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直視他,一直自卑,受委屈就哭,不敢反撫他,結果長此以往,他越來越高高在上,越來越不可一世,一旦她犯錯,就懲罰她,控制她,試圖把她管礙死死的。
她也是個人,憑什麼要受盡他的冷眼相向,冷嘲熱諷?他們兩個人之間,只要他的態度稍微放低一點,能顧及她的感受,她還是夠得著他的高度,與他並肩,不會那麼累,那麼憋屈。
“大少爺,二少爺一個小時前也打來電話訂好了酒店房間,準備來北京,現在老爺正在茶室等著您。”前臺領班給黛藺安排好房間後,又用甜美的微笑和聲音對滕韋馳稟報道,氣質高雅知性,態度八面玲瓏,“老爺得知睿哲少爺要來,特意將大會推後一個小時召開,似乎是要順便提及您這次過去錦城市接手家族企業的事。”
“你確定二少爺要來?”滕韋馳對這個訊息不太驚訝,笑了一下,“我飛來北京之前,從楊經理口中得知,二少爺他與前未婚妻有約,去鄒家那邊了,會有幾天時間不去皇家大酒店,裁員的事暫且擱置,怎麼會有時間飛來北京?是不是你記錯電話了?”
“大少爺,二少爺確實打來電話訂房,絕對沒有記錯。”前臺頷班小姐妝容亮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堅定點頭,可不敢打馬虎眼,“酒店現在已經幫二少爺把總統套房準備好了,私家車也備好了,這是房號。”
“好,你忙自己的。”滕韋馳點點頭,沒再追問,轉身往前走,直接搭乘他的私人電梯。
黛藺則悄無聲息跟在他身後,眼睛一直看在地上,什麼打量回憶的心情也沒有了。
男人果真去找鄒小涵了呀,是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敵人是勢力一手遮天、位高權重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得了絕症、玉軟花柔的嬌嬌女?
所以他忽然覺得鄒小涵比較通情達理,朋友繼續做,無視她的無理取鬧
難道她真的誤會鄒小涵了?部小涵是真的得了絕症?那麼嬌貴的一個人竟然得了絕症?
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呆呆望著跳躍的電梯數字鍵,完全沒把滕韋馳對她說的話聽進去。
滕韋馳拍了拍她的肩,讓她回神,輕輕一笑,再次牽著她的手腕帶她走出電梯,“茶室到了,跟我一起去見我父親。剛才在想什麼,喊了你幾遍都沒聽到。”
“滕總,伯父我就不見了,我回房休息,大會開始前半小時我再過來。”聽說又要見滕家的長輩,她額頭直冒冷汗,牽強一笑,輕輕撥開新滕總的手就往回走,疾步走回電梯。
還是算了,滕家的二伯只怕也是瞧不起她的,她就不必自討沒起,徒增煩擾了。
她又扭頭對滕韋馳虛弱一笑,表示歉意,走進電梯,按上房間的樓層鍵。但走到房間門口後,她又不想悶在房裡,看著外面的陽光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吧,不要待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讓自己對即將分手的男人胡思亂想。
他想怎樣是他自己的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分手’一詞說出去了就收不回,她就當來這裡散散心了。
幾分鐘後,她出現在北京酒店附近的一條人來人往的步行衙上,看著櫥窗裡的一套潔白婚紗。
婚紗的白紗非常雪白,蓬蓬的一因,非常美,飄逸,有女人味,裹朐上鑲嵌著水鑽,如人魚的眼淚,剪裁非常精緻,模特身上還配了鑽石項鍊和小皇冠,與她以前穿的婚紗完全不一樣。
她站在暖陽下看了良久,最終推門進去,要求試穿這套最新款鎮店婚紗
即將沒有男人的人想穿婚紗,會不會覺得可笑?可看著這套婚紗,她就是想穿,想穿著婚紗快樂的奔跑,而不是孤零零一個人拖著婚紗走在馬路上,呵。
店員幫她把繁瑣的潔白婚紗抱進了試衣間,說背後是繫帶的,你先將婚紗套身上,我去找個人幫你係帶子,繫緊了腰身才能顯現出來,於是又出去
她正不想讓人在旁邊,把內衣帶子脫了,將雪白的婚紗套身上,白嫩的肌膚和胸部被婚紗半裹著,一片潔白無瑕,她雙目空洞,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口這時,試衣間的門吱呀一聲又開了,似乎是店員去而復返,準備給她繫帶子。
但是當她回頭,卻發現開門的人不是女店員,而是一個男人!一個傳言他跑去了鄒小涵那裡,預設與她分手,沒有死在樹林子裡,一臉怒意與急色的男人!
140我退讓一步
滕睿哲走進門來,眸子冒火,冷冷盯著衣衫不整的她,把她禁錮在自己與鏡子之間,俯首冷笑道:“現在你與滕韋馳跑來北京度假,這筆賬又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