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寄過來的信,你千萬要交到小辰手上!”
“然後呢?”我刻意打斷了一下他越來越急促的敘述,想讓他緩一緩緊迫的情緒。
“然後?”他嘲諷地笑了出來:“然後就是陸風一去六年就再也沒有音信,哥哥傻傻地等了他六年,越來越內向越來越沈默……爸媽一直都很介意哥的這段戀情,對他管得很緊,甚至是有些神經質的緊張,哥也反叛得越來越厲害,和爸媽對著幹,經常不回家。直到考大學,他就遠遠地離開了家,考到了這裡來。”
“所以你也考來了?”我看著他。
“恩。”他終於肯抬起眼睛:“我們兄弟感情一直很好的,哥這樣,我很不放心他,就跟著考過來了。雖然不是一個學校,總算在一個城市,凡事都有個照應。”
“你們沒住一起?”我想起剛才就看到一張不大的單人床。
“沒有!”他搖頭:“本來我這個專業經常熬夜,不方便住宿舍,我就想和哥一起租房住,可是哥不願意,我知道他怕我忌諱他的那段感情……他甚至不經常到這裡來坐坐,一般都是我去找他聊聊。”
話說到這裡,一切結都解開了。
什麼狗屁的精神分裂論,害我也跟著弱智了這麼久,改天見到沈超我兩巴掌抽死他這個江湖巫醫。
這樣說來,每次我在沈超酒吧見到不是亦晨,而是小辰。他每次的宿醉流淚當然是為了那個叫陸風的小子,而那枚戒指,不用說,自然是姓陸的送給他的紀念物。
結是解開了,可有什麼更大的不安也跟著湧了上來。
我甩了甩頭,想把思緒整理清楚一下,亦晨已經站起身來了:“我去看看哥醒了沒。”
“我和你去。”我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大氣也不敢喘。
小辰還在沉睡著,看來酒精和剛才那場歡愛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亦晨在客廳那番怒吼並沒有吵醒他。
我在燈光下仔細地看了看,發現他們兩兄弟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難辨認。
亦晨是那種小麥色的膚色,頭髮剪得齊耳,染成淡淡的栗色,腮幫子的地方肉肉的,大小眼明顯,看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小辰卻是膚色白晰,略長的頭髮,腮的地方瘦得都有些凹進去了,眼神裡都是忍隱和憔悴。
啊!還枉自我經常在哥們面前臭顯擺說自己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面前的妞穿哪個罩杯的內衣,可現在兩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我居然是到了現在才分明白。
不過也難怪,我見小辰幾乎都是在夜間的酒吧,沈超把那地方的燈光設計得象照鬼一樣,我哪裡會仔細看得那麼清楚?大白天見亦晨的時候他又常常帶著棒球帽,臉都給遮了大半,能知道是個人就不錯了。最重要的是,我叫亦晨這個名字兩個人都回答得不亦樂乎,打死我也想不到會是兩個人啊!
這不關我事,都怪他們那風花雪月亂取名字的爹媽!
亦晨怔怔地看著熟睡的哥哥,輕聲嘆了口氣,過去把他身上的被子蓋好,示意我出去,隨手輕輕地帶上了門。
“哥這幾年過得真是很可憐!”他斜斜地靠在窗臺上,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那是……”我還弄不准他下一句是什麼,會不會又說著說著火氣上來對著我又是一頓,只好不尷不尬地應了一句。
“秦朗你和哥哥挺熟的了是不是?”他忽然抬起頭來,有些猶豫地問我。
“也算吧……”我發現今天我的回答都特沒水準。按認識的時間來說,我和小辰也就見過幾次,還大部分都是遇上他半醉不醒的樣子,雖然聊的時候還算愉快,但也絕對談不上一個“熟”字。可剛才在車上把他從上到下摸了個遍,光做愛的姿勢也換了好幾種,要硬說不熟也不大好意思。
“上次你跟我說看到我在酒吧喝醉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大概是碰到哥哥了……”他看著我,眼睛裡有某種我不大熟悉的東西:“那個時候聽到他被小流氓欺負,就一下和你動了手,也沒來得及多問,不然事情發展的狀況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嘆了口氣,忽然把聲音放得很輕很輕。
“秦朗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來,哥哥變得比以前開朗了很多。前幾次我去看他,他說是因為認識了一個挺有趣的朋友,原來他說的居然是你……”
“還好還好。”聽他口氣不壞,我長噓了一口氣,看這個樣子他暫時沒有要動手的慾望。
“那……你是真心對哥哥嗎?秦朗?”他抿了抿嘴,像是很艱難的問出了這一句。
什麼?我沒聽錯吧?真心對誰?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