暘,如果你還不累的話,要不要去探望你母親,陪她吃完晚膳後再回來即可。如何?”
“可以嗎?母妃!謝謝你!”予暘驚喜大叫,再無方才的老成狀。
明恩華笑著點頭,招來三皇子的女侍與嬤嬤,吩咐她們將三皇子帶到雲揚苑見張妃去了。
“皇上,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那明夏宮分明沒將教育皇子這樣的大事放在心上!請皇上明察,勿再將這般重要的大事交付明夏宮,毀了皇兒一生啊……”張妃說到最後忍不住輕泣起來。
“是啊,皇上。”詠春宮也滿臉憂愁。“昨日明夏宮不僅將柳助教狠狠訓誡了一番,還命她從此不得擅自教授皇子皇女讀書,只讓她守在皇子寢所,管理日常起居事宜,已不讓進書房了。”
今日下朝後,詠春宮算準時間,領著張妃過來上皇宮求見。由於皇帝時間寶貴,所以她們兩人也就開門見山地直接告明夏宮的狀。一個告她誤人子弟,一個告她獨權專擅。
紫光帝坐在御案後面,正在批閱著一本奏摺,直到寫到一個段落後,停筆。抬頭對兩人道:
“明夏宮教育兩名孩子,時間也不過十來日,不可能馬上就能見到成果。你們此時就否定明夏宮的教育方式,是否太早了些?”
詠春宮忙上前一步辯道:
“皇上,皇子的教育是何等的大事,一分一毫都不可耽誤啊!片刻的放縱,可能自此走向怠惰的歪路,造就一生的遺憾,不可不慎。臣妾先前就是想著明夏宮年輕識淺、經驗不足,所以才特地將柳助教從蘊秀院調到明夏宮那兒幫手,就是為了輔助明夏宮教學的不足。臣妾此舉深獲眾太博的稱道,也是因此才不再在此事上提意見。請皇上切勿任由明夏宮專擅,誤了三皇子一生。”
張妃在一旁點頭,哀哀切切道:
“皇上,請您為臣妾作主!臣妾昨兒個細細詳問暘兒,這才知道他唯一會背的就只有柳助教教他的那篇《筆陣圖》,其它都不會了。四書五經這些聖人典籍全然無所接觸,這可怎麼辦才好?臣妾不曉得那明夏宮是故意誤人子弟,抑或是本身不學無術,居然沒教暘兒這麼重要的典籍。請您為臣妾、為暘兒作主啊,皇上!”
紫光帝將硃筆放下,一旁的御侍立即送上溼棉巾讓他擦手。紫光帝指示御侍將批好的奏章送回中書省後,這才專心處理起這起後宮事務。他先對張妃問道:
“你認為明夏宮無法擔任起教育予暘的大任?這也是予暘對你說的嗎?”
張妃馬上道:
“予暘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怎麼會說明夏宮的不是!只是臣妾昨日與暘兒共同用膳時,問了一些他所學的內容,發現明夏宮娘娘什麼也沒教他,成日就是在玩,要不就說故事、背些不知所謂的歪詩。這樣的誤人子弟法,臣妾聽了心都碎了!求皇上別讓明夏宮毀了我的暘兒啊……”泣。
紫光帝再看向詠春宮,問道:
“你認為你指派的助教,比明夏宮更適合教育皇子?”
“皇上,柳助教畢竟有兩年的教學經驗,本身又是家鄉知名的才女,她所安排的教學內容,肯定比明夏宮充實多了。可那明夏宮不知為何,卻完全否定了柳助教,還硬是將她趕出書房,甚至拒絕讓四公主讀《閨訓千字文》,這可怎麼辦才好啊!皇上,有哪個名門千金能不學女四書、《閨訓千字文》這些女學經典?我堂堂皇家公主,日後是全天下女性的表率。身為女子,學文識字,不就是為了學習這些典籍嗎?這明夏宮為何偏偏拒絕柳助教的教案,其居心甚為可議,請皇上明察!”
兩人如此慷慨激昂,卻沒感染到紫光帝,就見他語氣仍是平和,道:
“朕從下只聽一面之辭。你倆今日過來,為何不將明夏宮一同邀來?也好當面將此事理個清楚。”
張妃想都沒想,脫口道:
“明夏宮如今何等身分,豈是我等輕易能請來?!”
“是啊,臣妾可不敢輕易打擾她。她近來哪……可忙著很呢。”詠春宮附和著。
“你們去請,而她拒絕了?”
詠春宮點頭: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昨日黃昏,臣妾特地去拜訪明夏宮,正巧遇到她在訓柳助教呢。臣妾勸明夏宮不要如此專斷獨行,不然難以向皇上您交待。可那明夏宮居然絲毫沒放在心上,要臣妾別管到明夏宮去,這、這真是太過分了!”
“哦?明夏宮真的這麼說,要你別管到明夏宮去?所以你沒請她一道過來,認為她會拒絕?”紫光帝終於提起了點興致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