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起鬨,對他解釋道:“寒紫媽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她是養母,在四年多前已與我父親離婚,回到了薛家。最近可能是被人追債,把薛家的房子給賣了,才躲到了這裡。”
“哦?”慕夜澈挑眉,溫和目光陡然變得灼烈,俊眸中充滿了好奇,“那蘇小姐的生母現居哪裡?”
“生母已亡故,我也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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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澈聽到黛藺的回答,感到很是詫異,忍不住又問了一個問題:“那麼照片呢?你母親的照片能否讓我看一看?”
“沒有照片。”黛藺改為不解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對亡母這麼感興起,解釋道:“我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所以我沒見過她,父親那也沒有她的照片。我其實是在幾年前才知道寒紫媽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蘇小姐,對不起,問了不該問的。”慕夜澈端詳著黛藺俏臉上的細微表情,輕輕一笑,總算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沒有再問下去,微笑著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蘇小姐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他打量著這幢房子,有些擔心那些外婆後母舅舅又來欺負她,卻沒有理由留在這,只能盡最後一臂之力了,笑道:“這樣吧,我上樓去與伯母打聲招呼,道聲晚安。”
言罷,他果然循著薛寒紫剛才走過的樓梯上了樓,看到薛家一家五口坐二樓客廳看電視吃水果,地上弄得又髒又亂,明顯是好幾天沒拖過,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男孩趴茶几上寫作業,一邊寫,一邊張著嘴巴讓奶奶媽媽喂蘋果,像個小霸王。
慕夜澈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一時以為自己走錯地方,走到他們薛家來了,勾唇一笑,對那不悅盯著他的薛家人道:“我沒別的事,就一件事。如果蘇小姐同意讓你們住這,你們繼續看電視吃水果;但如果不願意,你們現在就得搬!”
舅舅把橘子皮往桑上一摔,眼睛一瞪,往這邊走過來了:“我勸你別多事,老子多的是人,打得你不認娘!”
慕夜澈眉頭輕揚,俊目中帶著淺淺的笑,好奇看著這位舅舅:“原來舅勇黑白通吃,道上也有朋友口不過勇舅既然朋友滿天下,多的是人和房子,怎的還與外甥女搶起房子來了?不管怎麼說,房產證上寫著蘇小姐的名字,你姓薛的就得撒!我剛才已經通知警衛了,接下來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
“你他媽多事!”舅磐一拳頭揮過來,痞性外露,想直接用拳頭幹架,“想死滾大街上去!這是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慕夜澈一把掄住那隻無理的粗壯手腕,揚唇冷笑著,心裡卻直冒冷汗……如果這拳頭是朝蘇黛藺揮去,那還了得!以這舅舅的人品,只怕是強搶擄掠的勾當都幹,還打女人!
看來他得把這隻手給廢了!
於是他手腕稍稍使力,便聽得‘咯嚓’一聲,舅舅整張臉漲成豬肝色,像只螞炸活蹦亂跳,“啊……你給我放開!”看這男人長的斯斯文文,風度翩翩,怎麼手腕有這麼大的勁,似一把老虎鉗子箍著他,讓他差一點沒命!
剛剛上樓的黛藺連忙把兩孩子的臉給轉過去,不讓寶寶們受到不好的教育,看著她的寒紫媽媽道:“不管怎麼說,您是我的寒紫媽媽,是父親曾經的結髮妻子,您有權利住在這裡。但是舅舅們不能,因為這裡是蘇家,是我父親靜養的地方口如果舅舅們真把薛家的房子給賣了,那就請去租房子住,天地這麼大,沒有人能把自己餓死在衙頭。”
她就事論事說著,外婆又寒紫媽媽、舅舅舅媽,還有表弟,五雙眼睛齊刷刷朝她瞪過來,似乎她在說大逆不道的話,恨不得掐斷她這小蹄子的脖子
一把年紀的外婆顫巍巍站起來,厭惡盯著她,首先開腔了:“有什麼下賤的媽就有什麼下賤的女兒!這房子算是你的嗎!你不過是蘇錦豐從外面抱回來的狐狸精的孩子,寒紫才是當年明媒正娶的市長太太!你名不正言不順,說什麼這房子是你的?!你還要不要臉啊你,跟你那死去的媽一個德行,佔著別人的還在這厚顏無恥!你一個小妖精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趕人!寒紫養了你這麼多年,給你名分、給你好吃好穿,還不能得自己的房手?現在沒把你一腳踢出去,已經算對得起死去的蘇錦豐了!你現在馬上給我走,以後我見你一次攆你一次!”
老太太口出惡言,從來就沒有多看過黛藺一眼,每次都是讓她滾,粗聲辱罵,而且在黛藺很小的時候,還動手打,不準小黛藺進薛家門,然後轉過身,慢吞吞走著,打算回主臥睡自己的覺,“寒紫,把這兩個人趕出去,別影響我睡覺!最近天天被人追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