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得女帝這番言論,姜紅衣眉心不由微蹙, 身上竟泛起莫名發涼,細思極恐的抿抿紅唇:“你的意思是,這件事甚至是仙宗之人動的手?” “無法確定,也有可能是魔宗中人出手,畢竟焚幽女帝那邊也來了長安,我也無法確定其他魔宗有沒有出手。”女帝眸中閃著深意的微光笑笑。 “會不會是你想太多?” “想得多點兒,並不是壞事。而且你不要忘了,雖然大夏皇朝和軍皇閣,如今與正道中人互為聯盟,但並不屬於正道序列。” 紅玉再度為女帝添了杯清茶,女帝輕抬玉盞,輕嗅茶香道: “而是獨立的第三勢力,大夏與軍皇閣之中,其實也有著擁有陰屬性靈力的修士。” 姜紅衣漸漸沉默下來。 沒錯,軍皇閣和大夏皇朝所行的乃是王道之路,與修行模式相同的仙宗和魔宗,乃是截然不同的道路。 若是考慮到這點的話,像大夏與軍皇這種“兩不像”的存在,不論在仙宗還是魔宗,都有人對他們不滿。 畢竟以陰陽靈力為分的正魔之間,千百年來的仇怨,已經積累的很深。 你殺了我的師尊,他殺了我師姐……之類的,太多太多。 雖然現在由於魔宗日強,大夏與仙宗之間暫為聯盟,可這種關係以王道視角來看,並不牢固。 “況且,先不論兇殘魔宗,就算仙宗中人對大夏黎民的態度,似乎也算不上關切。就像前段時間滁州御靈門之事,雖然是個極端案例,但其實算是個投影。” 女帝眯著眼簾,沉聲訴說:“從每天的邸報之中來看,似乎很多時候都一樣,很多修士都很難將螻蟻般脆弱而無辜的生命看在眼裡。關鍵在人!” 場下再度沉默,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紅玉步履搖曳,接過門外巡察府遞過的書信。 作為女帝輔官,巡察之類的小事,她有權翻閱與處理。 事了,她悄然回到女帝身邊,就聽見姜紅衣的聲音, “懂了,這次我幫你!”姜紅衣伸手抹了把臉頰,乾脆利落道,“反正來都來了,而且……” 她掃了眼女帝,嘀咕道:“你個狡猾的傢伙,若是謀劃起來總能擁有最高的勝算。和以前一樣!” “哈哈,不一定哦!”女帝輕笑一聲,美目掃過姜紅衣落在身前的青絲長髮,忽然似是瞧見她指間閃著一絲銀色光輝,略顯好奇問道: “這是,什麼?似乎並不是須彌戒。” 誰知姜紅衣顯擺的晃了晃!女帝這才看清,是刻有飛鳳騰飛的秘銀戒指,“這可是我徒弟送我的禮物!好看吧!” “你徒弟?不是寶寶,那就只能是那個林佑了!”女帝饒有意味道,她認得秦寶寶, 卻從未見過林佑,只是聽說過名字,然後她們關係就鬧僵了。 “哼哼!”姜紅衣自豪的哼了哼, 隨即看見女帝目光盯著戒指,她忙捂著不肯展露,“只有我才有這樣的,你看也沒有。” 女帝無辜笑笑,她要什麼沒有?才沒想搶。 突然,姜紅衣想起林佑,“對了,這會兒林佑他們也都還在長安呢。”她瞟了眼女帝,意有所指道: “這你不得安排得妥妥的?” “哦?你徒弟他們也來了?”女帝好奇的眨眨眼,“放心好了,這下有火雲谷一門所有的天驕給我打工,當然不會讓你們失望。” “滾,真把我們免費戰力了?” 女帝大氣的一揮手,“報酬什麼的不是問題。” 她抻了抻懶腰,的確很久沒見過寶寶了,還有素未謀面的林佑。 她很好奇,能改變姜紅衣的弟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對了,他們在哪裡啊!我找人把他們接來。” “香雲來!”姜紅衣隨口回道。 女帝還未出聲,就聽見紅玉略顯訝然道:“香雲來?那莫非……” “怎麼了?”姜紅衣察覺紅玉的奇怪。 紅玉素手將信件呈給女帝,“香雲來,似乎發生了些事……” 女帝皺皺眉閱覽,姜紅衣也湊了過來, 看到最後,女帝甚至能感覺到,書房溫度似有上升,卻莫名發冷。 …… …… 長安軍皇司,後堂 身著紫袍錦雲華服的鄧全宗,顫巍巍的伸手檢查只剩下呼吸的鄧雲祿, 鄧雲祿雖然睜著眼,但瞳孔渙散,全然沒有絲毫神智,全身綿軟無力,全身滿是血漬,身下承受了致命打雞的一擊。 傷口在軍皇司傷藥下已經結痂,可折斷的筋骨與痴呆怔然的模樣,令鄧全宗嘴唇不住顫抖,老態橫生,眸中醞釀溫潤。 “代國公,還請節哀!”軍皇司的人低聲安慰道,一襲黑裙的尹魅更是躲到了最後面,生怕平白沾染到她身上。 “是誰?究竟是誰,敢如此……”他咬牙一字一句道。 鄧全宗的聲音中察覺不到絲毫感情,卻無端散發冰寒殺意,似是當年戰陣上涅盤之威回到他身上般,威勢令得軍皇司眾人退後數步。 代國公,當年也是軍皇閣中人,縱橫沙場多年,因為沒有晉升生死的契機,所以放棄軍皇閣高層的崗位。 繼承了大夏代國公之位,禁軍統帥兼任長安軍皇司長。 “他,已經跟……我們來了。”眾人怯生生回答,巔峰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