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那個麼?她懷了你的孩子,你應該欣喜才對。
她抬起頭,靜靜看了站在窗邊的偉岸身影一眼,沒有再吃下去,起身去廚房收拾碗具。
滕睿哲吸了半支菸,見她吃的很少,挺著大肚子重新把大面缸、幾個麵碗抱回廚房,敏敏吃飽喝足又坐在旁邊不動,陡然低厲出聲:“麵碗就放那吧,你不要動,等會我來洗!”
說話間,眉頭輕蹙,邁開大步朝這邊走過來了。
敏敏與穎兒沒想到他會主要要求洗碗,同時驚訝看向他,打量他那雙只握簽字筆和翻閱檔案的漂亮雙手。這雙大手洗過碗,沾過陽春水嗎?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俊美霸氣的大男人穿著圍裙,戴著手套在廚房間洗碗的樣子!
敏敏更是將屁股在椅子上不好意思的挪了挪,打了個飽嗝,咧嘴嘿嘿一笑,“那,那我擦桌子好了。”挺著吃飽了的圓滾滾肚子跑去廚房拿抹布,然後火箭一般的衝出來擦桌子,在桌面上橫一下豎一下的亂擦,“這些我來好了,穎兒你歇著,看電視嗑瓜子。聽說今晚有XX巡迴演唱會直播,好像到點了···”
穎兒看著那被她擦得慘不忍睹的桌子,漸漸翹起眉頭,輕嘆一口氣。
讓敏敏在這裡做家務活,不是越幫越忙麼?到時候她還要重新再擦一遍,去外面清理被敏敏拖破的垃圾袋,全部返工!所以她寧可現在親自洗碗又擦桌子、倒垃圾,一次性做完,也不要給敏敏善後!
滕睿哲在一旁看到了她臉上的無奈,劍眉深蹙,對這舒敏敏更加無語。這女人一直在汲取黛藺帶給她的溫暖和關懷,予取予求,卻忘了黛藺根本是個行走不便的孕婦!就算你只會吃不會做,但這麼久相處下來,為什麼不去學著做?黛藺就是這麼被你給欺負的?
他幽深的眸子裡流露出慍怒的光芒,突然沉聲笑道:“敏敏,今晚我就在這裡住下,明早嚐嚐你做的早餐如何我挺喜歡這裡悔……”他轉首打量四周,似乎在欣賞這裡的每一個角落,一雙銳眸卻象一小撮火苗似地閃耀跳動,“裝修不錯,環境好,比我獨身居住的那裡有人情味多了。原來有心愛女人在的地方,無論是哪裡,都是天堂。呵。”
他發出一聲鏗鏘有力的低笑,又看了一眼又在乾巴巴假笑的敏敏,目光再落在穎兒臉上,側對著監控鏡頭,對穎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敏敏,你說是嗎?”
敏敏一愣,連忙從桌子上伏起來,站直身子對他忙不迭的點頭:“滕總,您說的是有愛人在的就是天命……”但我不會做早餐啊,您若是吃了我做的早餐,會拉肚子……
“我隨口說說的。”灼灼的雙眸冷卻下來,滕睿哲給她投來涼冷的一瞥,並不與她說笑,反倒是不悅,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我還沒見識過你的廚藝,但見識了你的懶惰,你好像忘了穎兒是個孕婦?”
“””敏敏臉蛋一窘,飛快閉嘴……低著頭一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小她是有一點懶,不愛收拾房間,但滕總你也不能全怪我呀,這一個懶人跟一個勤快人住一起,當然是懶人沾勤快人的光,不沾白不沾嘛。
我也曾勸過穎兒別太勞累,多休息,但穎兒愛乾淨,就是喜歡在房子裡清清掃掃,做手工藝,什麼事都自己動手,我攔都不攔不住
滕睿哲見她低頭沉默不語,認錯態度好,沒再說什麼,轉身捲起袖子,親自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
他把碗疊成一摞端進廚房,然後開啟水龍頭就開始清洗了,不繫圍裙,不戴手套,跟他翻看批閱檔案時一樣幹練。
一時間,水聲在沙沙的響,充斥整個靜謐的空間,穎兒站在廚房門口,想轉身看他洗碗的背影,但意識到頭頂上有攝像監控,就沒有回頭去看,直接走進自己的房裡。
為什麼自從他出現後,這些平時不在乎的攝像監控就如芒刺在背了呢?是不是因為她還沒有學會放下,沒有從槍決的噩夢中徹底走出來?
滕父辦公室。
書記夫人用碎冰敷著被敏敏扇腫的臉頰,眼光埋怨,冷冷注視坐在對面的滕父滕母。
這狐狸精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這滕氏怎麼還能容忍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待在公司?
小涵住院的那天,把一切猜測和憂慮都對她傾吐了,所以她這才名正言順的來滕氏扇這新蘇黛藺的巴掌,讓這死而復生的小賤貨悠著點!
豈知小賤貨學了一套拳腳功夫,當著眾人的面就與她幹上了,讓她連吃兩耳刮子,雙頰高高腫起!
她這面子是措手不及之下丟下的,只怪自己找來之前,沒有把底細模清楚,不知道這小賤蹄子變狠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