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哲走出來,銳眸盯著浴室的門,考慮要不要拆掉這扇脆弱的門扳,直接與女人洗鴛鴦浴,再次將她吃幹抹淨?但顧慮到她心裡牴觸,身子虛弱,便拿起銀灰色睡衣穿在偉岸的身軀上,倒了杯酒,打量這幢房子。
這幢房子裡依舊殘留著慕夜澈的氣息,哪裡都有這個男人用過的物品,無處不在,但他不介意,拿起來看了看,放回去,繼續緩緩的走動,打量這憧黛藺母子生活了兩年的地方。
其實嫁給慕夜澈的女人將會很幸福,這個人很懂得照顧人,也很有品位,只不過,必須愛對人。真正的感情不是因為責任和傀疚才在一起,而是因為感覺、緣分,才能心心相惜。他與黛藺的再遇,便是這個人從中撮合,灑脫退讓,才有了轉機。所以他希望,慕夜澈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繼續做他的慕市長。
夜半,黛藺側躺在自己的床上,正睡得香,突然感覺床面又是重重一沉,有人再次進入她的房間與她同床共枕。
她沒有睜開眼睛,一動不動側躺著,似在睡,但雙手環抱自己的動作卻是在牴觸身後的男人,不想讓他動不動就對她親吻摟抱撫摸。而身側的男人,在脫掉睡衣後,輕輕覆在了她身後,看著她假寐的臉。
他虎軀昂藏,身體每一處透出一股力量美,寬肩、長腿、腰腹頎長健壯,動作卻很輕,傾下薄唇輕吻她,翻回身繼續躺著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黛藺這才情然抒出一口氣,將臉埋在枕頭裡,度過這漫漫長夜。
第二天,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也不知是怎麼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兩個小寶寶拿著她的衣服站在她面前,準時叫她起床。
“媽味,這是爹……為你準備的裙裙,讓你穿上裙裙下樓吃早餐。”兩寶寶爬到她的床上,蹲她面前,好奇看著她,“媽味,為什麼你賴床?現在已經九點二十分了。”
黛藺用手捋捋自己直順的長髮,惺忸坐起身,望了望窗外大好的陽光突然有個大膽的念頭劃過腦海,讓她睡意全消。
“嗯,媽味知道了。”她摸摸寶寶們肉嫩嫩的小臉蛋,獻上一個早安吻,然後將他們抱下床,笑道:“媽味現在要換衣服了喲,寶寶們是不是應該下樓去看看爹……的早餐有無做好?”已是一身白色內衣褲,光著雪白的玉腿玉足跳下床,將滕睿哲為她準備的白裙子在身上比了比,“真漂亮,真棒~
兩寶寶見媽咪喜歡這件裙裙,小身子高興得飛快往外跑,脆生生直呼爹……”“爹……”媽味喜歡你送的禮物,她說真漂亮。我們要吃小甜餅嘍~”
而門內,黛藺確實喜歡這件簡約大方的白裙子,但她在穿上這件合身的白裙子後,拿著自己的手包,用床單捲了一條粗壯長繩,攀著二樓的窗戶跳下去了。
當她赤足跳到門前的草地上,滕睿哲正與寶寶們在分享親自烘烤蛋糕和小甜餅的樂趣,用他渾厚低沉的嗓音喊她下樓,一雙大長腿正往樓上走,“黛藺?”
於是黛藺手拎一雙涼鞋,拿著手包,對寶貝們悄悄說了聲對不起,赤著一雙玉足從綠油油的草地上跑過了。現在雙胞胎暫時留在他身邊,她硯在需要出去一趟。
她跑到馬路上後,穿上了細跟涼鞋,裙襬飛揚跑在這片高階住宅區內。不過她比較熟悉這裡,知道哪裡有捷徑可走,哪裡是載客區,所以當滕睿哲發現房裡沒人,一張冷傲輕狂的俊臉臉黑如鍋底,手抓一條床單扭成的大麻繩氣急敗壞追出來後,黛藺已經坐上了出祖車揚長而去,暫時搖脫他的掌控
黛藺消失了,但她用手機發來了一條簡訊,告訴他:照顧好兩個寶寶,我們現在先不要見面,我出去走走。
滕睿哲黑眸陰鷙盯著這條簡訊,肺腔跳動的怒火在逐漸暴漲,面色陰沉,薄如刀鋒的唇角微微抽搐,黑眸尖銳駭人,十分確定這個女人在故意逃離他!看來這個女人並不希望他與她同行,他越是靠近,她便越是逃離,並不習慣他的存在。
所以在最初的勃然大怒以後,他坐回沙發上,眉心輕鎖,看著身側兩個正在吃蛋糕、將奶油糊滿臉的寶寶。
如果不是有兩個孩子在,這個女人可能早已灑脫的環遊世界,心靜如水,根本不會再見他。那麼他的出現,真的貿然了麼?四年後他再次正式闖入她的生活,對她步步緊逼,渴求與她團聚,帶給她的,只是手足無措沒有其他了嗎?
黛藺在醫院的長廊上坐了幾個小時,第一次護士喊她的名字,她望著冷森森的手術室掉頭走了,讓護士安排下一個,手腳冰涼重新坐回長椅上。第二次護士再喊她的名字,她已經不再猶豫遲疑,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