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希望你姐姐的靈魂早點從無邊的黑暗中回家嗎?阿廈麗,你怎麼不說話?你在想什麼?”阿廈麗抬起頭:“阿廈麗今天想和小武哥在一起。”金正武有點感動。
晚上,在金正武閣樓。
阿廈麗關閉了窗戶,熄滅了燈光,小心翼翼開啟罐子,滿滿一罐子螢火蟲。
一粒又一粒“星星”在狹小的閣樓中縈繞飛行。
阿廈麗輕輕地說著:“小武哥,我不奢望你喜歡上我,但我要你活著。”她終於說出了自己心底裡這麼久以來最想說出來的話,然而這話讓金正武無言,他輕輕攬住阿廈麗。這個女孩子總是在他最憂傷的時候留在他的身邊,讓他的心靈得到些許的平靜和安慰。
窗外一片靜謐,星光在閣樓的牆壁上、屋頂上、阿廈麗的頭髮上無聲閃爍。整個世界都彷彿睡了一般,少男女相互依偎著坐在地板上,看著星光點點。“星光”漸漸暗淡。它們也一定是困了,周圍靜得只留他們兩個人,阿廈麗端詳著金正武俊秀的臉,輕輕一吻印上金正武面頰。金正武靠著牆壁,一動不動。阿廈麗輕手輕腳下樓。聽到那聲輕微的關門聲,金正武一顫,眼角慢慢滲出了淚水。
第二天一早,年立倫伸手關窗,突然看到了樓下阿廈麗的身影遠遠而來,驚喜萬分:“阿廈麗!”他跑了下去,截住了阿廈麗。
“阿廈麗,你相信我們那天夜裡在黃浦江邊的邂逅就是你姐姐的昭示嗎?”渾身透溼的阿廈麗看著年立倫手中的絲巾,淚水瀰漫。
年立倫急迫地說:“我為你擔心了一夜,差點兒就要報警了。你能找回家來就好,凍壞了吧?”阿廈麗拿過絲巾捂在臉上,哽咽不止。
阿廈麗躲到年立倫的懷裡哭了起來,憂傷成結,會讓人無比痛苦,年立倫終於找到阿廈麗,他不會再讓她憂傷的。
上午十點鐘,在年氏會議室。瀰漫著分庭抗禮的對峙氣氛,年良修和年立倫顯然處於孤立狀態。
年氏公司進入了困境,因為叔侄倆的相爭,因為公司在他們的手上日漸下滑,聽著那位老者的訴說,年良修沒有搭理他。年立倫卻有些不明白了,他似乎處於懵懂中:“紛紛離職?有嗎?我怎麼不知道?”老者輕蔑地:“你整天遊山玩水飛車攀巖不務正業,你怎麼能知道?”年立倫對門邊的助理做了個手勢,門開了,眾人魚貫而入。
老者看著那些人倍感奇怪,年立倫說:“他們都是遊山玩水飛車攀巖不務正業的年立倫經理的同盟,您不知道嗎?”老者氣得出了會議室的門,這些人被年立倫請了回來,年良修又驚又喜,掩飾不住的激動。年立倫儼然領袖:“好了,沒事了,大家各自忙去吧。”年良修把年立倫帶到了辦公室。
年良修將咖啡放在年立倫面前,他奇怪年立倫是怎麼做到把這些人都請回來的。
年立倫不是小孩子了,他懂得只要有信任,就會有合作。年良修終於承認,年立倫成熟了,他懂得了生活和成長的原則。可是他也知道了,年立倫喜歡上了阿廈麗,而不是樸愛源。
樸愛源此時卻急匆匆推門而入。
年立倫並不理會樸愛源,起身:“叔叔,我去洗手間,剛才的話題我們稍後再談吧。”門重重關上。
年良修關切地:“愛源,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有什麼事嗎?”樸愛源把懺悔信遞給年良修。
樸愛源要知道真相,要知道當時樸川夏到底對公司做了什麼,而這一切年良修是惟一知道和了解的人。
樸愛源立刻將杯子推到年良修面前。年良修看著空杯子皺了眉頭,起身倒水嚥下藥,聲音中透出一絲苦澀:“愛源,你現在只關心你要的,別的似乎你都不太在意。”樸愛源根本沒有注意到年良修的情緒變化:“是,我只想知道答案。”年良修又能夠給她什麼答案呢?懺悔,除了那份本來就不屬於川夏的情感,她幾乎沒有什麼可懺悔的了。
樸愛源搖頭,走出了年良修的辦公室。
年良修將懺悔信的灰燼一點點碾成粉末。
樸愛源神色木然穿過大廳,一路恭順殷切的招呼:“川夏女士好。”樸愛源自言自語:“川夏是完美的,在所有人心裡都很完美,因此我必須仇恨金正武,必須!”越是想知道真相,樸愛源就越想傷害金正武,如果不是他,川夏不會就這樣離開。愛源離開沒有多久,年立倫進了年良修的辦公室:“叔叔,她來幹嗎?”“沒什麼,她心情不太好。”年立倫注意到剛才燒掉的那堆灰燼,滿臉疑雲,可是他想了想,還是沒問。
年良修沒說出樸愛源的心思,年良修就是這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