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仔細端詳她那溫潤如玉的肌膚,柔軟的唇瓣上殘留有嫣紅的印痕,是她牙齒咬出來的傑作,如果不是後頭射來宋芸秀殺人的目光,他會不顧一切地吻住那令他意亂情迷的櫻唇。
很多人以為他討厭女人,事實上,他只是無法忍受笨蛋,寧可沒人替他暖床,也不願隨便找個女人湊合著過日子。
他心慕的女子,必須心性靈慧、聰穎過人,不會動不動就任性驕縱的耍潑,容貌尚在其次。
擇其所愛,愛其所擇是邵家男人一貫的原則,他不想要的,就是送上門來他也不要;反過來說,他想要的,躲到天涯海角也絕逃不掉。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粗鄙!但何謂粗鄙?遠在天方,近在眼前,宋芸秀就是粗鄙最佳代言人!曲韶儀和她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這一刻,邵致寬認清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他要曲韶儀,他要那個為了小朋友奮不顧身、甚至敢挑戰他權威的女子。
這個男人捧著小韶的臉,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簡直是個大色狼,她哪裡誤會他了?宋芸秀頗覺冤枉地哼了聲。
有過前車之鑑,這次她不敢輕舉妄動,只在邵致寬背後直著脖子嚷道:“喂!你找小韶到底什麼事啊?”
邵致寬不情不願地收回手掌,慵懶地坐回沙發中,冷硬的目光筆直瞪視宋芸秀,不發一言。
如果目光也是殺人武器,宋芸秀渾身早已千瘡百孔。
宋芸秀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青澀毛丫頭,她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空氣中立即碰撞出絲絲火花。
曲韶儀嗅出濃烈的火藥味,起身攬著宋芸秀走到門前,溫聲道:
“秀秀,你不是還要去保母家接小麟嗎?”
宋芸秀悄聲嘀咕道:
“小韶,你一個人行嗎?放這個屎面男和你單獨相處,我怕你被他活活吞了。”
屎面男!曲韶儀偷覷邵致寬不苟言笑的尊容,再也遏止不住笑意。
“放心,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雖然對邵致寬印象惡劣到了極點,宋芸秀倒不懷疑曲韶儀的話;他憎惡她,卻絕對不討厭小韶,更正確的說法是,他似乎很喜歡小韶。
畢竟是在情場打滾歷練過的老手,男人對女人感興趣的眼神,她還不至於看走眼。宋芸秀吁了一口氣,放心離開去接兒子。
宋芸秀走後,邵致寬馬上展開盤問。
“你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秀秀是我輔導的案例。”曲韶儀解釋道:“我們在廣慈博愛院認識的,你知道那裡專門收容……”
“雛妓。”見她說得吞吞吐吐,邵致寬索性幫她說完。遠遠就聞得到姓宋的女人身上的風騷味,不是賺皮肉錢的是什麼?
曲韶儀鬆了口氣,點頭嘆道:
“秀秀看起來成熟,事實上她才二十出頭,比我還小三歲呢!卻是兩歲男孩的母親了。”
未婚生子?邵致寬臉上寫滿了不贊同,哼道:
“酒家女生活圈複雜,最好別跟她往來,免得惹禍上身。”
曲韶儀緘默不語。交淺而言深,為君子之所忌,亦為小人之所薄。她和邵致寬的交情,還不到討論人生價值觀的程度。
秀秀的職業也許入不了大隊長的眼,但比起社會上為了搶劫不惜斷人手掌的歹徒而言,陪酒也不見得罪大惡極。
見她不吭聲,邵致寬濃眉一皺,出拳重擊桌面,把桌上的東西都震得跳起來。
“我是為了你好,不要跟那種女人來往!”
兇徒在暗,她這個幫警方破案的女人在明,情勢已經夠兇險了,她還濫交宋芸秀那種歡場女子,嫌命太長嗎?
氣氣氣!在他的生命中,除了生氣,還是生氣!
曲韶儀打從心底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然後轉移話題道:
“秀秀的事,我們以後再聊。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邵致寬繃著臉從口袋掏出支票。
“為了感謝警方救回他們的女兒,姜鬱茹的父母捐了一筆錢給分局。”
看到票面上的金額,曲韶儀不禁羨慕地直流口水。這筆錢如果是送給她多好,歆歆的學費就不愁了。
“小鬱茹的情況還好吧?”她輕聲問道。
邵致寬注意到曲韶儀“大放光明”的眼神。區區新臺幣二十萬,連塞牙縫都不夠,對她而言,卻似乎是天文數字。
“明天是星期天,我奉命去姜家探望,順便謝謝他們捐錢給警方贊助添購裝置,這件事你也有功勞,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