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安東之間的糾葛而蒙上陰影。
她該祝福晴子,也樂見他倆能共偕連理,但她必須承認……她心裡其實有很多遺憾。
“祝福我跟尼爾吧!”晴子說。
“傻瓜,我當然祝福你們……”她忍著淚水,雖然晴子根本看不見。
“你怎麼了?聲音有點怪怪的?”
“有點感冒。”
“尼爾他哥哥有去嗎?”晴子問。
可南頓了頓,決定隱瞞一切。“沒有,他沒來過。”
“噢,那我就放心了。”晴子鬆了一口氣,“我好怕他逮到你。”
“你不用擔心,我很好。”說完,她猶豫了一會兒,才欲言又止地開口:“晴子,我……我想告訴你……”
“什麼啊?”聽她吞吞吐吐地,晴子捺不住地問。
“我要回日本了。”
聞言,晴子一震。“什麼?為什麼啊?”
“這邊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等我把手續辦好,就會離開。”她說。
其實,這是她兩天以來慎重考慮的結果。
儘管研究工作只進行了六、七成,但她實在無法再待下來了。
當然,她也已經以身體不適為由跟學校聯絡妥當,並取得了校方的諒解。
“姐,至少讓我幫你送行。”
“不必了,別忘了你在私奔呢。”可南試著以輕鬆的口吻化解晴子的疑慮。
“反正你總得帶著尼爾回東京一趟,到時我們就可以相見了。”
“可是……”
“晴子,”她打斷了晴子,“你要幸福喔。”
“姐……”晴子隱約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好了,別講了,我在廚房煮東西呢!再見。”說罷,她急忙地掛了電話。
就在擱下話筒的同時,眼淚也已迷濛了她的雙眼——
晴子與尼爾離開佛羅倫斯的第四天早晨,他們在羅馬的特米尼火車站被安東的眼線發現了。
在發現他們並將他們抓住的同時,在佛羅倫斯的安東也接到訊息。
“少爺,找到了!”貝茲急急忙忙地跑進來,“找到尼爾少爺了。”
好不容易剛睡了四個小時的安東,疲憊地強打起精神問:“他在哪裡?”
“在羅馬。”貝茲說,“剛才羅拔打電話回來,說他們在特米尼火車站找到尼爾少爺。”
安東微微一怔,“特米尼火車站?他在那裡?”
貝茲點點頭,“聽羅拔說他們似乎是從威尼斯過去的。”
“他們?尼爾不是一個人?”
貝茲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他跟青木晴子在一起。”
安東濃眉一叫,神情陰沉。
他兩天前才見到青木晴子,而當時她聲稱尼爾並不在她那裡,甚至還跟他擦槍走火地險些上了床,怎麼才兩天時間,她又跟尼爾……
尼爾是在他之後去找她的嗎?
如果是的話,尼爾為什麼原諒了她?而她又為什麼能說服尼爾跟她一起離開佛羅倫斯?
“女人真是可怕……”他喃喃自語道。
在跟舊情人發生關係,並差點與他上床之後,她怎能若無其事地跟尼爾重修舊好?最可惡的是尼爾那個笨蛋,他居然相信並原諒了她?!
“他們呢?還在羅馬?”他問。
“已經在來的途中了。”貝茲回答。
“好,非常好……”他撇唇一笑,神情高深地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安東神情冷肅地坐在客廳裡,而門外已經傳來尼爾的聲音。
“放開我,我自己走!”尼爾生氣地大吼。
“尼爾少爺,別讓我們難做……”
“我不會跑,放開她,別弄疼她!”就在幾番爭執的同時,他們已經進到了客廳。
安東冷眼望著剛被帶進來的尼爾跟晴子,沉默得教人想打哆嗦。
晴子低頭站在尼爾的身後,顯然已經被這樣的陣仗嚇壞了。
“安東,這是在做什麼?你嚇壞晴子了。”為了保護晴子,尼爾表現出他的不滿。
安東濃眉一擰,“你中邪了嗎?”
尼爾一怔,“什……”
“她背叛了你。”安東說。
“她沒有!”
“如果她沒有,你們為什麼要偷偷離開佛羅倫斯?”
“那是因為我怕你一時惱火,會把我們……”
“把你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