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血霧之花綻放在禁軍上衛營半空,濃郁的靈威與漫天的殘痕分外妖異。 “呼呼~”涅盤靈力自爆的勁風如旋風般捲動全場,伴著依稀的血腥氣息, 炸裂之處,地面寸寸龜裂,裂縫中滿是血色的妖異靈輝,僅僅擴散的餘波都異常駭人。 “啊啊啊!”全場邊緣的一眾修為偏弱計程車卒,更是直接被掀飛。 面對驟然呼嘯如烈馬群般襲來的餘波,李妙童驚撥出聲:“父王,林師弟,小心啊!” 恰此時,天際中雲層滾動, 青霞雲層中,似有天威滾滾傾瀉而來,虛幻扭曲的靈輝灑落全場。 申蒙川自爆的妖異血紋光輝,遇到這股神秘詭譎的天威之力,居然毫無抵抗能力,瞬間消退。 這樣,方才堪堪護得滿場軍卒沒有遭受到巨大損失。 “這氣息,是父王?”李妙童對這股力量再熟悉不過了,驚喜道:“他們沒事。” 她連忙拉過身邊,將楚瓊華護在懷裡的秦寶寶,歡快的蹦跳著。 “是鎮北王?是王爺救了我們。” “太好了!”上衛營軍卒們歡喜不已,方才有些修為低微,距離又近之人,是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最中心,繡有蟒紋的袍袖輕輕一揮, 悠悠靈輝捲動旋風,天地道蘊盎然, 吹拂間, 血霧散盡,霞光消弭, 林佑與李封昊的身形漸漸浮現,他們身前赫然只剩下一道炸裂的血色深坑,裂痕如同蛛網一般在地上蔓延,血腥詭異。 李封昊饒有興趣的眸光看向身邊的林佑, 就在方才最危急的瞬間,他能感受到莫名的天地道蘊自林佑體內湧動而出,竟直接將自爆的血色靈輝盡數驅散。 就算沒有他出手,申蒙川也不會對林佑造成絲毫威脅,‘是個不錯的青年!’ “唉!”林佑幽幽嘆息,‘申蒙川這傢伙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死得這麼幹脆。’ ‘若是控制住他,再將他消耗到精神崩潰,生機懸於一線。其實是有機會讀取他的記憶的。’ 雖然申蒙川的修為在林佑之上,但透過鍾成和那時情況判斷。 就算他修為再強,神魂無力抵抗之時,【記憶書鑑】同樣有用。 ‘但申蒙川顯然不願落在他們手中,以免洩露更多。更是一己之力承擔殺害王百川的罪責,這條線似乎只能到此為止了。’ “可惜麼?”李封昊瞧著林佑,問道。 林佑聳聳肩膀,“是啊!王爺,他明顯要刻意隱瞞什麼關鍵。” “你無需自責。” 李封昊並未推卸責任,坦然承認道:“是我被他的話分了心神,若非如此,在我眼下,他就算想要死,也是不可能的。” 同時,他也不掩對林佑的稱讚: “不過,他已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了自己殺害王百川的事實。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 “王爺過譽了,只不過是一些玩弄人心的小把戲。”林佑有自知之明,這種手段是否有用,得看個人。 “能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詐出真相,憑藉的是對情緒與態勢的把控力。這點就連許多朝堂軍伍之人都辦不到。” 林佑撓撓頭,作出慚愧的微笑。 李封昊目光凌然的掃過全場軍卒,見眾人垂頭喪氣,似是被申蒙川最後的言語震撼, 高聲言辭道: “申賊伏誅,乃是國法難容。死亡是怯懦的逃避,汝等莫非因他一時妄言而動搖了守護大夏的決心?” 眾將士聽得此言,看了看手中武器,沉默不語。 “擾我國法者,當斬,亂我軍心者,當誅!家國安定,方證是非。” “你與我,要做的就是保衛大夏黎民與家園。” “哐哐~”,在場禁軍自發的扣響長槊,滾滾音浪,若雷霆戰鼓。 …… 事末, “父王!”高馬尾晃了又晃,高挑御姐一手拉著秦寶寶,一手拉著楚瓊華跑了過來,“怎麼是你來了啊?” “要不是你讓人傳信說會遇到麻煩,我能過來給你收拾殘局麼?”李封昊擺出架子,嗔怪的瞪了眼李妙童:“不過,看來我來的巧也不巧。” “哪有?父王來的正好。”李妙童怯怯的眨眨眼,撒嬌道。 秦寶寶與楚瓊華自然的圍在林佑身邊。 李封昊拿自家閨女沒一點兒辦法,伸手輕揪李妙童耳朵,責問:“你沒回府昨天去哪兒了?” “誒~,客棧,嘿嘿!”李妙童明知瞞不過父親,坦白道。 林佑這才想到今早剛出女帝禁宮,就瞧見李妙童等在那裡,恐怕不是偶然吧!再聯想她多番表現, ‘嘶,這小妮子,莫非真對我心思不純?膽子不小啊!’ “唉!”李封昊嘆了口氣,隱隱瞥了眼林佑,似是瞭然,“今天,必須回家。” “哦!”李妙童弱弱的鼓起腮幫。 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興奮道:“對了,林師弟,你要來我家看看麼?我家還蠻大的。” ‘嘶!李妙童你從哪裡學來的傑哥語錄?’林佑額頭冒汗,婉拒道: “我得將此事回稟女帝,這會兒恐怕……” “這樣啊!確實是正事,那等明天……誒誒,疼!耳朵、耳朵。父王你……” 李封昊黑著臉揪起李妙童的精緻耳垂, 心底暗暗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