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我們的感情。
那日的天灰的像哭過,一如Jane的面容。
她挽著她的新歡,遞給我婚禮請柬的時候,笑的很努力,如沐春風。可是眼神卻掩不悲
傷。而她身邊的男士,一舉一動都對他照顧有加。既然給不了她要不幸福,那麼我放手。
我看著她在她的結婚典禮上演繹著她一手自導自演的幸福,那明明只是一個殘酷的喜
劇,而我也沒有拆穿。
紅酒徘徊在口中,卻品不出一點味道。
莫名其妙的遺失了一段情,只因為那時候,我們都不懂愛!
可什麼又是愛,難道只是“我愛你”三個字那麼簡單嗎?
回國後,開始了擱淺多年的一切,把喜怒藏於面容之下。別人說冷漠也好,鐵血也好,心中自是風平浪靜,波瀾不驚。
遇見安以若,在她不知道的時候。
那時候剛回國,被邀請到B大做演講。結束閒逛的時候,那個旁若無人,默默抽泣的身影,就這樣不經意地闖進自己的視線。哭得那樣隱忍,那樣心碎,心底被什麼觸動,入目的美麗都一下子黯然失色。忽然想起了流淚的Jane。
彼時,還不知道,那個身影會成為我一世的風景。於是移步走開,沒有在多看一眼,那個場景,甚至連插曲都算不上。
再見安以若,是五六個月後。母親倖好因她急救得當,才沒有造成大的事故。得到訊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守在手術室外,只向我交代一些事後,留下“安以若”三個字 ,就匆匆走掉。
馬尾在身後劃出優美的弧度,這才讓我想起那個槐花樹下哭泣的容顏。
人世那麼大,不知道為什麼和安以若的巧合卻越來越多。關於那個採訪,秘書像我彙報情況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錄影中的人。卻還是交代拒絕接受採訪,一來是真的是討厭被曝光,另外也是抱著惡作劇的看戲心態,看她究竟有什麼能耐。
可是那樣的天氣,她竟然真的樂此不疲得日日來公司,後來乾脆守在車庫。
身在我這個圈子中,見過形形□的女人,可卻沒一個像她那樣彆扭的,有著近乎鑽牛角尖的偏執。明明是受不住的,可是卻偏偏硬撐著折磨自己。看她暈倒的身影,終究不能再裝作若無其事。
多見她一次,印象就加深一分。
同樣是電梯故障,而多年前的Jane卻一直怕我們會被困死,而安以若,從頭至尾像個沒事人一樣,那種自若的心態,真不像個尋常女子。說不清為什麼會衝動得進來陪著她困在那個狹小的空間一晚上。隔著近的距離,才察覺到她心中埋著巨大的悲傷。
她不像Jane,Jane喜歡把喜怒顯現於外,所以最後當她把所有情緒傾瀉而出的時候,我們終究還是分開了。而她更像一個自我武裝的刺蝟,離得再近,還是隔著心的距離。
原來我們是同一種人,喜歡偽裝,喜歡帶著面具生活。
情事物語(一)
那日和林牧之尷尬的擁抱,安以若每每想起,總覺得很窘,逼著自己把那段記憶清空。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林牧之和她,隔著天地一樣的距離,他們的圈子,他們的生活,除了工作,本該沒有一點交集!
她只想心中存著一些想念,心淡如水地過好自己的生活,如此而已。
完成了文稿中的一個字,安以若伸了伸僵硬的身子。目光不經意的瞟到桌上擺著的林牧之那期的樣刊。封面照還是他們公司提供的,側臉的角度,稜角分明,眼神尖銳,一身的王者風範。
呵,這樣的男人,只適合用來仰視和觀賞,放在身邊太有壓迫感了!
可安以若也不由得犯愁,照理,應該把樣刊給林牧之一份的,但是她真不想踏進他的領地半分!
原本就想著,把樣刊交給前臺小姐,讓她轉交就好。可上演了那日和林牧之那樣轟動的戲碼,搞得他們公司人盡皆知,一抬首,就被她認出。硬是被拉著一通好問,正碰上的下班時候,漸漸地四周的人也多了起來,大有一副圍觀的姿勢,有豔羨的,有嫉妒的,還有鄙視的,看耍猴一樣的看著她。
安以若終於還是後悔來這一趟,現在倒好,想走都走不開了!真是造孽!
她還忙著和前臺的小姐周旋,但是頃刻間,整個大廳出奇的安靜!安以若詫異的回首,那人群中站的不是林牧之是誰?身後跟著一大幫人,整的像天神下凡一樣!
身邊的特助傅琦會意地知會那一大幫人:“大家各自忙去吧!”於是