結了婚,肩上有了擔子和責任,才會安定下來,才會逐漸成熟。
黛藺望著床上一套套全部輔開的婚紗,沒有試穿,而是拿著蕭梓送她的那把傘,坐在梳妝鏡前。
傘還是嶄新的,被摺疊得整整齊齊,一個褶皺都沒有。
她用指尖撫了撫,一直捨不得把它撐開。
曾經她以為送傘的寓意就是‘散’,是沒有結果的。但最終,她還是和蕭梓步入婚姻的殿堂。
蕭持和蕭母的包容是她的避風港灣,讓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屈辱中,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