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全部,絕不允許自己的名聲有一絲瑕疵,讓公眾媒介知道她不能生養,借用抱養的方式母憑子貴。這麼多年來,她對外一直是我的生母,習慣了以我這個兒子為傲,襯托起她的光華!所以如果我退出慕家,就等於是毀了她!
慕家一家走後公寓裡留下的是滕家人和古家人……”滕睿哲目送黛藺母子的身影離去,沒有霸道的去攔下他們,而是坐在客廳裡抽菸,一雙眉頭緊緊鎖起,俊臉在煙霧裡撲朔迷離,銳眸輕眯。
滕爺爺見他下巴青渣微生,心事重重,便扶了扶孫子寬厚的肩膀,歉疚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們還年輕,路還很長,什麼都有可能。現在你回綢錦城市,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黛藺和雙胞胎定然會回到你身邊!”
滕睿哲把煙狠狠捻滅,俊臉上呈現的情緒並不是萎靡,而是若有所思,抬眸看了老爺子一眼。而這雙深不見底的冰眸裡,幽黑如墨,有不解、有冰冷,也有如釋重負,他緩緩站起挺碩的身軀,平視他的爺爺:“以後您就頤養天年,不要再插手後輩的事。”
邁開長腿,正打算走,老爺子又叫住了他:“再過幾個月,你爸就出獄了,睿哲你去接接他。”
睿哲腳步微頓,神色沉靜,心裡早有了去接人的準備:“這個我知道,到時候,我一定會去接他出獄回滕家。”他從自己母親身邊走過,發現母親在聽到他這句回答後,蒼老的臉上浮起了微微的笑意,輕輕喊了他一聲‘兒子’。
滕母看到兒子健康回撥錦城市的模樣,是真的感到欣喜滿足,堆積在眼角的皺紋在悄然舒展,臉色逐漸的紅潤,是這幾年來,她最開心最幸福的一次。她覺得,幾年時間的過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滕家很快就要一家團聚了,那把鎖在大門上的生鏽大鎖,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摘除,讓他們一家人重新住進去了!
滕睿哲離開了公寓,直奔地處市委大院的慕家。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拜訪慕家,而是在整個市委大院走了一圈,粗略打量這裡的環境。因為說不定,他也會住進這裡。
只見最近幾年,有不少新官員調任錦城市,也有不少老幹部就地退休,在市委分配房手,又在北京掛虛銜,所以市委大院的新公寓也多了不少,別墅前到處停靠著政府公用車,或者純黑色奧迪、賓士什麼的。而部家的那幢別墅早被法院沒收拍賣了,住上了新住戶,裝修格局比鄒書記家氣派多了,就在三層九套的常委樓後面。
滕睿哲在這市委大院粗略繞了一圈,這才回到慕家大院門口,下車,冷眸注視燈火輝煌的慕家小樓。
他感覺錦城市的自己,與被下放T市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當他被下調T市,下鄉鍛鍊,他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是,一切僅靠他自己的一雙手,去為那片貧瘠大地創造財富,進步發展,不能牽扯到任何一個人,拖累任何一個朋友。然而當他回到錦城市,就好似被擱淺在海灘太久的海生物,風吹日曬,終於回到了大海,見到了他的親人和朋友,只有在這裡,才找到家和歸屬的感覺。
雖然,他對滄口那邊也有感情,但再深的感情,也敵不過在錦城市的這幾十年。他出生的家,將來的家,都在錦城這座城市……
“慕書記,有點事談一談,我是睿哲。”良久,他按響了門鈴,挺拔偉岸的身影站在夜風中,唇角勾著一抹冷笑,一雙黑眸緊緊盯著慕家大客廳。
慕家大客廳的大窗簾沒有被拉上,兩抹坐下大吊燈下面的一男一女身影,正請清楚楚映在他的眼簾,讓他瞧了一眼,便不想瞧第二眼。
很快,大門就被開啟了,門鈴系統裡傳來慕書記渾厚的聲音:“睿哲,快請進,我也正有事找你。”
於是當他被迎進門裡,便看到黛藺‘夫妻’坐在沙發上交談,有說有笑,慕夜澈眼眸裡閃過驚訝,卻又見怪不怪,一雙俊眸裡依舊帶笑,冷冷掃了他一眼,起身冷笑笑看他:“張嫂,快為滕市長備茶,滕市長遠道而來,是貴客。”
滕睿哲劍眉一抬,感受到了慕少爺的敵意,抬手示意他別忙,靜靜看了黛藺一眼,舉步上樓了。
慕書記早在書房等他,請他坐,負手過來,直接開門見山道:“現在睿哲你回撥錦城市了,那慕伯伯就給你說說自己的想法。其實我一直不贊成他們兩人在一起,但既然滕老爺子從中牽線,不顧我的大發雷霆,讓他們有了這段姻緣,那我也不好再用強硬的手段去分開他們,不能像當年對待清如那樣,落得最後斷絕父女關係的下場,只能讓他們自己慢慢去明白。不過現在睿哲你回來了,我還是堅持讓夜澈做我慕家的麼兒,讓黛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